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轻盈，柳慧雅是羡慕的。
因为她不但是职业者而且还是宫无殇看中的“对象”。
不像她，说得难听点柳慧雅是死皮赖脸抱着宫无殇的大腿求宠幸的那种心机biao。
虽然柳慧雅从没掩饰她接近宫无殇的目的，也不因为自己有所欲求而觉得真就没羞没躁没脸没皮低人一等了。
就是和芳慧或任轻盈这两位“优分召选”的比起来，她像个花钱买分的关系户。
这让柳慧雅心理多少有点难以接受。
凭什么嘛。
她为了得到机会杀人放火投名状的事都做了。
而芳慧和任轻盈什么都不需要却能让那位骄傲的无殇少爷放下身段主动邀请。
所以柳慧雅很珍惜这次机会，特别是发现宫无殇给她的教学电脑里还附带了一份详细教材内容后更是十分认真的学习态度。
任轻盈的电脑里也有一份因材施教的教材。
宫无殇没有禁止她们相互传递。
作为职业者，某种程度上来说任轻盈还算是师姐的身份。
而且你别看任轻盈性格温柔清婉的，能在军部里混得开说明她是有着外表下的精明的。
借着几个交流机会任轻盈就已经把柳慧雅的教材看了个七七。
这也让任轻盈真正感受到了宫无殇的能力。
因为他给柳慧雅的是一份很有专业性也很有用的经验教学。
如果当初她还没成为职业者之前有这份材料的话，当初她的路途或许就会开阔上许多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
任轻盈没有太过掩饰，终究是让柳慧雅注意到这位“高才生”的小动作了。
顿时柳大小姐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似的。
但……
敢怒不敢言啊。
这位妹纸可是黄金阶的“高手”。
“嘻嘻，姐姐不要生气嘛，我的也给你看就是。”
任轻盈柔柔笑着将自己的平板电脑推到柳大小姐面前表示公平交换。
挑挑眉毛，柳大小姐也没跟她客气，一顿寻找熟练的在电脑桌面上点开任轻盈的教材资料。
然后没看几眼柳慧雅就被打击了，看不懂，太深奥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傻好天真。
人家可是黄金。
她呢。
职业者都还不是。
而且算起来两人还不是一个“职业系”的。
柳慧雅的基础教学任轻盈能学，任轻盈的“专业教程”柳大小姐看了也是白看。
“音波？”据柳慧雅的了解这类能力不是属于职业者的天赋么。
天赋能力也能后天锻炼学习？
“是。”
任轻盈柔声道。
“这是你的天赋技能？”
任轻盈娇羞：“不……不是，我入错行了。”
柳大小姐嘴角抽搐，从来只听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的。
“你这是……从战士变成法师了？这也能变？”柳慧雅做了个很形象的比喻。
“宫老师说可以，我试着努力了一下的确有成功的可能，就是想真正做到还需一些时间。”任轻盈解释道。
“哦，好吧，无殇少爷都这么说的话那应该是可以的，我也不懂，你都黄金了，我连青铜都还不是呢。”人比人气死人，柳大小姐委屈巴巴，想哭。
不过嘛，还是那句人比人，视线余光扫到芳慧的身影后柳慧雅就感觉一切都平衡了。
比起那个可怜的丫头她已经很幸运了。
额。
不对！
那丫头也不惨啊。
三个人里，宫无殇对她最是热心了。
任轻盈也注意到柳慧雅关注的正犹豫着什么的芳慧。
轻轻叹了口气，任轻盈小声道：“慧雅小姐，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无殇少爷？还是小惠……好吧，应该说是音儿，额，战姬，你是想问我对那什么战姬怎么看？”柳慧雅绕得自己都有点晕。
想了想，柳慧雅心直口快问道：“你也想成为想音儿那样的战姬？”
任轻盈近弱于无的点头。
“之前稍有听说过宫老师那位侍女的事，听说实力很是强大……我的出身没有柳小姐的荣华，能追求的只能是实力。”
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柳慧雅羡慕任轻盈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黄金阶职业者。
反过来任轻盈何尝没有羡慕柳大小姐拥有的平静生活。
柳慧雅看了任轻盈一眼。
“这件事我知道些，像无殇少爷说的那样……最好考虑清楚。”
“愿闻其详。”
“你对无殇少爷说的失去灵魂是怎么理解的？”
“以南宫小姐为证，我多少能猜到是关于人生自由等方面的限制，只不过比起她表现出来的能力来说，这种代价可谓值得。”
“啧，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我不敢说多了解无殇少爷，用我们女人的话来说他是个好人，如果只是简单的做他的侍女以后只能呆在他身边不能离开这还称不上他形容的失去，事实上我怀疑……成为战姬是字面上的要舍弃灵魂。”
“你是说类似魅控人心的那种傀儡关系么，南宫音表现得很正常呀。”
“不，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正常。”
