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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今夜,咱们都是“活雷锋”!
    只听见对面马匹的嘶叫声、兵士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好一片混乱的景象。

    敌军越是混乱,就对我们越是有利,我们就越是用弓箭招呼得欢。

    敌人知道我们的人不多,虽然是身陷绊马索阵,但仍然是继续向前冲,不时也有乱箭朝我们这边射来。

    由于我们是躲在障碍物后面,也没人受伤。如此一来,敌军那边就有更多的骑兵倒地,暴露在我们的射程之内了。

    直到我们约发出了三、四十箭,敌军才没有继续冲锋,改为后撤了。

    估计是天黑,他们也不熟悉地形,不知道这绊马索阵还有多远。不想作更多无谓的牺牲,还是等天明了再来收拾我们吧。

    见敌军后撤,我们也不出去追击,就怕敌军是诱我们出去,他们再反冲锋。

    我们是继续躲在障碍物后射箭,直到每人又射出约二十多箭,才停止了射击。

    因为敌军的火把已到了一里多外的距离了。再射箭,就是浪费“n”了。

    见敌军走远了,我招呼众人摸黑上前,看有没有还活着的敌兵,怎么着也得做点“好事”嘛!

    要是遇上个伤兵什么的,又没人救治,慢慢地在这天寒地冻的黑夜之中忍受伤口的疼痛,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呀!

    我这人“心软”,就见不得敌兵受苦。还是一刀送他们去见阎王,那多痛快呀!

    虽然我们没有打火把,但刚才敌军在地上还是零零星星地掉了些火把,就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亮,我们开始打扫战场了。

    其实,敌军的先头部队马上就要突破我们的绊马索阵地了,只剩下最后两根绊马索还没被踢断了。但别人不愿意坚持,我们也没办法。

    跨过了这两根完好的绊马索,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开始缓慢地在这片绊马索阵地打扫战场了。

    果然还有一些敌兵未死,但都是受了些重伤。所以刚才撤退的时候,也退不了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充分发挥了“人道主义”精神,送他们一程吧!

    今夜,咱们都是“活雷锋”!

    我带着人一边寻找未死的敌兵,一边收集敌军弃下的弓箭之类的装备,这以后还用得着,敌人肯定不会就此收手的。

    一百多米的绊马索阵地,我们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是杀死了五、六十人。成果还是不小的。

    箭枝我们也收罗了不少,正好还有敌军遗弃的马匹,把箭枝捆好,让这几匹马驮着。

    估计是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加上刚才开战的大半个时辰。算起来,陈元贵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快两个时辰了,现在应该也是丑时末的时分了。

    我招呼众人立即上马,一路去追赶陈元贵他们。

    直到天亮了,我们才追上了陈元贵他们。在翻上了一个山嘴之后,我让大家立即下马休息。

    这个地方好,回头看去,至少能看见十里开外的地方。纵使有敌军追来,远远地就能被我们发现,不至于会有什么危险。

    众人也是都累了一夜了,吃了些东西之后,太阳也出来了。虽然清晨的太阳还不够暖和,但还可以生个火堆嘛,大家都是立即找了地方睡下了。

    我则检查了一下马里金的情况,一切还算好哈斯其其格那边,思淑也给他喂了药,我也看了看,情况明显有好转。估计是我那过期抗生素没让我失望,发挥作用了。

    范巨论主动要求当瞭望哨,观察远方的动静。

    其余人则都睡下了。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敌人也没有追上来的迹象。我让大家立即吃点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陈元贵来告诉我,马里金醒了。

    我则立即去替他做了些常规检查,体温正常,呼吸有些微弱,其他情况还好。

    看看马里金的伤口,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一是因为天气冷,伤口不易发炎,二也是因为抗生素的作用吧。

    只是对于他的这个伤,我真是没法向他开口。不过他现在还比较虚弱,喂他吃了些热食之后,我只好安慰他,让他好好休息。

    除此之外,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正当我们准备开路之际,范巨论告诉我们,那敌兵又追上来了。

    我们立即顺他手指方向看去,这高惠派来的人果然是不屈不挠、屡败屡战啊!

    不过还好,这离我们的距离还远着呢。加上我们马上要出发了,按速度推算,他们如果一路不休息的话,至少也得到天黑的时间,才能追上我们。

    既然有人来追,那我们还是快走吧!

