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珺儿上前一步, 走到写诗的屏风前,撕下曹徐园宴这首辞赋的糊名纸张, 徐锦芙的名字赫然显露出来。
胡珺儿看向徐锦芙“锦芙, 你怎能如此行事, 这记曹园宴明明是你写的,你怎么能说是琳琅写的呢”
徐锦芙不可思议的看向胡珺儿。
胡珺儿继续道“往日在棠梨书院你,你欺压陷害琳琅, 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今日,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诬陷琳琅。”
“虽然我和你是闺友,但是, 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琳琅刚从濠州回来,你便处处瞧不上她, 处处与她为难,可是事实上琳琅的才学极高,这一次还考了棠梨书院的头名。”
“你考取了末名, 嫉妒琳琅考头名,便拿这事来害琳琅, 你,你实在是太”
“我真是羞于与你这种人为伍。”
胡珺儿说完,得意洋洋的瞧了徐锦芙一眼。
胡珺儿早就看清楚了形势,这徐琳琅考取了棠梨书院头名,这魏国公府, 从今以后,最尊贵的女子就是徐琳琅了。
徐锦芙和徐琳琅势同水火,自己只能是选择一方。选择了一方就要以得罪另一方为代价。
胡珺儿的话说的直白,宾客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这徐锦芙一直就欺负徐琳琅”
“可不是嘛,你瞧徐锦芙那跋扈的样子,哪里能够容得下从濠州乡下回来的徐琳琅。”
“呦,我听说,人家徐琳琅的母亲原本才是魏国公的原配,是徐锦芙的母亲谢氏死缠这魏国公,又使了些手段,这才成了正室,徐锦芙母女占了人家的身份地位这么久,如今还这般欺负徐琳琅。”
“就是就是,大家伙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这记曹园宴写在了屏风上,还夸了她好一阵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她就说这词是徐琳琅写的了,合着有好处都是她的,有坏处都让徐琳琅背锅了,这徐锦芙,也太卑鄙了。”
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锤。
在场的侯府小姐,伯府小姐,平时都没少受徐锦芙的小瞧,徐锦芙还总喜欢指点她们做人,如今,徐锦芙丢了这么大的丑,众人自然是落井下石,议论纷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着,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足以让徐锦芙听到。
徐锦芙听到这议论,,急火攻心,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原本陪在徐锦芙身边的李琼玉和冯城璧,见徐锦芙晕了过去却也没有上前扶着,只打发了丫鬟帮着周嬷嬷把徐锦芙送进客房。
如今徐锦芙声名狼藉,她们都是千金大小姐,自然是少沾染徐锦芙为妙。
东道主曹国公世子李景隆忙请了大夫过来。
在此期间,诗会的女眷俱是对徐锦芙议论纷纷。
有议论徐锦芙平日里飞扬跋扈的;
有议论徐锦芙这次考了棠梨书院末名的;
还有议论徐锦芙的刺绣是假她人之手的;
胡珺儿又故意透露出去,徐锦芙以前的考试成绩有猫腻若不是有严学正帮着,徐锦芙每一次都是末名,众人俱是唏嘘不已。
徐锦芙这个人,正是劣迹斑斑,哪里还像国公府的千金嫡小姐。
在座的男子,虽然大多没有参与对徐锦芙的议论,但是早已把这些话听到了耳朵里,心里各自有了思量。
李琼玉和冯城璧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就不和徐锦芙走的这般近了。
