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桂花的香气盛浓,但不腻人,深吸一口,一种甘甜的味道,就会在周身蔓延,沁人心脾。
宛莲躺在宛莲家院里的椅子上,望着天空。一朵朵懒散的云,在天上悠悠飘过,幻化成一个又一个图案。脑子里突然想起,有一次也是这样,和武戌躺在看云的时候,那呆子说的那句话,宛莲嘴角不禁一咧。
再逗逗那呆子
想到这个主意,宛莲嘴角咧开的角度更甚,躺在椅子上,动也没动,眼睛望着一朵刚幻化出来的一个形状,手指往那里一指,笑着望问道武戌,你看,那个像啥
武戌没有坐在宛莲的跟前,而是蹲在宛莲家堂屋门口,和小黄玩得起劲儿。
小黄狗长起来也真快,这才没多少日子呢,就已经长成了大狗模样,劲儿也大了许多。刚刚两个人到宛莲家门口的时候,小黄狗兴奋地跑上前,一个跃纵,武戌一个没注意,差点被扑倒在地。
听见宛莲的叫声,武戌也没有过来,蹲在原地抬起头,顺着宛莲的手指的方向,望了望天,说道哪里也啥,娘子,那不就是云吗
哈哈哈,傻瓜,我问你的是那云像是个啥那边,看见没有。宛莲笑出了声,这一回,说得愈加大声了些。
娘子,我可不是傻瓜。
武戌在那边,手里逗弄着小黄,好像说得很是不屑。这语调,宛莲好像都能看见武戌嘴角撇得有多高了。
宛莲一下子从椅子上坐直,转头大声朝武戌吼了一句武戌,过来。我叫你你还敢给我顶嘴了呢。
这一下,武戌显然是被吓住了,身子一惊,赶紧站起来跑了过去。
宛莲,可不许对武戌这么凶。刘氏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嘴角挂着笑,细细说了一句。
娘,啥时候可以开饭呀,我的肚子都快饿瘪了。
听见刘氏的声音,宛莲转头过去,朝着她娘做了个鬼脸,然后拍拍自己的肚子。
刘氏见了,笑意更浓,只是说话依旧还是和平日一样,轻言细语的回道你这个丫头,我看你是和武戌在一起久了,就记挂着吃呢。
宛莲正想再和她娘斗嘴几句,没想到武戌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娘子,我知道了。那个好像鸡腿哟。
武戌的话音刚落,宛莲噗呲一声就笑了起来,刘氏也是抿嘴一笑,然后退回了厨房,继续着她手头上的事。
还真让自己给猜中了。
只不过,上次武戌说的是包子,这次再怎么也应该就换做馒头了吧,咋就直接升级到鸡腿上去了呢。看来,武戌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哈哈哈。
宛莲一下子笑出了声,也没抬头去看武戌口中的鸡腿云朵,站了起来,准备去厨房帮着刘氏做饭,还别说,这肚子真是饿了。
今天早上也就吃了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和武戌在上山去干了半天的活了,肚子里的那点货,早就消化干净了。
脚上的伤加上背上那口子,让宛莲在家里整整休息了好几天,才又开始接着上了山,继续到后山上去,开垦荒山种她的茶树。
这几天,在武家,罗青花俩母女看宛莲的眼神,很是奇怪。宛莲见了,总感觉里面有事,但又不知道她们心里憋着啥坏,也就只有不加理会。
虽然看着神情怪异,可是那两个人倒还是没有找宛莲的茬。一家人相安无事,宛莲乐得清静,武戌也是每天按时地给宛莲上药,没过几日,宛莲已经活动自如。脚上的伤好了,可是背上那口子好像总还有点没有愈合好,每次宛莲胳膊舞动的时候,牵动到后背上的肌肉,还是有些疼。
后来,宛莲还是跑了趟镇上,去找了张郎中,开了生肌活血的创伤药。每日宛莲都会让武戌给自己涂抹几次,后背上的伤这才收了口。
前日见伤已无大碍,宛莲便又扛上了锄头,带着武戌上了山。
接连干了两日,宛莲背上的伤好像又有些疼了起来。今日便早早收了工,没有回武家,而是直接带着武戌去了宛莲家。
好久没见到刘氏,宛莲还是有些想她娘了。
宛莲,听说你这两日,带着武戌在后山上开垦荒地,想自己种树宛莲刚刚走进厨房门口,在菜板上切菜的刘氏,抬起头,随口问了一句。
咦,娘,你咋知道
宛莲朝里走着,刘氏的问话让她有些惊讶。
想了想,又释然了。
肯定是罗青花那个大嘴巴,在村子里面到处宣传这事。
昨天下午和武戌上山的时候,宛莲就老觉着后面有人,转头过去,又没有人影。接连好几次,最后宛莲故意放慢脚步,然后拉这武戌往草丛里快速一躲,后面的人还不及反应。宛莲悄悄看过去,只见罗青花偷偷跟在后面,正东张西望地找寻宛莲的身影。
估摸是这两日看宛莲和武戌两个人早出晚归,回家就累得跟条狗似的。罗青花这才偷偷跟在后面,想弄个究竟。
哦,我知道了,你是听村里人说的是不是宛莲一笑,已经走到了刘氏的身边。
刘氏点点头,手里切着菜,头也没抬,细声说道嗯,是李婶昨天给我说的。说是你鼓动全村人种茶树,结果被他们笑话一顿,然后你就自己去开垦荒山,种你说的那种茶树。
宛莲笑笑,没有答话,眼睛瞟向了菜板。
今天刘氏做的还真丰富。菜板上放了两条风干的咸鱼,几颗青菜,还有一块肉,几个土豆,竟然还有一只大鸡腿。
想到刚才武戌在院子里的话,宛莲忍俊不住,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
娘,你咋知道武戌想吃鸡腿了,还特意给他做了这,哈哈哈
瞧你这丫头,这有啥笑的不就是个鸡腿。这前几日,家里这只老母鸡,成天的不下蛋,老是上蹿下跳,昨天竟然跑到了房顶上,我怕他把屋顶给掀开了,干脆就让你爹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