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好几个人,觉得唐远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在想这块地,是否那个价。
为什么会与这种方式竞价,而不是以喊价的形式是不是怕价格喊到二三十亿到时再投入相等的成本开发、宣传导致项目无法继续推进
排水问题和地质松软问题,他们早请专家分析过的。这正是这块地,迟迟没有人开发的根本原因。
但有一点,地下车库问题。将来住进这个小区里面的人,过半以上的家庭会买车,会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一旦因为他们开发商,没有把排水系统做好,害的无数车子被淹,保险公司都不敢理赔。
一个小小的仓管员居然能看到如此尖锐的问题,可他为什么要故意说出这番话,因为他也想要这个标。让人不敢出高价。
但谁都不可能知道,其他人会出什么价。这是一场博弈
因为下面的人,都是自己写自己的。至于会不会被旁边的人看到,是各自的事情。
“五分钟过去了。现在,你们再用一分钟,写出各自的价格。这一分钟里,我希望大家安静,不要站起来,也不要交头接耳。”副巡长说道。他若有若无的看向唐远所在的位置。
姜宁始终拿不定主意,刚刚听了唐远的一番话,她想了更多。这个项目是否真有必要去抢。唐远扰乱大家的心,可也扰乱了她的心。
本来唐远想通过这番话,让大家不要把价格报的太高。可通过记忆播放功能,现场已经有人写了一个数字:27亿
差不多超出姜宁的最终预算。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原本唐远可以通过记忆播放功能,现场“窥探”大家的数字,等大家写完了,他再写。
谁知有人马上扔了一个王炸。
同时也说明,在场的人,可能除了蒋青山,真的没有一个是好忽悠的。
于是唐远拉着姜宁的右手,写了一个字:弃
姜宁想了想,干脆直接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0”。
这次,她选择无条件相信唐远。
一分钟,一下就过去了。由主持人带人下去收起一张张高档的对折红纸。
收完后,接着有人马上报数:
“正阳集团19亿七星星25亿海岩地产32亿”
目前最高,32亿
这是神马概念
“还有最后一个,姜氏集团0亿。”
副巡长站起来宣布:“恭喜,海岩地产”
如果唐远不提醒姜宁,姜宁会写28亿,中了她会心疼死,后期这个项目如果砸在她手里,她这个总经理可能当到头了。
可现在看来,连28亿都不会中。
姜宁写0亿,难道这块地真有那么不堪吗
大家都非常疑惑,就连海岩地产的两位老总,脸上没有一丝中标的喜悦之情,相反的,他俩忽然想退标。比之前的18亿,整整多出了14亿。
感觉他们好傻
投资天才霍思琪也才出了17亿,说明她也不看好这块地
还可以退标吗
上面坐着副巡长,还有宁州市卫视的独家记者。
“可以走了吗”唐远问姜宁。
看着眼前的结果,姜宁如释重负般道:“走之前,得一起去跟副巡长打声招呼。”如果这位“大佬”不在也就算了,人家在,不可以随便。其他人,可以无视,但这人必须打招呼。
“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吗以后这种场合,我还是尽量不要出现了,我不想给你丢人。”唐远说。
“谁说你丢人了。要不是你在旁边,我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孙启涛拿这个标只有18亿,我拿这个标,要28亿,集团的人,会怎么看我你放心好了,回去后,那个工业区,我还是免费给你用5年。如果你想要重新装修的话,我让人把它的建设图纸找出来给你。”
在这样的场合,你一个女人对你说这样的话,哪怕铁血心肠的男人,都会被熔化的。
唐远也不例外
“你之前说,有一个楼盘项目,几年都没有把本金收回来,或许我可以给你点营销意见。”
“拉钩”
“咳咳咳”霍思琪不知何时坐到两人旁边,“小夫妻,真是恩爱呢。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不用了,麻烦你回去后,告诉那个井姐,她若还想玩,我必奉陪。”唐远冷笑道。
“你很狂妄。是你老婆给你的底气吧”
“老婆,请再给传输多一点能量吧双手拍我的后背”
“好咧”姜宁很幼稚的,像武侠剧那样,做了输送能量的动作,“老公,感受到了吗我愿意把我二十多年的内力传输给你”
“幼稚”霍思琪带着她的助理走了。
“诶,你东西掉了。”唐远说。
霍思琪转身,回头看看她刚刚坐的位置,发现什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幼稚鬼。”
“你节糙掉了”唐远大笑。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蒋青山跑过来附和道,“霍思琪,你节糙掉了都不捡的吗”
唐远笑笑:“所以咯,她就是个没有节糙女人”
“哈哈哈你们两个幼稚鬼,是想笑死我吗”姜宁笑弯了腰,一直到某个大人物走过来。
“在讲什么笑话,讲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是副巡长
三人赶紧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马上有人在“幸灾乐祸”,让你姜宁写“0”
“你就是小唐吧果真一表人才难怪大侄女会不顾一切嫁给你”副巡长说着,伸出右手,要与唐远握手,神情真挚。
“您好”唐远与之握手,并有礼貌的半躬了身,不卑不亢。
“你刚刚说这块地不好哪不好”副巡长没有松开唐远的手。
唐远回道:“所有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所有泡不到的女人都是丑的。”
这话,说的非常幽默。
很好的解释了,他们为什么写“0”,因为他们抢不到。还不如写“0”,吸引大家注意。
写“0”其实是姜宁的主意,大有赌气的意思在里面。唐远只告诉她“弃”。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议论不识庐山真面目”
“对,这是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苏轼所作。
“诗不错。你很会写诗因为写诗,所以博得了大侄女的青睐”
“不是。诗词是我岳父大人,请团队写的。”唐远又撒谎了,“您可以松手了。”
“哈走,我请你们小两口吃个便餐,算是我替我们的工作人员,给你们赔不是了。这标原本就是你们先拿到的因为某些原因”
副巡长请吃便餐还给赔不是
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的一个人物,当着一个后辈,尤其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赘婿,跟他说这些。
姜家再富裕,在这种级别的人物面前,都不够看。在场的人,能和姜家平起平坐的,很多,很多。
“您您太客气了。”姜宁额头冒汗珠,“本就是我们员工,行为不端理应我们请”
接下来这一顿工作餐,姜宁吃的“味同嚼蜡”,因为她一直紧张。直到唐远接了个电话回来,告诉她:“他是白老叫来的。”
“啊”这一切都是白老的手笔
原来如此
副巡长不会轻易出席这种场合,规则也不可能那样改。原来是白老改的规则,这样一来,每个人的机会都一样。
原来是白老,通过这种方式,关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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