曹国公府的时候罢了,这应天府的贵人间又有了新的谈资,便是徐锦芙的所作所为了。
一时间,应天府的贵人对此话题都津津乐道,兴趣甚浓。
与此同时,应天府各家的公子哥儿们,也都把目光从李琼玉等人移到了徐琳琅和冯玲珑二人身上。
徐琳琅、蓝琪瑶与冯玲珑同为棠梨文会的前二名,相貌又颇为出众,自然是要把旁的姑娘小姐比下去。
徐锦芙被送回了魏国公府,大夫的诊断是急火攻心,静静调养便是。
汀兰苑内。
徐锦芙伏在榻上哭地肝肠欲断。
“都是徐琳琅那贱人故意害我。”徐锦芙不住地咒骂道。
谢氏眉头紧锁,迈步走了进来。
“母亲,那首诗根本不是我做的,而是徐琳琅,这首诗是她写的,母亲你一定要相信我。”徐锦芙见了谢氏,宛如看见一根救命的稻草。
谢氏的眉头锁的愈发深了“我相不相信你有什么用,现在整个应天府的高门大户都以为那首诗是你写的。”
徐锦芙听了,心里涌上了更深的绝望。
谢氏看着一脸颓色的徐锦芙,道“都怪你太蠢,好端端的你用她的诗词做什么。”
徐锦芙只剩下呜咽了。
徐锦芙在郑国公府的宴会上做了这么一首艳词儿,便是在整个应天府达官显贵跟前都丢了人,这往后,自是很难有门户相当的人家会和徐锦芙说亲。
思及此处,谢氏也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如今,徐琳琅正声名鹊起,而徐锦芙却声名狼藉。
谢氏的眼中沁出深深的狠意。
谢氏狠狠的瞅了徐锦芙一眼“这些日子,你就留在府中静养,也别去棠梨书院了,等风头过了,你再出现。”
芷清苑,秋檀对徐琳琅说道“小姐,这也太解气了,锦芙小姐平日里欺负你,这回,总算是恶人有恶报。”
“小姐,照我看,你就该把这些事情都捅给公爷知道,这些日子公爷日日在校场练兵,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这府里的人都怕大夫人,自然没有人告诉公爷,外面的人,又怕得罪了公爷,也是不敢说的。”
“小姐,你想个法子,让公爷知道呗。”
徐琳琅翻阅着一本杂记,道“以前她飞扬跋扈,欺压于我,却也不是罪大恶极,前几日,她居然和谢长岭飞鸽传书,想和谢长岭联手让我嫁给谢长岭,她既生了这般歹毒的心思,我必然要回过去。”
“如今,她在诗会上丢了这么大的人,也算是得了报应,至于旁的,只要她不再生出恶毒心思,我便放她一马,不去告诉父亲了。”
阿筠给徐琳琅端过一盏百合茶,道“小姐真是宅心仁厚了。”
事实上,尽管留在府中“养病”,徐锦芙也没有消停过来。
秋檀又一次捉住了徐锦芙和谢长岭传信的飞鸽,秋檀把那信拿下来,拿给徐琳琅。
徐琳琅让阿筠念信,阿筠都难以启齿。
原来,徐锦芙告诉谢长岭,娶了徐琳琅就是娶了金山银山,但是若是寻常手段,徐琳琅定然不从,徐锦芙告诉谢长岭,最好是准备一些迷药或是迷情之药,在和徐琳琅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使用,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徐琳琅就不得不从了。
到时候,徐琳琅以残花败柳之名声嫁入谢府,纵然是高门低嫁,也只得人谢家人搓扁揉圆了。
秋檀气的破口大骂。
听了信,徐琳琅倒是颇为平静,道“她不仁,那便也怨不得我不义了。”
徐琳琅安排了两个小厮,把这些日子关于徐锦芙的传言“无意”中说起被徐达听到。
秋檀很是不忿“小姐,那徐锦芙和谢长岭商量害你的事情你也要告诉国公爷啊,你告诉的国公爷,国公爷才能罚她罚的更狠啊。”
徐琳琅笑笑“罚的狠那会有多狠,徐锦芙纵然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他的女儿,他无论如何震怒,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让把徐锦芙逼到穷途末路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人问神医扁鹊,你们家兄弟三人,谁的医术最好。”