“……”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终于鼓起勇气了的芳慧走向宫无殇。
“宫老师，我……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失去一切成为想南宫音姐姐一样的……战姬。”
柳慧雅和任轻盈彼此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
宫家。
地下研究室。
今天少有的多了几分人气。
平日这里最多只有宫无殇和南宫音两个人，这会儿家里所有人都来了。
芳慧有些紧张，满房间的各种很科幻的设备仪器让这里看上去好像电视中的秘密研究实验室。
一台奇怪的类似高科技手术台的仪器前，面色平静的宫无殇眼神复杂而欣慰。
他抬手招了招芳慧让她过去。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芳慧并没有太多迟疑。
只是这位宫老师让她提前做的准备，让小姑娘有些害羞和不知所措。
柳慧雅悄悄扯了扯南宫音：“喂，羁绊契约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还需要用血签一份魔法契约书？”
南宫音表现得比谁都兴奋的样子：“不知道啊，我也好奇了好久好久了呢，之前我自己的时候我在昏迷，一觉醒来少爷就说他是我的御主了。”
“成为战姬……是要……脱……脱衣服？”任轻盈脸红红的。
芳慧的打扮很明显接下来要做什么。
宫无殇特地让她去沐浴。
再出现时斗篷下显然什么都没穿的样子。
南宫音抓抓头：“好像要的吧，反正我当初醒来时是这样的。”
闻言柳大小姐趣味的眼神，任轻盈想到自己先前的某个想法顿时脸色更为娇羞粉晕了。
芳慧走到宫无殇面前。
宫无殇伸手轻抚小丫头的秀发：“考虑清楚了？”
“是。”芳慧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我要成为强者，掌握我的人生。”
“强者确实能很大程度上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成为数字英灵不是……你甚至可能会忘却掉你现在的一切初衷。”
“那……宫老师也会像对南宫音姐姐那样对……对我好么？”
“这个是肯定的，你和她都是我的英灵。”
“那我就没有问题了！”
“……以后喊少爷。”
“嗯~”
“躺上去……”宫无殇抬手指指透体金属光泽闪烁的特殊手术台：“放松身体……”
旁观的三位女孩面面相觑表情怪异而尴尬。
那什么羁绊契约。
怎么听上去好邪恶的样子。
芳慧躺到手术台上后宫无殇掏出了一把小刀。
划破手指。
灯光下晶莹剔透的紫色血液滴下。
妹纸们睁大着眼睛，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血液是紫色的。
看来不单是南宫音不是人，她的这位御主大人很有可能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类。
宫无殇以自身紫色血液为墨在芳慧身上描绘出了一道道符文。
看起来倒是很有某种仪式感。
之后一枚只有指头粗细的菱形水晶了被从小盒子中小心取出。
就在女孩们猜测这枚看上去很重要的水晶会不会很魔幻的摆放在芳慧心口或是额头上时……宫无殇将它塞到了某个桃园幻想乡里。
而且更微妙的是，在宫无殇轻柔而小心但怎么看怎么很那啥很暴力的塞推下，在芳慧娇羞难耐的反应中，那枚小小的水晶似乎通过生命甬道进入了芳慧的生命起源地当中。
“天……天哪~”三位大妹纸简直羞到捂脸，却又忍不住好奇岔着大大的手指缝继续围观。
做完这一切的宫无殇自己也累出满头汗。
“喂？”
柳大小姐又有疑问了。
“怎么和你的核心水晶不太一样的样子。”
南宫音哪知道为什么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以前少爷也在她身上做这些，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了。
柳慧雅这么一说，任轻盈顿时想到现场还有一位“过来人”，好奇和复杂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恨不得把头埋到胸里的南宫音。
在这之后宫无殇还进行了一系列看着莫名其妙但又有所寓意的行为。
而随着他的动作手术台上的芳慧身上也出现了各种反应。
如果这一切都还是看不懂但能接受的话。
那么，当最后宫无殇手起刀落，一柄尖刀直接插入芳慧心口的举动顿时引来一片惊呼。
难以置信的表情下，任轻盈想起了昨天宫无殇对芳慧说的那句话：
“你愿意……死上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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