心里虽然嫌弃,不过所谓“口嫌体直”说的就是容茶这种人了,嘴上说着不要,却伸手接了过来,诚实的不得了。
勉强捏住那根小桃木剑,容茶哆哆嗦嗦的蜷缩在榻里,床头的小柜子上放了一面铜镜。
“主子、主子……”自从住进长乐宫,春花对容茶就换了称呼,毕竟她如今已经不再是陆渊白的侧妃,而是……
一个很尴尬的存在。
明明不是后妃,但满宫上下都对她礼遇有加,又好像不知道她曾经的身份,无人提及。
“您摆面镜子干嘛?也是为了驱鬼吗?”
“没听过‘人行有影,鬼形怕镜’嘛!”
她心里有点希望,并不想郁璃是鬼,毕竟他是她第一个认定的朋友……
这一夜,容茶枯坐到天明。
郁璃没出现。
她说不上自己是开心还是失落,总之整个人都蔫蔫的。
不过——
生命不息,作妖不止。
昨晚她守夜的时候想到了一点,顾烟微屡次纵容自己挑衅她,无非就是因为她觉得对自己有愧,那接下来就算自己再做什么估计她也还是会忍下去。但是她对自己有容忍力不代表对其他人也如此,如今陆渊白登基为帝,少不得要三千粉黛,而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何不利用那些后妃呢!
“春花,后宫除了皇后还有哪些妃子啊?”
“回主子的话,陛下方才登基,还未纳妃充盈后宫,眼下的妃子就只是从前王府的几位夫人,分别是‘咖妃’、‘适妃’、‘瑟妃’。”
“……”
咖啡、是非、色妃……
这都什么封号啊,认真的吗?
“她们三在哪儿?”
“在长安宫。”
“三个人都在那?”按理说,不是应该一个妃子一个宫苑吗?
“对呀。”
春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壮胆似的喝了口茶,容茶起身便往外走,不忘将那把小巧的桃木剑系在腰封上,“走!去瞧瞧她们!”
“……哦。”
主仆二人先后出了长乐宫,一路直奔长安宫而去。
方才行至宫门口,就闻听里面传来一阵癫狂的笑声,容茶觉得有点耳熟,像极了从前自己看综艺时发出的沙雕笑声。
唉……
辣耳朵。
话说,这个时代的姑娘不是应该笑不露齿,温婉贤淑的吗,就像顾烟微那种。
抱着深深的疑惑踏进长安宫,容茶看到廊下蹲着三个女子,手中拿草棍儿戳着什么,吵吵嚷嚷的叫喊着,言行十分无礼,她估摸着应当是宫女在斗蛐蛐儿。
只是,这宫女的服侍会否太华丽了些?
“娘娘,有人来了。”
闻言,容茶一脸懵逼。
娘娘?!
这特么是娘娘?
三位宫装女子丢了手里的草棍儿,迟疑的站起身,看到是容茶站在门口时并没有很惊讶,显然对于她还活着的事早有耳闻。
倒是容茶,瞧着其中一个姑娘黢黑黢黑的,暗想这人定是“咖啡”没跑了,看肤色就能辨认出来。
“那个……”
“哎呀!哎呀!今天终于可以凑齐人了!”瑟妃激动的握起拳头,甚至还兴奋的在原地跳了两下,“快、快、快!准备打牌了!”
容茶:“……”
她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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