“扁鹊答大哥最好,二哥次之,我最差。”
“那人又问那为什么你有神医之名,他们却名不见经传呢。”
“扁鹊笑笑,答道病人还没有发病的迹象之前,我大哥就把病灶消除了,病人发了一点儿病的时候,二哥用点药就治好了,而我,是在病情最严重的时候把病看好,所以人人道我能看大病,便以为我最厉害了。”
阿筠听明白了,道“所以说,等到事情严重的时候再发力,有的时候反而效果最好,现在,徐锦芙犯的错还不算最大,那我们便姑息养之,等到她犯了不可收拾的错时候,我们再有所行动,才是最好的。”
徐琳琅笑笑“只要她不要再生了坏心思,我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她若是还要害我,我也不会对她客气的。”
秋檀道“那若是谢长岭真拿迷药”
阿筠拍了秋檀一把“我们已经拿到了这书信,自然是不会让他得逞了。”
翌日,徐达要出府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小厮“无意”间议论着关于徐锦芙考试作弊、刺绣作弊、作诗作弊和欺负徐琳琅的传言。
徐达一听,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徐达带兵打仗多年,早已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如今,听徐锦芙做了这么多不知廉耻的事情,徐达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徐达劲直去了徐锦芙的芷清苑。
徐锦芙出门来迎,一出来就挨了徐达的两鞭子。
徐达将徐锦芙带到谢氏那里,一件一件问询徐锦芙。
关于徐锦芙的传言在应天府传的沸沸扬扬,徐锦芙哪里还敢狡辩,本想再装晕过去,却知道这点儿小伎俩瞒不过徐达。
谢氏也是保不下徐锦芙了,因为谢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徐琳琅来了应天府后过着被欺压的日子,徐锦芙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自然是和谢氏脱不了干系。
听了谢氏和徐锦芙的一番哭诉哀求,徐达在丽景苑破口大骂一番,做出了决定。
谢氏教女不力,苛待长女,禁足丽景苑半年,并要交出一半的管家权给徐琳琅。
徐锦芙屡屡作弊,这三个月内,每日白天,都去祠堂跪着,另外,养病养好之后,离开棠梨书院,要么去云鼎书院读书,要么请了先生在府中读书。
谢氏母女哭的肝肠寸断,徐达丝毫不为所动。
从丽景苑出来,徐达又亲自给徐琳琅送去了一处田庄和三处铺子,以弥补徐琳琅这些日子受的委屈。
徐琳琅并不推却,谢过徐达之后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徐锦芙被罚跪祠堂,本以为不必再去参加棠梨书院的考试,可是孙夫子却不愿意了。
之前的考试,让徐锦芙背上了作弊的嫌疑,如今,徐锦芙该参加考试洗脱嫌疑才是。
孙夫子给徐达来了信函。
徐达让徐锦芙必须参加了棠梨书院的考试再离开。
这劫,徐锦芙是说什么都躲不过去了。
徐锦芙一脸灰败,这和对她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迫于各方压力,徐锦芙到底还是去参加了棠梨书院的考试。
果不其然,徐锦芙考了末名,谢氏在禁足中,又被夺了一半的管家权,根本不敢为徐锦芙的考试成绩再有所动作惹怒徐达,若是再出了丑闻纰漏,徐达将她的全部管家权夺了也是有可能的。
徐锦芙考了末名,彻底坐实了作弊之说,徐达震怒,将谢氏的半年禁足改成了一年。
