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黄元距离朱由检最近,站起来与朱由检打在一起。
云惊尘以一敌三,因为周围都是桌椅,行动极不方便,迅疾抄起一个长凳子,抡向奔过来的徐宁。
“啊!”
徐宁平时趾高气扬,欺负人主要是仗着家丁,自己没打过几次架,不论是反应还是实战经验,都无法与云惊尘想必,根本没有想到一个乞丐竟敢下死手,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凳子拍倒在地。
与此同时另两人也冲过来,云惊尘飞一脚,这一脚名曰:撩裆脚。
这人捂着裆部痛苦地跪在地上,紧接着就是满地打滚,滚到桌子底下惨嚎不已。
另一人动作慢了半拍,挥来的拳头被云惊尘顺势抓住,一拧劲,再使劲一抖,这人的胳膊立马脱臼,惨叫跌倒。
云惊尘回身望向朱由检,道:“大哥,要不要帮忙?”
“小瞧我!”
朱由检的武功可谓是花架子,除了身体反应速度快一些,手脚出击的力量稍微重一些,并没有过人之处,这要是与同龄人对打还是占据绝对优势。但是黄元比他大,要不是黄元膝盖挨了云惊尘一脚,一瘸一拐,早就追上朱由检了。
朱由检采用的是游击战术,围着方桌转悠,只气的黄元大骂不已。
周围卖呆的食客和店小二只能向后躲,看着两人走马灯地围着桌子跑。
朱由检抽冷子踢倒一个长凳子,黄元躲闪不及,被绊了一个狗吃屎。朱由检迅疾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盘子,连菜带汤拍在黄元的脑袋上。
“啊!”
朱由检骑在对方身上,双拳猛抡,只打的黄元惨嚎不已。
云惊尘的恶作剧劲头上来了,虽然这个梗被玩了无数次,网文里也经常见到,但云惊尘还是感觉不错,在大明世界玩一次也挺好。
嘿嘿,效果应该不错吧。
于是坏笑道:“嘿嘿,老子专治各种不服,你们四个听好了,给我大哥唱《征服》,不唱的话,嘿嘿……继续揍。”
徐宁躺在地上嘶嚎道:“打死也不唱。”
云惊尘上前踹徐宁,连同另两人也一起踹,三人疼的满地惨嚎。
这时,饭庄管事的急忙冲过来,道:“二位公子爷,快快住手,莫要打出人命来。”
“这种人死有余辜!”朱由检挥拳继续砸向黄元的脸。
云惊尘也没闲着,抬脚不时地踹向三人。终于,一人挺不住了,惨叫道:“我唱,我唱……我怎么唱啊?”
朱由检依旧骑在黄元身上,不时地给黄元两拳。想起昨天云惊尘说的《征服》顺口溜,但一想与此刻情况不符,也就没有插嘴,而是望着云惊尘,看他怎么办。
“我教你们唱,听好了。”云惊尘双臂环抱,笑道:
“我嚣张跋扈,不是人,是牲畜,
被您的正义和强大征服,
请原谅小的有眼无珠,
见到您,小的摇尾乞怜汪汪汪,
愿做一条忠心的狗奴。”
四人傻眼了,这明摆着是在侮辱人,士可杀不可辱,坚决不唱。
能进这里吃饭的人都不简单,反正普通人是进不来,所以围观的人也不怕事儿大,并没有拦阻,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谁知道这两个人的后台是干什么的,但从这个乞丐少年的身手来看,就不是一般的人,指不定是哪家公子哥喜欢恶作剧,故意打扮成乞丐的模样。哪还敢趟这趟浑水,况且是徐宁黄元先惹是生非的。
商贾恨极了当官的,当官的则是相互猜忌,相互攻击相互踩,都想踩着对方的肩膀上升,所以都以这样的心态看笑话。
不唱?对不起了!
云惊尘用上了综合格斗的技巧对四人下手,四人不是胳膊疼的要命就是腿疼的要命,最后四人乖乖跟着云惊尘学了一遍,云惊尘这才住手。
其实,云惊尘并没有真唱,只是说。他可不敢唱,否则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因为当时还没有什么流行音乐,你唱的这么顺溜是怎么回事,万一被有心人跟上,那可是要命的。云惊尘清楚地知道魏忠贤的东厂有多厉害。
四人身体疼的要命,所以声音也是鬼哭狼嚎,逗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徐宁已经爬起来,想冲上去再战,但是已经畏惧云惊尘的武功,而且腿脚不灵活,勉强扶住桌子,才不至于跌倒,恶狠狠地盯着云惊尘,问道:“有种报上名字。”
云惊尘笑道:“你听好了,你祖宗给我提鞋都不配,滚!”
朱由检打的也累了,起身拍着手,大为开心,双手掐腰,喝道:“听见没,我兄弟让你们滚!”
四人屁滚尿流,踉踉跄跄向外逃窜,却被店小二拦下来,道:“公子爷,这顿饭钱和损失……”
徐宁这个窝囊啊,酒没喝好不说,还挨了一顿揍。而且被迫唱什么《征服》,这也就算了,还得赔偿损失。有心不给,但见围观的人大多鄙视他,无奈之下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店小二,灰溜溜的出了品天下。
云惊尘道:“大哥,咱俩换一个地方吧。”
“也好,这地方晦气。”
店小二像送自己亲爹一样,恭恭敬敬地把二人送出来,点头哈腰说道:“欢迎二位公子爷经常光临。”心中却祈祷千万别来了,这就是两个扫把星、瘟神。
饭庄管事的人望着两人的背影,越发感觉这两名少年不简单。
该不会是砸场子的吧,想想又不像,砸场子应该继续才是,怎么半途而废,沉思片刻,觉得还是向上面汇报的好,于是急匆匆走向后房。
朱由检对云惊尘再次编顺口溜很感兴趣,道:“这个征服编的挺好听,你脑子里装了很多东西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惊尘出了一身冷汗,以后得注意点,别得意忘形再暴露了。
“顺口溜而已。”
朱由检再次打倒一个比他大四五岁的青年,非常开心,走路也趾高气扬,走了一段路,脸上笑意慢慢消失,随即阴沉起来,道:“二弟,你说他一个芝麻大一点儿的官,儿子怎么这么嚣张,哪来的底气?”
云惊尘当然知道徐宁的父亲徐大化现在是寂寂无名,但即将成为阉党骨干,被众人所知,但又不能明说。
只能含蓄地道:“朝廷大多是阉党成员,即便不是,也都附和。尤其是大理寺,是阉党控制的重要部门。而且大理寺的权利还是很大的,所以他们的子弟才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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