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人的话语却是提醒了他们,方才那小姑娘的身份再是不小又如何?到底不还同是二爷的女人么!
但是,可别忘了,这府中可还住着另外一位姑娘呢,而且方才那小姑娘到底还是个小姑娘,那容貌身材定是比不过现在府里的那位的。
更何况,据说他们二爷此次来此地方,还是因为府里的那位红颜和家里闹翻了呢!
而且如今府里头那位,众人可都是当做半个夫人一般地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虽说今日王勇的对那小姑娘的态度,有些过于奇怪,但是他们可都从未见过二爷身边可曾出现过这样一位小姑娘。
如此,哪个在二爷心中地位更高,这可不就是一目了然的么。
两名府丁慢慢地安静下来,对视一眼,就知他们这是想到一处去了。
于是,他们缓缓站起,极为平静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其中一人抱拳,对着面前的两名同僚说道:“多谢提醒,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哪里哪里,你们能想清楚就是了。”
“就是,赶紧地吧,看看能不能去账房多要写银子回去。”
“好,我们这就去。”
说罢,那两名府丁又对视了一眼后,便匆匆离去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往账房的方向去,而是穿过了花园去往了西厢房的方向。
而另外一头,正往正屋而去的楚曦一行人中,王勇觉得自己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水上火热之中。
“你可是一直都服侍于他身侧,从帝都带来的人?”楚曦声音淡淡地,询问着身后跟着的王勇。
方才在车厢中,戴了那枚扳指原也是想碰碰运气,想着会否有人认得这扳指。
如此,她也就不用再那出二表兄赠与的那枚玉牌了。
毕竟,那玉牌虽说好使是好使,但是,终究还是太过于张扬。若她拿出来,她的身份可不就暴露了么。
到没曾想,还真给她们碰上了一个认识那扳指的人,而这人她也觉得甚是眼熟,但多年过去,即便曾经知道这人是谁。
但如今也只能算上眼熟了,毕竟她已离开帝都多年不是。
小祖宗言语中的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王勇心思微转,再结合先前的话语,便知晓,小祖宗如此当真是想隐瞒身份了。
“是”王勇紧跟在楚曦身后一步的距离,极为恭敬地回答道:“小的名为王勇,自小便跟在二爷身边,此番也是随着二爷来到林南郡办事的。”
此话言罢,王勇话语微微顿了顿后,又接着说道:“小姐手上戴着的这枚玉扳指,当初还是二爷命小的亲自去寻人雕琢的。”
楚曦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指上戴着的那枚玉扳指,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怪不得认识这玉扳指,也怪不得单凭这扳指便能猜出她的身份。
楚曦迈过一道拱门,看着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花园,又看见其中一株开得正好的桃花,挑眉说道:
“这花园倒是不错,现在天还尚冷,这处的桃花竟已然花枝繁茂,想来他该是为此费了不少心力的。”
王勇闻言,微微朝那桃花望去,极快地便与小祖宗回道:“小姐说的极是,二爷为这桃花确是费了不少心力,专门寻了林南郡中最好的花匠前来打理。”
说道这桃花,王勇便觉得他对自家主子有那么些许无力吐槽,别家的公子吧,要说喜欢花吧,多是以兰花为主。
都说君子爱兰么。可他们二爷偏偏喜欢桃花……王勇每每都觉得有些违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楚曦不觉间踱步到那桃花树下,抬手见那一瓣艳嫩花瓣摇曳地落在掌心中,唇角微勾,轻声念出这句诗句。
又想起方才在墙角处窥探的视线和慌忙离去的那道身影。
那人该是前去向她的主子报信了罢,想来待会儿她该也热闹热闹了。
楚曦微微转身,透过幕篱白纱望向王勇,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说这桃花究竟是宜了谁的世家呢?”
王勇心中叫苦,他哪里听不出眼前这小祖宗是意有所指啊,可他能如何?憋着呗,二爷的事他一个下人又岂敢多言?
心中唯愿二爷能够早点回来,快点救救他啊!
望着王勇那愁苦着的面容,楚曦也不多加为难,直言问道:
“听说你家二爷身边多了个红颜知己?还听说你家二爷为那红颜顶撞了舅母,故而才被派到这里来的?这些个传言都可为真?”
王勇的脸都要苦成一团了,这要他如何回答?无论他怎么说,都是错啊!
若他说,这些都是真的,那他不就相当于在二爷背后说他坏话了么。
可他若告诉小祖宗,这些都不过之时流言,都是假的,那他就是欺骗公主,那罪责更惨。
“嗯?”看着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的王勇,楚曦不紧不慢地微微提了调子,出了声音。
王勇听着小祖宗那声带着威胁意味的音调,身子一个哆嗦,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家二爷,“是!二爷身边是多了个红颜知己。”
这话刚落,王勇不禁小心翼翼地瞅了眼小祖宗,见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中喋喋叫苦。
二爷啊,二爷,这真不是他意志不坚定,不够忠心,实在是这小祖宗过于强大,小的实在不敢得罪啊!
想来二爷先前也不是这小祖宗的对手,如此,也怪不得他了吧?
王勇心中默默地对自家二爷到了一声歉意,随后便如倒豆子一般开始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向小祖宗和盘托出。
“那位姑娘原先也是父亲为官的清白女子,但后来因为一些事由,家道中落,连累于她,从而使她不得以,前去卖艺。”
王勇极为委婉说道这里,微停,而后又补了一句:“是个卖艺不卖身的。”
楚曦挑眉,连手上抚摸胖狐狸的动作都停了,她看着王勇说道:
“所以那女子原是官家小姐,但后来父亲获罪后被贬为官妓,还在妓坊中卖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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