徐琳琅再一次考取了棠梨书院的头名,李琼玉考取了第二名,冯玲珑考了第三名。
这些日子,应天府的贵人都对徐锦芙议论纷纷,徐锦芙在府中养病,昔日好友,一个也没来探望。
伴随着对徐锦芙的议论,应天府的公府侯府,都注意到了徐琳琅,这一次考棠梨书院的头名说明不了什么,可是连着考了两次,便说明确是很有实力,一时间,徐琳琅的才名远播,直接取代了李琼玉,成为了应天府第一才女。
徐琳琅声名鹊起,却不为所动,每日里棠梨文会一散了,徐琳琅便会回到府里,绝对不在府外多加逗留。
每日留在府中,打理府中的账目,这一看帐,便看出许多不对劲来。
宋国公府又是另外一番情形,大夫人孙氏好容易寻了由头将王夫人发卖了,便彻底不把冯玲珑放在心上了。
哼,那王妈妈派人传来了话,已经把王夫人卖到了秦楼楚馆之地。无论她冯玲珑有多大的本事,考再高的名次,有一个在青楼讨生活的娘,她就永远不要想着嫁入高门。
大夫人孙氏并不急着将王夫人在秦楼楚馆的一事公之于众,她只等着在关键的时刻,再给冯玲珑致命一击,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再也挡不了冯城璧的路。
所以,冯大夫人也不拘着冯玲珑了,她倒是情愿冯玲珑天天在外面厮混,最好弄出个什么不好听的丑闻,所以,冯大夫人对冯玲珑也是放任自流,任其随意的出门了。
冯玲珑一旦得了空,便会偷悄悄去云竹园陪伴王夫人和去料理仙云阁的生意了,宋三娘做的衣裳漂亮,仙云阁根本不愁没有生意,另外徐琳琅早就雇了两个善于经营的妇人在仙云阁帮忙,宋三娘和这两个妇人相互帮衬,又相互牵制,仙云阁确实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冯玲珑觉得这些日子简直是她人生里最幸福的时光。
每日上午,冯玲珑去棠梨文会和徐琳琅一同读书,待到书院下学,冯玲珑不是回府读书,绣花。就是偷悄悄去瞧瞧王夫人,和王夫人一同说笑吃饭。
这些日子,王夫人的身子彻底好了起来,之前在百花苑的时候,王夫人的病总是不见好,如今出了府,来了这云竹院,几幅对症药材下去,竟然好的奇快。
另外,再有人参,灵芝,鹿茸,阿胶,燕窝等名贵药材和滋补食材养着,王夫人脸上的风霜和病色也褪了不上,逐渐地竟重现了当年的风韵。
王夫人原本就生的貌美,只是在宋国公府的时候,深受大夫人的磋磨,另外加着病痛,面上都是菜色病色了。
如今王夫人心里不再惦记冯胜,不再掺和是非,日子又过的舒坦,脸上逐渐也有了昔日光彩。
王夫人到底也才三十出头,本也不老,另外冯玲珑又给王夫人购置了诸多衣裳首饰,王夫人打扮一番,倒是丝毫看不出老态了,看着只是一个明艳妇人了。
王夫人养好了身子,闲来无事,便寻了纸笔画了些衣裳样子,冯玲珑把这些那到仙云阁给宋三娘看,宋三娘很是欢喜,稍加改动,让人做了成衣出来,竟然也卖的极好。
如此一来,王夫人便找到了事情做,是不是的画些衣裳样子,不想王夫人画出来的样子做成成衣以后大半都卖的极好,徐琳琅知道了这事情,又另外给王夫人分了银子。
王夫人与冯玲珑现在,便是吃穿不愁了。
五皇子时不时的来冯府,明着是与冯胜讨教用兵,实际上却是想与冯玲珑说说话。
冯玲珑从来都是退避三舍,避之不及,一来,冯玲珑不想因为沾惹了五皇子,从而影响了现在的安逸日子,二来,冯玲珑也却是不喜欢五皇子。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冯城璧,五皇子到冯府做客,冯城璧屡屡前去作陪,一来二去,便有传言,五皇子与冯城璧颇为般配。
魏国公府内,徐琳琅的日子也过的舒坦。
整日里除了去棠梨书院,便是回府看账、读书陪伴祖母。
芷清苑开了小厨房,徐琳琅把小厨房利用的很好。
阿筠和秋檀便以眼睛能够看见的速度胖了起来。
秋檀愁苦道“我再胖下去要被院子里的姐妹们嘲笑了。”
徐琳琅琅细细打量阿夏一圈,道“的确是胖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有方法能够让你瘦回来。”
