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这段日子, 因着谢氏被徐达禁了足,徐锦芙被罚在祠堂跪着和去云鼎书院读书, 无人再找徐琳琅的麻烦, 徐琳琅的日子过的很是清净。
棠梨书院又考了几次试, 徐琳琅每每都是第一,如此一来,便愈发的坐实了徐琳琅的应天府第一才女之名。
之前的应天府第一才女李琼玉, 自徐琳琳琅来了棠梨书院之后,要么考第二名, 要么考第三名,每次都和考头名的徐琳琅差着一大截儿。
无论李琼玉如何用功,都越不过这一截儿去。
应天府的公子贵女们, 再举办个什么诗会茶会,是必须要邀请徐琳琅的, 如今,徐琳琅可是这应天府内,最耀眼的贵女, 长的漂亮不说,还屡屡夺得棠梨书院的头名。
可不得和徐琳琅交好么。
留仙楼和仙云阁的生意都很是兴隆, 眼瞅着就要过年,两家店铺都堪称门庭若市了。
如今,留仙楼凭着其独特的菜色在应天府内已经很是出名,倒是无需再凭借着“公门四玉”的光了。
王夫人调养好了身子,没事做的时候, 也会去留仙楼帮着宋三娘一起打理生意,也算是两相得宜了。
天一日比一日更冷,各府都张灯结彩,在府上挂了大红灯笼,是要过年了。
魏国公府内,循着惯例,众人大年初一和初二都是在徐府过的,徐家的一众亲眷纷纷过来给徐老夫人拜年,在拜年的时候,各个都把徐琳琅好一顿夸。
徐家的亲眷都得了消息,谢氏犯了错别徐达禁足,徐锦芙丢了丑被送到云鼎书院读书,魏国公把一半的管家权交给了徐琳琅。
这一眼看过去,傻子才不明白,谢氏是失了势了。
之前为了奉承徐锦芙一味的贬低打压徐琳琅的大伯母二伯母,纷纷在徐琳琅面前献起了殷勤,这个夸徐琳琅生的漂亮,无人能及,那个夸徐琳琅才华横溢,是大明第一才女。
徐琳琅听的头疼,听了几句,便托辞回了芷清苑。
到了正月十五,皇上宴请重臣及其家眷,徐达便带着谢氏徐琳琅进了宫。
谢氏虽然别禁足,可是宫宴到底是大场合,命妇们纷纷入宫觐见,谢氏不好缺席,徐达便准她这一日出了丽景苑到宫里去。
谢氏好容易被放出来,见了徐琳琅之后,在心里将徐琳琅骂了千百遍。
入宫的头一天夜里,徐锦芙好一通哭哭啼啼,徐达也未曾心软,铁了心只带着徐琳琅去参加宫宴。
上一世,徐达和谢氏是带了徐锦芙参加了过年宫宴的。
上一世的徐琳琅,从未将自己的才学外露过,又被苏嬷嬷和谢氏养的胆小怯懦,故而,从未有人真正将徐琳琅看做魏国公府的嫡长女。
这一世,徐琳琅不在收敛锋芒,不再小心翼翼,倒是为自己正了名。
徐达要带着徐琳琅参加这一次的宫宴,可见在徐达的心里,徐琳琅就是魏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女大小姐。
徐达都如此认为,旁人纵然心里还有别的想法,也不得不承认徐琳琅的身份,开始敬重徐琳琅了。
徐琳琅穿了一身妆花缎霏长袄裙,袅袅婷婷,跟在谢氏身后。
到了皇宫里,处处悬挂着大红的灯笼,炫目的彩带,好一幅盛世之景。
李琼玉、邓琬、李瑱瑱、冯城璧、胡珺儿和蓝琪瑶都参加了这次宴会。
棠梨书院清兰学舍没来的,也只有徐锦芙和冯玲珑了。
徐锦芙是嫡次女,冯玲珑是庶女,除了她们两个,旁的姑娘都是嫡长女了。
可见这就是嫡长女的好处,徐琳琅没来应天府的时候,这些该嫡长女的场合,都是徐锦芙去的,等徐琳琅回来了,无论旁人再怎么把徐锦芙尊做嫡长女,这些场合也是该徐琳琅去的。
徐锦芙似被彻底打回了原形,她再也不似嫡长女般风光尊贵,她没了刺绣翘楚的名头,还两次考棠梨书院的末名,如今又去了云鼎书院读书,就连李琼玉和冯城璧,也都疏远了她。
徐锦芙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了徐琳琅的头上。
如果徐琳琅没有来到应天府,那这一切,便都不会变。
