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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强吻
    我蹲在隔间点了一支烟,听着隔壁淅沥的水声。隔间的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夹杂着某中年妇女的谩骂,虽然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她在问候我十八代祖宗。



    生理的差异使大多数性别的人对异性产生强烈的好奇心,这种情况始于青春懵懂,爆发于青春期结束,一直持续到年老失去性功能为止,自然与生理密切相关的异性聚集地,“公厕”也成了无数男女意淫的对象。



    不可否认我也对“女厕所”产生过强烈的好奇心,但真的进来这里,蹲在其中一个隔间的时候,这种好奇也随着看到的一切烟消云散,除了缺失的小便池和垃圾桶里带血的姨妈巾,好像其他和男厕所没什么区别。



    进到这么尴尬的地界来是偶然中的必然,刚刚被张死墨从电影院拉出来,就在通向厕所的走廊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对小情侣,那俩竟然憋尿在昏暗的走廊拐角卿卿我我,那男的被尿憋得腿哆嗦,我心里感慨,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二百五



    那俩小骚年脸贴脸亲得忘我,我偷瞄着脸部都一阵发烧,哥们活了小半辈子,不算大炮张死墨这俩“基友”,唯一可以称道的罗曼史也就高二瞄上一学妹,摆蜡烛表白差点把学校点了。活到现在还是个处男不说,连初吻都留着。再看看那位憋尿亲得忘我的仁兄,啧啧,哥们你初中毕业没有?



    当时他俩的举动大概是让我看得有些荡漾,没注意碰倒了拐角的易拉罐,那惹事儿的易拉罐滴溜溜滚出去,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格外响亮,我一个激灵趁那对小情侣转头朝这边看下意识拉张死墨跑路,还没来得及抬腿就被一肘撞到墙上,我的背一阵疼痛,心道张死墨他娘的是吃错药了,怎么老是突如其来来一下子打哥们还打上瘾了?



    下一秒更让我胆战心寒的情况发生了,张死墨那王八蛋微抬起下巴目光阴狠,昏暗光线下的眼睛像是要把我吃了,他突然开口说了句泰语,远处的小情侣发出一阵低笑,我懵逼的档口张死墨钳着我的下巴压下来,鼻息间全是爆米花的味道



    你妈的



    我日



    草你大爷



    带着我祖宗十八辈的敬意深切问候你全家!



    哥们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哥们幻想了十八年的初吻,就他妈败坏在刚认识不久的这个王八蛋手上了!



    虽然我知道那货一定是情急之下才想出这么离谱的办法,而且我俩是揣着情侣座的票进去的,出现在那种尴尬场合的唯一合理理由就是他做出的这一手但我还是没法说服自己理解这货,虽然他估计也是初吻这样算起来我也不亏,但是



    有那对小骚年看着,蜻蜓点水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刚刚说那句话的语气神态都让人印象深刻,我估计这家伙演了一场戏,戏的内容是“我劈腿,他强吻”。我只能说这家伙不走演艺路线真的很可惜,演个强吻竟然能亲出一头汗,你妈的你不是在亲,是在啃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丝毫没有抵抗之力,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放开,那对小情侣已经跳过厕所跑进漆黑的安全通道,八成是张死墨刚刚来那一出把那俩点了,现在去了更**的地方,张死墨靠着墙沉默不语,一下下踢着易拉罐。



    “羞你先人”我蹦出家乡话骂了一句,故作豪情摸了一把嘴,“大老爷们亲了就亲了,我就当是被疯啊不对蚊子叮了一口,情势所逼这个可以理解,就是哥们给你提个意见,下回要那个啥之前你吱一声,让哥们有个心理准备,不然突然这么猛地一下腰都被你整断了,还有那个下嘴的时候轻一点温柔一点可信度也强一些,另外你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也好配合演得投入一点”



    他愣了下,踹罐子的动作停了,我注意到这家伙耳根都是红的,恼羞成怒只剩下觉得好笑。



    “第一次”半晌他终于憋出话来,目光瞥向天花板十分矫情,“刚刚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你不要乱想,也不要生气,没有别的意思”



    我听他这么说很想扁他,这货纯属讨打,你妈的你会不会遣词用句,哥们被平白无故亲了一口初吻都没了,你丫怎么形容?下策?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干脆不继续这个话题,刚刚那对情侣亲的忘我的时候我就没看见那婆娘,后来被张死墨那么一打断彻底没法思考,现在更不可能,总不能继续跟盘尾随,这回要是被发现又该怎么做了?从刚刚发生的事儿来看,张死墨这货绝对能因为“情势所逼”做出点更流氓的举动来。



    初吻已经为这破事儿贴了,还让哥们贴什么了!哥们总得给自个留点底线!



    想着这些我自个都觉得自个矫情,然而又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我觉得自从被这王八蛋强吻以后,我和他站在一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看这货也不太自然,现在的我俩待在一起,根本就是互相折磨,要干正事儿根本不可能。



    “你看到没有?”张死墨靠在墙上问了句,有点没话找话的感觉,“她跟着谁了?”



    我摇头表示没看到,手心里都是汗,脑袋里一直回放着刚刚的事儿,我还是个纯洁的处男,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干脆咱俩一人一边守着吧。”我不等他回答转身奔进厕所,也没看是什么标识,逮着最近的一间就冲了进去,“我这头你那头,手机联络,不管有没有那婆娘我都会通知你,我这头没有就赶去你那边,我这边要是碰上了,你就快点过来!”



    我冲进厕所,一排隔间只有一个门开着没有人,瞄了一眼我就决定躲进去来个“守株待兔”,墙壁四周没有看到小便池,我当时还在想也许是泰国的厕所和国内的公厕布局不一样。路过洗手台顺便洗了把脸,镜子里我面红耳赤,冷水完全浇不下去脸庞的热度。



    我对着镜子的时候其中一个隔间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期间夹杂着冲水声,这声音让我如坠冰窖,妈的有没有搞错,哥们倒霉被鬼催的,竟然闯进了女厕,都他娘是张死墨那个王八蛋害的!



    我作贼一般闯进开着门的隔间把门关好,从门缝瞄向外面,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拿着手机从隔间出来,她理了理裙摆洗手走出去。



    我舒了一口气靠在门后,突然想起这里是泰国人妖泛滥,安慰自己也许这里是男厕,只是碰巧看到了人妖。



    但是目光瞥向墙角的垃圾桶我彻底崩溃,一堆纸里有一张姨妈巾,上面还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