在一旁吃着小厨房今日刚做的烧鹅的秋檀道“小姐你能有什么瘦下来的方法,无非也就是像旁人那样不吃不喝,小姐我和你说,这法子根本就是不是人能够坚持下来的,你若是要告诉我这个法子,我劝你还是别了。”
徐琳琅道“放心吧,才不是让你不吃不喝。”
阿筠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法子。
徐琳琅也不回答,只道“秋檀,你去厨房给我把方厨娘找过来。”
不肖一会儿,秋檀便把方厨娘找过来了,徐琳琅对方厨娘道“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做前些日子的那些吃食了,该做一些清淡的”
秋檀痛苦道“小姐,这些日子大鱼大肉吃惯了,你若是让我吃那些清淡的像草似的饭菜,你不如要了我的命算了。”
徐琳琅也不搭理秋檀,只对方厨娘说道“这些日子,每日早上,你要做,中午的时候,便做些清炒肉,清蒸鱼,白灼青菜,或者是烧牛肉,做的时候要少油少盐,晚上的时候,便做些豆腐汤鸡蛋汤什么的,另外再凉拌上几个青菜。”
秋檀听了,一脸愁苦,道“想到吃这些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罢了罢了,我多吃几个点心便是了。”
徐琳琅道“我还没对你说呢,点心是一个都不能吃的,过年之前的这些日子,我是不会再做点心了。”
秋檀又是一阵哀叹。
方厨娘对一脸愁苦的秋竹说道“姑娘莫要担心,我定然会将这些这些食材做的可口些,不让姑娘受罪。”
秋檀痛苦道“小姐又不让你放盐又不让你放油,你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把这饭菜做不香啊。”
方厨娘笑笑,道“再有两个时辰就是吃饭的时辰了,能不能做好吃,姑娘得吃过了就知道了。”
秋檀叹道“唉,但愿吧。”
到了午饭的时辰,方厨娘给秋竹和阿夏端上了一段白切鸡,一道白灼菜心,一道炒虾仁,另外还有一道萝卜汤。
菜虽然清淡,分量却不小,不过方厨娘只给秋竹和阿夏每人只盛了一小点儿米饭。
秋檀皱了皱眉头“这么点儿米饭,这能吃饱吗”
而阿筠问出来的却是“吃这么多菜,这能瘦下来吗”
方厨娘一边麻利点摆放这饭菜一边道“这些都是小姐的吩咐,小姐让我给你们多准备一些菜,只盛平日里三分之一的米饭。至于吃了以后能不能饱,能不能瘦下来,也只有等两位姑娘吃了以后才能知道了。”
秋檀本对这一桌子清淡的饭菜毫无兴趣,可是架不住肚子饿了,只能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方厨娘做的饭菜虽不如平日里大油大肉的时候好吃,但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秋檀只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白灼菜心,眼睛就亮了,忙道“再给我盛点儿米饭,这点儿哪够,这菜比我想象中好吃多了。”
阿筠在一旁道“小姐说了,我们只能吃平时三分之一量的饭,你就听小姐的吧。”
方厨娘在一旁说道“小姐说过了,吃的米饭少,两位姑娘开始的时候可能会不大舒服,可过些日子便好了,两位姑娘还是坚持坚持罢。”
就这样吃了几日,秋竹和阿夏果然已经吃习惯了。
没多久,两个人都瘦回了最开始的样子,竟然也没怎么挨饿。
二人自是喜不自胜。
皇宫里,皇帝朱元璋的大女儿临安公主对着立地鸾镜,一脸愁苦“碧落,我真像李祺哥哥说的那么胖吗,我还想再过年宫宴上跳舞,这下,李祺哥哥又该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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