今日来参加宫宴的少女都装扮一新,蓝琪瑶穿了一身宝蓝色宫装裙袄,耳上带着东海明珠,水坠子似冬日的冻住的冰滴子似的,晃啊晃啊,把人的心都晃酥了。
几位皇子,公主,以及几个得脸的王爷世子等人都来了,一众少年坐在一起,端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徐琳琅又见到了朱棣,朱棣穿一身湖蓝缎衫,整个人爽朗清举。
徐琳琅看了一眼朱棣,蓝琪瑶循着徐琳琅的目光看了过去。
朱棣感觉到了蓝琪瑶的目光,向其微微点头。
徐琳琅算是明白了,这朱棣的眼睛里是只有蓝琪瑶一个人了,旁的姑娘,无论是谁,他都没有来往的念头,甚至连目光都不会投过去。
常茂端着一杯果酒走到徐琳琅身旁,道“徐妹妹,有好些日子不见你了。”
徐琳琅道“这些日子我都留在府中读书绣花,陪伴祖母,倒是没怎么去外面。”
常茂笑笑“还是多出去走走好一些。”
朱橚向冯城璧的方向走了过去,冯城璧满心欢喜等着朱橚过来和她说话。
朱橚一开口,就把冯城璧的满腔希冀给浇灭了。
朱橚说“城璧妹妹,玲珑妹妹怎么没有来。”
胡珺儿不屑道“五皇子忘了,玲珑是庶女,并无参加这样宴会的资格。”
朱橚有些失望,道“哦,原是这样。”
朱橚的生母磙妃不悦的瞧了朱橚一眼。
这一幕被宋国公夫人孙氏尽收眼底,冯大夫人心内暗笑“纵使朱橚怎么喜欢冯玲珑,磙妃都第一个不答应,更何况,冯玲珑还有个那样的母亲”
此刻,被宋国公夫人孙氏所不屑的冯玲珑和王夫人正在街市上瞧着花灯。
王夫人面色红润,穿着一身缕金挑线锦裙,外面罩着一件白狐斗篷,头上戴着金累丝牡丹嵌红宝牡丹步摇,行止之间,旁人倒是丝毫看不出,王夫人的女儿都那么大了。
养了这么久的病,王夫人恢复的极好,此刻瞧着,竟然和年轻妇人无甚区别。
冯玲珑早就想出来陪着王夫人过年了,奈何宋国公府过年的时候人来客去极多,冯玲珑实在脱不开身,好容易等到了今日宫宴,大夫人孙氏和冯城璧都出去了,她这才溜出来和王夫人作伴。
宫宴行到一半,有侍卫来报,东城门那里捉到了一些蒙古奸细,像是很有来头的样子,朱元璋挥一挥手,派了魏国公徐达和宋国公冯胜出去瞧瞧。
徐达和冯胜迅速出了宫,策马疾驰,往东城门的方向行去。
行至半路,冯胜的眸光一瞥,感觉方才经过的那道身影有些熟悉,冯胜急急勒马,回头一看,那穿着宫缎素雪绣红梅锦袄的少女,可不是冯玲珑吗。
冯胜知道有奸细进城,便要过去嘱咐冯玲珑早些回府。
冯胜调转马头,行至冯玲珑身旁,唤道“玲珑。”
冯玲珑抬头,见是冯胜,很是愕然。
王夫人在挑选花灯,听到有人唤冯玲珑的名字,回眸一望,入眼的男子,正骑着高头大马,担忧的看着冯玲珑。
冯胜也看到了王夫人。
入眼的佳人,一袭白绒披风,临风花灯之下,楚楚动人,哪里是府里那个面容枯黄的的的姨娘,分明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此刻的王夫人,比年轻的时候还更添风韵。
说起来,也有日子没有见王姨娘了,她怎么变了样子。
冯胜满心的疑惑。
冯胜还不知道王姨娘被卖了的事情呢。
大夫人孙氏不想让冯胜知道,冯玲珑也不想让冯胜知道,这样一来,冯胜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妾王姨娘早被“卖”了。
“老冯,快点儿。”骑马行在前面的徐达催促起了冯胜。
冯胜只得把满腔的疑惑压在心底,匆忙对冯玲珑说道“今日城中不太平,快回去。”
冯胜又吩咐身旁的两个侍卫“你们两个,护送小姐和姨娘回去。”说罢,扬鞭策马而去。
皇宫正殿内,众人酒足饭饱朱元璋突然说道,待到年后,便要从读书好的公子小姐中各选四位进宫给皇子和公主做伴读。
众大臣和妇人们也都明白了,皇上让公子小姐们给皇子和公主做伴读,很有很能就是为了对这些王公大臣的公子小姐多加了解,从而给自己选儿媳女婿。
