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下午,刘丰才懒洋洋起来,让铁老板做了几个菜,慢慢吃喝。
这次,刘丰没叫铁老板,没想到铁老板主动走过来,右肘支在他吃饭的桌子边,神秘兮兮地对他说
“这个陈麻子今天来过了,说不收人头流动锐了,我们的日子看来要好过一点了。你们这些老板的生意也会好做多了。”
刘丰才不管你收税不收税,他只关心他喜欢的两样东西,金钱和女人。
他也在想,这个混世魔王到高泉庄管理,他在这里也安全多了。无人打扰,自己稍稍过一段时间的清静日子。
这种替人卖命,担惊受怕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过。刘丰将旁边一个多余的杯子倒上酒,端了过去
“老板咋回事?你说详细些。”
干瘪老头也不客气,将酒端起,一口喝下去一大半,咂咂嘴唇说道
“今天在街道广场上,陈麻子说不收我们这里的人头流动锐了。
还说到高泉庄拓展业务,到那边收税来弥补这边减税的损失。总之,以后的日子总会要好过一些了。”
刘丰点点头说道
“铁老板,你这消息可靠?”
铁老板的小眼睛瞪得很圆
“你说我的消息不可靠?”他往刘丰这边挪了挪凳子,凑了凑,“我这消息百分百可靠,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刘丰笑着说道
“我当然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可不可靠说不定。”
“不可靠?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是我们这个小镇的消息通,左灵通左肥肠偷偷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说这个陈麻子到了高泉庄啊,这个高泉庄——”
铁老板喝了一口酒,脸更红。
“说起这个高泉庄,我慢慢给你道来——
高泉庄管事的人叫高太明,那里的人都叫他高太公。在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能文能武、能说会道。
他娶了那里一个土司的独生女,势力就更加雄壮。
在高泉庄他可以说是一呼百应,底下二三百人,没有一个不听他的。
可惜他这个老婆没有给他生儿子,生了俩女儿,在大女儿长到十六岁的时候,突发疾病,死去了。
他老婆中途没有生儿女,听说这个高太明也找了好多高明医生,去给他老婆看过病,但就是没有生下儿女。
但就在高太明的大女儿死了不到两年,他老婆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个高太明老了,虽说年轻时能文能武,毕竟年岁大了,为了看家护院,请了两个武师,听说也是从l国请来的。
除此之外,高泉庄的人听他的话,还有一个原因。
在高泉庄另有两人。他们是亲兄弟,一个叫高庆,一个叫高祝。
高庆已婚,不到三十岁;高祝未婚,不到三十岁。
高庆育有一女,不到七岁。
这二人听说是没是高太公的亲属,只是同姓罢了。
这二人同样能说会道,能文能武,在高泉庄也有很高的声望。
大家都在议论,以后高太公百年之后,肯定是这二人之中的一人掌管高泉庄。
从年岁和经验来看,大哥高庆的更有可能成为下一个高泉庄的掌舵人。
高太公的手下的两个武师,一个四十多岁,姓闻;一个五十多岁,姓商。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高太公一家的安全。又是外地人,倒不存在对高家两兄弟有什么威胁。
这高家两兄弟,倒也不争着当这高泉庄的老大,对高太公也是言听计从,愿意服从高太公的管理。
所以这些年来,高泉庄很平静,大家也很团结,特别是种毒品,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收入,大家都很满意。
但就在这前些日子,高泉庄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刘丰听到这里,对这高泉庄很感兴趣。他又将铁老板面前的酒杯倒满,递过去,问道
“到底什么事,这样神秘?看你吞吞吐吐的。”
“这个事,我可不能乱说。”
“要杀头?”
“说不好,真的要杀头。”
“有这么凶险?真不敢说。”
“凶险!我还是不说算了。”
“我一个外地人,我会向谁说,你就说来听听。”
刘丰央求道。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不是陈麻子去了一个多月吗?就在这一个月里发生的。”
你别说,这陈麻子还真有两招,其他军官去,都大张旗鼓的说要去围剿什么的。
但这陈麻子去,是一个人带了他手下九杆枪,但没有杀气腾腾去,而是安安静静的去。
这高泉庄的人也就没有高度紧张,让他和他的人进去了。
陈麻子去了后,还准备了些礼物,先去拜访了高泉庄的老大——高太公。
然后找了个地,租住了下来。每天就是带领他手下的弟兄东转转、西看看。
也没有发什么话。
隔了一段时间,他才给大家提出来。
说要提高大家的收入,将大家种植的罂粟改成种甘蔗。
并且说,要让这里的税收作为当地百姓的一项收入固定下来。
他的一番言词,大家一听才明白此人的用意。
原来是狐狸,尾巴迟早是要露出来的。
可不,现在,这只狡猾的狐狸,还是把尾巴露出来了。
他要干嘛?他就是要慢慢瓦解大家的团结和斗志,最终归他管理,归他所有。
高太公一听就知道了他的深意。
他高尔夫高家二兄弟召集到家里,将陈麻子的用意给二人一讲,二人当即表态,要让这个陈麻子的计划泡汤。
如何做?
三人商量,一是少让老百姓与他接触,二是他们三人不理他,三是动用武力,想办法消灭他。
陈麻子自我感觉这段时间的工作效果好,在他眼中,要不了多久,这里就成的了他的地盘,他就成了第二个高太公。
比高太公还牛,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官员。以后更加名正言顺。
这天下午晚饭时间,陈麻子带领手下一帮弟兄,到高泉庄的高泉饭店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走出了这家饭店。
陈麻子走在前面,一帮人如一帮乌合之众,更像一帮土匪,自由散漫走在街上。
有的将帽子脱下,当作扇子用,不停挥动,扇风消热。
有的将衣服钮扣解开,露出一肚子胸毛和一个大肚子,显得很有气派。
有的看人少的地方,干脆解开了裤子拉链,当街小便,羞得那些路过的姑娘赶紧躲避,将眼睛移开,路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抽这些军人两巴掌。
有的打着饱嗝,嘴里叼着香烟,走得东倒西歪。
有的将枪斜挎在胸前,有的将枪扛在肩上,有的将枪负在背上。
有的将枪对着这里指指,对着那里瞄瞄,吓得路人一阵紧张,有的路人吓得撒开双腿就跑。
有的将手枪套在手指上转着圈,像玩杂耍一般。
一群军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但陈麻子并没有出面制止。
这帮人走过这条街道,转到向阳街,再走一百米就到他们的租住地。
突然,听到后方传来“砰砰”几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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