    前行了约个把时辰,来到了一处山高林密之地。阮其防突然凑到我跟前说道:“你看这个地方打伏击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合适的伏击之地?”

    我左右看了看,要是双方实力相当的话,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伏击之地。可现在敌人的兵力是数倍于我们,虽然这个地方打伏击不错,但想要快打快撤却是比较困难。

    于是,我便将自己的分析讲给阮其防听了。

    阮其防听后神秘地笑了笑。他让我们带着队伍先走,他们个人一会儿就追上我们。

    我当时就愣住了,他想干什么?

    他不会是想带着手下的个人在这里打伏击,为我们逃跑争取时间吧?

    就他们个人,怎么可能顶得住敌军一、两百人的冲击呢?

    我立即阻止阮其防,告诉他千万鲁莽不得。还是跟我们一直赶路,待得天黑了我们再打伏击,这样有夜色的掩护,我们逃跑起来也顺利得多。

    阮其防听了我的劝告,对我笑了笑道:

    “我哪有那么傻,我是看这个地方打伏击不错,就准备带几个人在前面设置一些路障。

    敌人已遭遇到我们的两次伏击,这次到了这山高林密之地,见前面又有路障,肯定会认为我们在此埋伏。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敌人一定不会贸然发起冲击。

    等他们在这里侦察一番,最后弄清我们是故布疑阵,肯定会浪费不少时间。这样,我们就可以多赶一些路程。

    而且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我们一路上多布几处疑阵,敌军一定会不胜其烦,最后变得麻木。

    等到我们真正设置路障,准备打伏击之时,敌军反而不会这么小心警惕了。”

    嘿嘿,别看这哥们儿五大三粗的,平时给我的印象就是功夫好。没想到他脑子也好使,还能想出这等谋略,我立即竖起大拇指,对他以示夸奖。

    在我们临走之时,我还是反复叮嘱他,布置好现场之后,立即来赶上我们。

    我们又前行了约个把多时辰,阮其防他们才追上了我们。他告诉我,他们设置了两处路障。也就是说,敌军追到我们这个地方之前,得两次遭遇我们的“伏击”。

    嘿嘿,让他们虚惊一场去吧。

    又行了约十来里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让大家立即先下马休息。

    我的想法是先赶赶夜路,最好是白天休息。只要扎营的地方合适,我们的哨兵远远就能发现敌军,不至于受到敌军的突然袭击。

    众人当然是同意我的意见,主要是大家都是从今天清晨睡到午后才起来,这会儿都还精力旺盛着呢。

    我让大家立即生火,烤了些熟食。给哈斯其其格和马里金吃了些食物,并喂了些药之后,我们继续上路。

    这一路,我们直走到半夜子时的光景。我见大家有些累了,让大家再次下马休息。

    我准备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看是继续再赶路,还是找地方扎营。

    没想到大家的意见竟然高度一致,就是继续赶路。

    因为这大冷天的,夜间休息很麻烦,得生个火堆,又要安排岗哨警戒。

    还不如夜间赶路,白天休息。白天太阳一出来,找个草地一躺,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那睡起来多舒服。

    我也觉得众人说得有道理,既然大家都赞成赶路,那就继续上路吧。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们才又找了个适合观察的地方,下马吃东西、休息。看了看哈斯其其格和马里金都还好,我也跟着睡下了。

    范巨论还是自告奋勇地要求当瞭望哨。我估计敌人没这么快追上来,便让他坐在一个便于观察的地方打盹儿。

    范巨论一路以来,都是替哈斯其其格赶马车,因此没有我们这么累。

    这一觉直睡到午后未时末的光景,我们都是被范巨论叫醒的。因为他又发现了敌军的踪迹,不过离我们还远着呢?

    既然大家都被叫醒了,而且这一觉应该也睡得差不多了。我立即让大家先吃点东西,然后上路。

    这一路上,阮其防再次故伎重施,又给后面的追兵设置了两处“伏击”地域。

    直到天黑时分,我们才找了个相对宽阔的地方停下来,再次休整。

    哈斯其其格的状态已有明显好转,虽然身上的伤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说话明显就有力了许多,而且也不发烧了。

    这就好,只要不继续发烧,说明肺炎是得到了控制,下一步只需要调理好身上的外伤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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