皇上说完话,皇后娘娘又说道“如此佳节,我们不如让各家的公子小姐作诗一首助兴如何。”
皇上刚说完了要为皇子公子挑选伴读,皇后娘娘紧接着又说了让公子小姐们作诗,这前后一联系,可见这次作诗的结果对皇上挑选谁为公主伴读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这次做诗可是大事。
宫人鱼贯而出,在各位公子小姐跟前摆上了放着笔墨纸砚的小案子。
谢氏心里憋着一团火,如此看来,徐锦芙是要失去成为伴读的机会了。
这可怎么是好,只有成为公主伴读,才能有机会和这些皇子接触上,若是连面都见不上,就更不要提成为皇子妃了。
谢氏心内暗想,要赶紧把计划提上日程,不能让徐琳琅继续得意下去了。
这次宫宴,大家都是准备了诗词的,所以朱元璋的提议并不会让公子小姐们措手不及。
可是,大家都是准备过了的,若是想能够脱颖而出,成为其中翘楚,却也是一件难事。
皇后娘娘身旁的大宫女将香插在香炉上,道“待我点燃香后,各位公子小姐便可开始作诗,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各。”
语罢,宫女用火将香点燃,道“开始。”
各位公子小姐都开始伏案沉思,虽然大部分人都已经提前将诗做好了,只需将准备好的诗词写在纸上便可。
可是若是直接将诗词写在纸上,那么就会露出提前准备过诗词的痕迹。所以,此刻也需要装模做样一番。
徐琳琅也是提前准备好了诗词的,虽然以徐琳琅的才华。临场做出一首诗是不成问题的,可是精心雕刻过的词句自然是要比临场想出来的更胜一筹,所以,也无需故作清高,直等到参加宫宴的时候才现场做出一首。
毕竟,众人在乎的只是诗做的到底好不好,并不是到底准备与否,所以,徐琳琅并不想故作清高。
不过是半炷香的时间,各家的公子小姐纷纷将自己“写”好的诗词交给了掌事的宫女。
皇后娘娘收过写着诗词的花笺,挨个看过了,道“各位的诗词都做的格调清越,含蓄深沉,很是高妙。”
朱元璋的姐姐太原长公主道道那皇后娘娘不如评一评这些诗词,好让大家也知道这些公子小姐们到底写的如何”
马皇后笑笑道“我才疏学浅,哪里能够评价的了哥儿姐儿啊的诗词,不如让一个懂的人做些评价,这样也算是公平公正。”
众大臣女眷四周环顾,想着谁能够给这些诗词做些评价。
冯城璧拉了拉李琼玉的袖子,道“往日里李祺哥哥不是经常给大家评诗吗,不如荐李祺哥哥上去评诗。”
李祺向来都在宴会上给人评诗,可自上次评论了徐锦芙做的诗词之后,往后的宴会,李祺便很少给人评论辞赋了,原因无它,李善长听说李祺给了徐锦芙这么大的没脸,将李祺好一通训斥,自那之后,李祺便不会在宴会上给别人的诗作多作评价了。
李琼玉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临安公主的声音响起“李祺哥哥文采斐然,常常在宴会上给大家评诗,母后,不如让李祺哥哥给大家评评诗怎么样”
临安公主是朱元璋的长女,其生母是成穆贵妃,因着是朱元璋的第一个女儿,性子又很是讨喜,临安公主深得皇上宠爱。
成穆贵妃为人善良正直,就连皇后都夸她为“古贤女也。”
成穆贵妃和皇后娘娘关系很是要好,故而也很是关照临安公主。
所以,临安公主虽然不是嫡出,却也过的风光无两。
皇后娘娘还未说话,李祺之父、文臣之首李善长站出来俯身道“犬子不才,往日里给大家评论诗词,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并不能登大雅之堂,承蒙临安公主抬举,是老臣家门之幸,犬子之荣,不过老臣认为,最好是找出一位真正有才学之人为大家评诗。”
