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
李策之想了想,倒是认同二弟的说法。
他也隐隐感觉,爹一直在庇护着大家,这种天上有人好办事的感觉,让一家人心里都很踏实。
“小妹,你以后可有打算?”
李策之忽然回过头来,向李茹问了一句。
这话,倒是将李茹给问住了。
大哥自小便读遍圣人经典,志在庙堂。
二哥更是一直向往江湖,想闯荡天下。
可她,只想日日陪在家人身边,除此之外便好像没了其他的心愿与目标。
“如果以后能搬到府郡去,我想开间客栈,专门做美食,将咱们李家菜谱发扬光大。”
认真思考了很久,李茹郑重的道。
母亲做的菜比村里所有的手艺人都要好吃,这是李家众人的共识。
诸如红烧肉,八宝鸭,一品豆腐等美食,都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独家美味。
这些菜肴若不能推广出去实在可惜。
“你也就能吃,论做菜的手艺,你连娘亲一半都不及,怎能推行李家菜肴?”
李荆棘摆弄着青冥剑,对三妹施以毫不留情的嘲笑:“总不能开客栈时,还要娘亲替你掌勺吧,还是安安心心待在家里,替大哥带带娃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么泼冷水,也让李茹气的跺脚,回击道:“死荆棘,臭荆棘,你这辈子都别想吃我做的菜了。”
“不吃就不吃,以为我稀罕?炒个蛋炒饭都能糊了。”
他也毫不示弱。
“李荆棘你欺人太甚,像这样的性子,别说成为大侠了,怕是出了家门就会被人打死。”
“我待会就去和娘亲说,让她永远别放你出家门。”
李茹气呼呼的反唇相讥。
“荆棘,小妹有心是好事,你少说两句。”
兄妹两人的斗嘴持续升级,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李策之作为大哥只能出来打圆场。
两人闻言,也住了嘴,但各自将头撇向一边,以示与对方势不两立。
此状,让李策之哭笑不得。
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二弟在三妹面前偏偏像个孩子,两人时常会犟嘴吵架,但不生隔夜仇,往往没多久就和好如初,变脸极快。
“等大哥考上了功名,便带一家子离开南山村,去离阳郡居住,届时,第一件事便是替你开客栈。”
李策之主动承诺道。
“谢谢大哥。”
李茹眼前一亮,不禁得意洋洋的冲二哥做了个鬼脸。
“也行,等你二哥闯江湖累了,偶尔回来也能歇歇脚。”
“若生意红火,账目上有盈余的话,也能支援支援我。”
李荆棘淡笑着,开口道:“闯荡江湖也少不了柴米油盐,你最好能多开几家分号,多赚些钱银,这样你二哥便是挥金如土也不用担心没花销。”
“想的美,等我开了客栈,第一件事就是立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荆棘与狗不得入内!”
李茹嗔着脸,得意的道。
“别呀,我可是你亲哥,等哥当了武林盟主,便封你一个天下第一美人。”
荆棘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道。
“真的?”
李茹将信将疑,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略有些心动:“武林盟主真的有这能耐吗?”
周萍带着李瑜去地里放风筝了,陈清浅正在太阳底下打盹。
三兄妹热闹一番,又去了趟祠堂,给父亲上香。
“爹,你的礼物我收到了,很喜欢。”
李荆棘手掌摩挲着剑鞘,喃喃道:“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娶亲,因为您说过,温柔乡是英雄冢,我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影响了心绪,这样会降低我的出剑速度!”
灵位前,李朝歌有些恼火。
昨晚托梦,除了交代两个任务外,李朝歌还特别叮嘱了他,让他早点娶亲生子,替李家多添人丁,早日兴旺起来。
昨晚上在梦里明明答应的好好的,眼下居然反悔了。
“昨夜见您,我不敢当面反驳,怕您在梦中揍我,还望爹勿怪。”
他说完,作了作揖,很快退到一旁。
紧接着,李茹将燃香插入香炉之内,默默祈祷:“希望爹爹在另一个世界日子过得好些,别受委屈了。”
“还有,二哥这些天老是欺负我,希望爹爹能给他托梦,替女儿撑腰。”
李策之等到二弟三妹都上了香,才最后一个上来。
“李家安康。”
他没有过多的祈祷与诉求,仅是表达了对家族的美好期望。
“我走了之后,李家的日子倒越发蒸蒸日上,儿女们也懂事了不少。”
对于子女们的融洽相处,李朝歌很欣慰,不过他还有个心结,那就是李茹和李荆棘的婚配问题。
家族成员的数量,直接决定了整个家族是否兴盛。
一家六口人,想成为真正的世家大族是不可能的。
古往今来,但凡高门世家,无一不是族人众多,门生遍布天下,关系盘根错节,方能屹立不倒。
几个子女再如何争气,也势单力孤了些。
“荆棘这臭小子不愿娶亲,下月便托梦给茹儿,让她遇见一个好人就嫁了吧。”
李朝歌感觉自己为了这个家族,真是操碎了心。
祠堂前,兄妹三人祭奠后,刚想离开,却被李策之叫住了。
“荆棘,小茹,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们。”
他送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到两人面前。
这块玉佩约莫四寸长短,通体剔透,雪白无瑕,上头雕刻着一个李字。
“这不是爹给娘亲的聘礼吗?怎么到大哥手里来了?”
李茹有些好奇,这块玉他们自小便见过,娘亲时常拿出来与儿女们炫耀呢。
“娘亲将这玉给了我。”
李策之顿了顿,才开口道:“她告诉我,此玉应当关乎爹的家世身份。”
“家世身份?”
两人一愣,他们自小就从未见过祖父等亲人,小时候每每发问,爹爹都说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对此闭口不谈。
听大哥的话,似乎知晓些内幕,两人不禁起了兴趣。
不光是兄妹两人,就是还在灵位上蹲着的李朝歌,也是微微一愣,面色有些古怪:“这块玉关乎我的身世?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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