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是张富前世最喜欢的三国时代的大将了,不止因为其足智多谋,武艺高强,更因为他的忠义之心。整个三国时代,能够从一而终,为主死节的大将只有张任和吕布手下大将高顺罢了。
此时见到张任来了汉中,张富心中不知有多高兴呢。天下大将之中,猛将太多,但真正能坐镇一方,独当一面的帅才并无多少。曹操手下那么多大将,也只有曹仁算是一个帅才。至于张辽,还在吕布手下呢。
至于袁绍手下,也不过张郃一人罢了,更何况此时的张郃最多也不过一个大将罢了,还没有成长到后期连诸葛妖孽都为之头疼的那种地步。
至于刘备手下,也不过关二爷一人罢了。倒是江东孙氏手下出了不少,四大都督各个都算得上是帅才,只是江东偏安一偶,先天太弱罢了,而且孙权本性就不是进攻之人,难以成事也是必然。
胡思乱想了半天,张富回过神来,却见到三人都盯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脑袋,道:
“我有说错什么话么?”
张鲁有些怀疑道:
“没事,不过公义真有这般大的本事么?”这话一出,连张任自己都点了点头,他自己都在怀疑张富说的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人。张富笑了笑道:
“爹爹若是不信,不妨和富打个赌如何?”
“哦?你想赌什么?”
张富答道:
“就赌巴郡之战吧,阆中守将严颜乃是蜀中名将,领兵的本事不凡,更有万夫不当之勇他的本事想必爹爹也知道。恰巧开年去我要打巴郡,兴霸被爹爹调走,左大营中并无能与严颜相比的大将。爹爹不妨将公义将军调到我麾下为将,倒时公义的本事不就能看得出来了么?”
张鲁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道:
“富儿,你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想将公义调到你自己麾下么,以为为父看不出来。”张富闻言有些尴尬,又听见张鲁道:
“不过你说的却也有几分道理,大战之中,危险无处不在。兴霸走了,你身边也无大将保护,为父也有些不放心,这样吧,我就依你之言,将公义将军派到你麾下。”说完转身看向张任,道:
“公义,你既然来到汉中,就是吾之麾下,今日吾命你为亲卫统领,领校尉之职,统帅一千精兵,负责保护我儿。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任闻言,感激涕零,赶忙离席出列,下拜道:
“主公之言,任敢不从命。主公放心便是,自今日起,少主的安危便交给任就是。任在少主在,即便任战死了,也必保得少主无事。”
张鲁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张任回到宴席上。
这边张富有些感动,道:
“爹爹,这回有公义将军相助,取巴郡就真如同探囊取物了。”
张鲁没再多说什么,倒是杨松开口说道:
“公子,若想取巴郡,怕是要尽快做准备了,某在蜀中之时,刘璋就准备动手了。”
“哦?先生您仔细说说。”
杨松将其在蜀中之事完整的说了一遍。
原来,当时其到达益州之时,是为求和而去,刘璋倒是隆重的接待了他,毕竟对手低头求和对于其稳固益州牧之位还是有极大的作用的。
后来,杨松渐渐发现整个益州势力封为了三大派,其一就是忠于刘璋之人,以大将刘璝为首,算是嫡系。另外两派都是心怀鬼胎之辈一派以蜀中元老赵韪为首,代表了成都大部分的世家力量不会比刘璋嫡系力量弱多少。另一派却是支持巴郡庞羲的,力量稍弱一些。
杨松果断用计,离间君臣三人。他在一次赵韪的宴会上假装醉酒说庞羲曾与汉中有联系,欲与汉中联合进攻益州,平分益州土地。
赵韪果然中计,他本就对益州牧有想法,自然不允许其他人来掺和一脚。于是其连夜告知刘璋,刘璋本就不信任庞羲,听得此言更是深信不疑,数次召回庞羲,后者不听,更是加重了刘璋的猜忌,现在已经准备动手了。
后来,他又派了心腹死士假作赵韪信使给庞羲送信,信里边尽言两家联合公分益州之事。信恰好被刘璝的人截下,秘密报给刘璋,刘璋自此也对赵韪防备了起来,如今成都城内也是波谲云诡,再加大战将起,杨松才赶回了汉中。
听完杨松的话语,张富对这人也有些佩服了起来,先不说其品行,就冲这次成都之行,他的谋略智慧还是相当不凡的。
想到这里,张富开口道:
“先生果然大才,整个益州都被先生玩于手掌之中了。此番若是富能取下巴郡,甚至益州,先生当居首功也。”
杨松谦虚道:
“全赖公子谋划,某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哪及得上公子智慧。”
上首张鲁道:
“你们二人也不必多说,此事皆有功劳,等大战之后,在论功行赏就是了。”说罢又对杨松道:
“如今主薄阎圃先生去了斜谷大营处理流民之事,军师又不在南郑,杨大人,你便当一段时间的南郑令吧,协助某处理汉中大小事务。”
“诺”杨松大喜拜谢。南郑乃是汉中治所,这南郑令可是非同一般了,更何况还有协助处理汉中事物的权利,这就有些了不得了。
张富此时却是下定了决心,道:
“杨大人可别高兴得太早,富这回却是要找大人的麻烦呢!”
“哦?”杨松有些不解,莫非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主了?却见张富从怀中摸出一份帛书,上前跪于张鲁跟前,递给后者,道:
“请大将军为军中死不瞑目的将士做主。”说罢,一个响头深深磕在了地上,倒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张鲁伸手想扶起张富,却发现后者纹丝不动,抬起头双手把帛书递上,又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倒是把张鲁心疼的不轻,一个劲的想把张富拉起来,张富也不言语,只是磕头。
三个响头一过,额头便红了起来,张鲁无法,只得说道道:
“好了好了,为父答应你还不成么,你先起来再说。”张富这才抬起头来,道:
“多谢大将军。”说话间已是泪流满面,这回几人都知道事情真的大条了,公子即便身在敌营,独自面对李傕郭汜都是面不改色,何曾如今日这般失态过。特别是杨松,此时心中更是惴惴不安,此事绝对和他有关。
张鲁亲自扶着张富坐在了席上,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帛书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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