马皇后也正觉得如虽说评诗也是一个玩乐之举,可这到底是宫廷宴会,就算是评诗,也该隆重些才是,李祺的学问虽好,可他到底年纪轻,不及红帆大儒评的端正。
朱元璋道“那爱卿认为,该由谁来评诗。”
李善长环顾一周,道“不如由孙效儒来评,他才高八斗,又一向公正,由他评诗,最是合适不过。”
孙效儒正是棠梨书院的孙夫子。
各家小姐都吸了一口凉气,往日评诗,那些人只是说这些诗词的好处,并不会说不足,可是她们是孙夫子的学生,自然知道孙夫子刚正不阿,且极为严苛,要求奇高,不留情面,若是由他来评诗,那好些人是要下不来台了。
孙夫子的学生最是明白孙夫子的行事风格,所以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众公子却是不太了解孙效儒,所以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马皇后看向孙效儒,道“孙夫子,你便给哥儿姐儿评评诗词罢。”
孙夫子站起身来,向皇后娘娘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有命,老臣自是从命,只是老臣说话向来直接干脆,若是说的严苛,怕是伤了过节的气氛。”
马皇后却道“无妨,你且评价就是。”
冯城璧悄悄对李琼玉道“糟了,孙夫子最是会从鸡蛋里挑骨头的,要是李祺哥哥能评诗就好了。”
李琼玉小声道“我哥哥也是写了诗的,若是他自己给自己评诗,岂不是失了公平。”
从心而论,李琼玉更愿意让孙夫子来评诗,她与李祺都文采斐然,此次李琼玉又特地精心准备了诗词,旨在拔得头筹。
这诗若是由李祺来评,李祺便不好说自己兄妹二人的诗词是做的最好的,但是孙夫子不一样,他最是耿直公正,从孙夫子口中说出她们兄妹二人的诗作最佳,便更有权威。
马皇后身边的宫女将一沓诗稿递到孙夫子手里。
孙夫子拿起最上面的一份,道“这首诗,是郑国公常茂的诗词,格高意远,斐然成章,气往朔古,辞来切今,是篇佳作,不错不错。”
孙夫子并没有给常茂的诗词太过尖刻的评价。
众少女松了一口气。
评完常茂的诗词,孙夫子又拿起下面的一篇,看一会儿,道“这篇是韩国公世子李祺的诗作,本诗字字破地,句句出奇,可见胸中有乾坤也。”
接着往下评论了曹国公世子李景隆的诗作,道“辞藻华丽,但是却言之无物,是雕章缕句的官杨文章罢了。”
此话一出,李景隆羞的满面通红。
接着往下评价几位公子哥的词作,句句犀利,找出不少毛病。
评论完了公子哥们的文章,孙夫子又开始评论姑娘们的文章。
第一篇是李瑱瑱的,孙夫子评论道“文从字顺,寻常之作罢了”
评到邓琬的文章,孙夫子道“虽雕章琢句,却是不知所云。”
接着是评论冯城璧的文章,道“冗词赘句,词不尽意,需要多加苦练。”
评到了李琼玉的文章,孙夫子道“文辞优美,才华出众,大有腾蛟起凤之感,是篇佳作。”
评到蓝琪瑶的文章,孙夫子道“笔参造化,学贯古今,洋洋洒洒,不蔓不枝,不错不错。”
评到徐琳琅的文章,孙夫子说道“辞藻精工,用典繁复,笔翰如流,惊艳之作。”
待到孙夫子评论完,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皇后娘娘又道“那孙夫子认为,谁的诗作最好呢。”
道“公子哥儿们的诗作中,当属韩国公世子李祺的诗作当属。”
临安公主含笑道“李祺哥哥写的诗一向都是最好的。”
李祺拱手道“公主谬赞了。”
孙夫子接着道“姑娘们的诗作中,魏国公长女徐琳琅的诗作当为其中翘楚。”
很显然,本次作诗,公子们的诗作当中李祺的最好,小姐的诗作当中徐琳琅的最好。
马皇后笑道“今日大家的诗都做的好,我自有封赏,将我备好的金稞子给给各位公子小姐送过去。”
“另外,将我备好的金通宝给拿给徐琳琅与李祺,就当是他们两个取得头名的奖赏了。”
