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茶是被她们簇拥着强行架到牌桌上的……
看着眼前竹制的麻将牌,她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有点匮乏。
原来不光城里人会玩,古人玩的也挺溜!
容茶尴尬的笑笑,想着怎样开场比较自然,“那个……几位平时消遣会叫上皇后一起吗?”
啊……
话题开始的好硬。
“姑娘快别说笑话了,皇后娘娘哪有闲工夫和我们玩啊!”瑟妃似是非常扫兴的样子,“她每天除了要料理宫中之事还得陪陛下,不得闲、不得闲。”
闻言,容茶心下一喜,暗道这几位宫妃心里果然有些怨言,正想“引导”一番,不想咖妃继续接茬儿道,“说起来,皇后娘娘也是可怜,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坐下吃块甜瓜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诶,你听说没有?”适妃神神秘秘的朝她们挤了挤眼睛,“刘侍卫最近日日晚间和一个宫女鬼混。”
“和谁呀?”
“就是郭公公的对食,叫大莲那个。”
容茶:“……”
这么乱套呢!
话说,这三位娘娘也太八卦了点吧。
觉得话题跑偏的有点严重,容茶死命往回拽,“那个……陛下最近有宠幸你们吗……”
“宠幸是啥?好吃吗?”
“……”
她在逗她吗?
“你们日后有何打算?”总不能就这么打牌斗蛐蛐儿懈怠到死吧?
“打算……”
“要知道,你们都不是一个人,身上还肩负着母族的荣耀和辉煌呢。”一个不给皇后添堵的嫔妃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哦。”
“以后生个一儿半女的,你不得给孩子某个锦绣前程啊。”
“啊。”
“可要是没有陛下的宠爱,深宫之中如何生存!天长日久,红颜熬成枯骨,你们岂会甘心?!若待那时再后悔,不若如今放手一搏!”将那三人唬的一懵一懵的,容茶觉得自己要是搞传销绝对能进管理层。
三人相视一眼,同款懵逼,“博什么吗?”
“长乐无忧的逍遥生活啊。”
“你觉着……我们如今过的还不够逍遥快活吗……”瑟妃说着,扫了眼手中的牌,桌边摆着各种时令水果,瓜果皮屑丢了满地都是,几名宫女立于身侧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捏肩又是捶腿。
嘴角微抽,容茶无言以对,“……对不起,我妖言惑众了。”
“哎呀!我糊了!”咖妃高兴的一拍手,“哗啦”一声将牌推倒,急着让她们付钱。
一整日,容茶都被“扣”在长安宫陪她们打牌,虽然没能成功说服她们和她统一战线,但也不算白来,至少她知道了哪个宫女和哪个侍卫搞破鞋、哪个太监喜好男风、哪个宫女脚臭不爱洗头之类的……
最后,她是被春花搀出长安宫的。
坐那么久,痔疮都要犯了……
好在,该说的她都说了,接下来只要等她们三人去向顾烟微告密就好了。
走没两步,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
金龙鱼给你多少钱,我鲁花出双倍。
还挺骄傲是咋滴!
“杵在这干嘛?”
忽然,陆渊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容茶猛地转过身去,衣袂飘飞间她留意到腰间凭空出现了一个小荷包,知道里面一定装着那个所谓的“神奇小药丸”。再瞧瞧莫名出现在眼前的人,想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挑衅顾烟微,她不反击,为难她婢女,她也不在意,既然如此,那干脆动她心尖上的人。
容茶就不信,陆渊白出了事她还能原谅自己。
就是……
好怕呀。
“啊……那个……”她俯身从地上抓了一把草,胡乱塞进了荷包里,“这玩意叫‘宜男草’,戴在身上就可以生男娃娃。”
话落,陆渊白沉默的看着她,一副“我看起来像白痴吗”的样子。
就在她以为他看破自己的小把戏,准备拆穿她的时候,却见他冷着脸接过,一言不发的系在了锦带上。
“如此?”他扬眉。
“嗯、嗯、嗯、嗯。”容茶连连点头。
只要他戴着,不愁不中招。
目送着陆渊白离开,容茶想笑之余又有点疑惑,“奇怪……”
“主子、主子,您说什么?”
“他怎么忽然之间这么好说话了?”
“陛下一直待您不错呀,怎么说您都是他的表妹,纵是没有夫妻之情也总还有血缘之亲啊。”当年陛下未得势之时,人人皆对他冷眼相待,唯有她家小姐,真心将他当成表兄,处处都帮着他。
想到什么,春花又问,“主子、主子,您刚刚给陛下的小草真的能让人生男娃娃出来吗?”
“……能生出来才怪!”
她是从前在一本古书里看到,相传妇人怀孕,佩戴萱草花,就会生男孩子,所以又叫“宜男草”,其实那玩意就是平时吃的黄花菜。
将荷包给陆渊白之前,容茶在心里想的是……
春药!
待会儿那小药丸起了药效,陆渊白见谁上谁,她再引顾烟微去瞧,就行了。
美滋滋的在御花园绕了一圈儿,容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奔坤宁宫而去,不想才出御花园就顶头碰见了陆渊白。
卧槽!
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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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我们家茶茶又要开始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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