李祺和徐琳琅齐声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众公子和小姐也齐声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马皇后看向李祺“方才临安公主说你的评诗之才颇高,这下子孙夫子评论过诗词了,你也来评论评论。”
李祺站出来行礼,道“有孙夫子珠玉在前,我也不敢班门弄斧。”
皇后娘娘道“大家不过是个逗了乐子,你尽管说便好了。”
李祺拱一拱手,道“等会儿还有歌舞,我便不长篇大论逐一而评了,我只评我最喜欢的一篇罢。”
皇后娘娘笑问“哦你最喜欢的是哪一篇呢。”
李祺道“臣最喜欢的便是魏国公府大小姐徐琳琅所做的这首,此词才气纵横,笔法春秋,且旁搜博采,引经据典,词句清理,惊才绝艳,委实让李某佩服,琳琅的这首词作,水平远在我之上。”
临安公主的声音响起“李祺哥哥你自谦了,你的诗词必然是当场作出的,旁人的可就不一定了。”
临安公主说完话,还向徐琳琅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
李祺听出临安公主话里的不善,这便是意指徐琳琅的诗作是提前准备过的,可是在座的公子小姐,所有人的诗作,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李祺佩服徐琳琅的才情,有心替徐琳琅解围,道“平心而论,每每有宴会之前,大家也都会提前准备上几首诗词,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若说到这里,不单是大家提前准备了诗词,我也是提前将诗词准备好了的,怕的就是临场做不出来诗词,贻笑大方。”
李祺并非沽名钓誉之辈,此刻坦诚的将提前准备的情况和盘托出,的确是他一向的做事风格。
徐琳琅也站了出来,道“臣女不才,今日的诗作,的确是提前准备过的。”
众公子少女都没有想到李祺和徐琳琅都会承认他们的诗作是提前准备了的,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都会提前将诗作写好,可是若是拿到台面上来说,便总会觉得不是那么光彩了,谁会愿意承认自己有提前准备的心机呢。
如今李祺和徐琳琅将提前准备了诗词这一点说了出来,倒是让旁人不知道是该承认的好,还是不承认的好。
马皇后环顾四周一圈,见再无人说话,道“韩国公世子李祺与魏国公长女徐琳琅敢当众承认自己的诗作是提前准备,本宫很是欣赏他们二人的坦诚之举,本宫打算,公主皇子身旁,就该有这等坦诚之人,今日,本宫就定了下来,过些日子,就让李祺去给太子做伴读,让琳琅去给临安公主做伴读。”
马皇后心里自是清楚,众公子小姐的诗作,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
绝对不乏有文采斐然,能够当场写出珠玉之句之才,但是毕竟是少数。
公子小姐们的诗词,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反复推敲琢磨的,自然不可能都是当场作出的。
李祺和徐琳琅这两个孩子倒是实诚,直接承认了她们是提前有所准备,旁人却是并没有想要承认的样子。
李祺看向徐琳琅,温柔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得小天使提醒,临安公主是成穆贵妃所生,并非马皇后,所以临安公主并不是嫡公主,在此修正。
感谢指正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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