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眼看就要到上元节了,张富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约定时日一到,就可以动手了。
不过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杨松回来了,张鲁命人来说这件事的时候,张富还有些不敢相信。
杨松去成都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来,在成都做了不少大事。他是带着任务去的,明面上是为了停战,两家重修旧好,实际上是去进行挑拨离间之事。
实际上,他的动作也颇有成效,益州牧刘璋已经发了不止一回令信让庞羲回蜀中了,却一次次的被后者给推诿掉了,若是不出所料,恐怕不用多久刘璋就会对庞羲动手了。
庞羲虽然有些本事,但绝对不会是刘璋的对手,因为如今巴郡大半兵马镇守在阆中城,而城中主将严颜乃是刘璋绝对的心腹大将,是绝对不可能投靠庞羲的。
而军师邓芝虽然投在庞羲麾下,但自从张富等人逃出巴郡之后,庞羲明显对他疏远了许多。
到时若是刘璋要动手,恐怕都不用派大军前来,只需一封书信就够了。
不过庞羲好歹也是巴郡之主,刘璋要他的命,其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倒是动起手来,不论谁输谁赢,肯定要一段时间才能分出胜负。这时候,就是张富等人的机会了。
只是没想到杨松会在这时候回来,当真机灵的紧呢!要不然到时候大战一起,他这个汉中使者恐怕就要成为刘璋祭旗的对象了。
只是他回来到底会不会对自己的计划有影响呢!张富在思考这一个问题。
入夜,张鲁在府中宴请杨松,张富也要去作陪,其实就是商议蜀中之事,杨松今日回来就已经大体上给张鲁汇报过了,张鲁也想找人商议一下,只是重臣大将都不在南郑,让他有些郁闷。
大将张卫、杨任在褒中县,军师贾诩,长史阎圃也在褒中处理流民之事。大将杨昂、甘宁去了葭萌关,连杨柏也不在。张鲁只得命人请了自己的儿子,好在儿子也是聪明人,能拿得了主意。
张富随着张鲁派来的亲卫到达大堂时,却见张鲁和杨松已经在宴席之上了。张鲁居于上首,杨松居于右下首,左侧也摆了宴席,显然是留给张富的了。
不过,张富的目光却被杨松下边一位的一位将军给吸引了。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虽在宴席之上却如同身处于军营之中,端端正正的坐在位子之上,一丝不苟。剑眉星目,外表及其俊朗。
张富见了,便知道此人是谁了,他只想让杨松试着找一找,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当下心中十分激动。
杨松见到张富的样子,笑道:
“公子,您给某的任务某可是完成了啊!公义贤弟某可是给你带回来了啊!”
张富强忍住心中的激动,道:
“将军莫非就是蜀郡张任乎?”
只见那将赶忙起身行了一礼道:
“不敢称为将军,蜀郡张任,见过公子。”
得到肯定的回答,张富心中一喜,就准备开口说话,却听见上首张鲁有些郁闷的道:
“富儿今日怎的连为父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张富才明白过来,自己真是高兴得昏了头了,连基本的礼节都给忘了,怪不得张鲁脸色有些不好看呢,赶忙道:
“爹爹勿怪,孩儿实在是欣喜过了头了,这就给爹爹赔礼,”说着,恭恭敬敬的给张鲁行了一礼。
张鲁这才脸色好看了起来,道:
“下去坐着吧!”张鲁坐下后,又道:
“我儿莫非知道公义将军么?”连张任自己也是颇为好奇啊,这位公子自己脑海里还真是没什么印象啊。
殊不知,张富此时也是暗道侥幸,没想到张任竟然来了成都,看样子是还未投入刘璋麾下的,要不然以其忠义的性子,恐怕就不可能在投靠汉中了。
他哪里知道,历史上,张任就是在赵韪叛乱之战中,才得以斩头露脚,被刘璋倚重,命为益州从事的,现在赵韪还活的好好的,刘璋去哪里知道杨任这个人来。
听得张鲁的问话,张富道:
“我自然是没见过公义将军,倒是识得北地枪王张绣将军,还有那闻名天下战颜良退文丑的赵子龙将军。这二位想必公义将军不陌生吧?”
杨任有些羞赧道:
“没想到公子也知道这件事,倒是让任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大师兄和小师弟大名皆以传遍天下,只有任还是一文不名啊!”
张鲁和杨松有些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却听见张富道:
“公义将军不必如此,所谓时势造英雄,赵云和张绣将军也是在数次大战之中闯出名声的,而您居于成都,益州已经好几年没有旷世大战了,您与他们相比不过是少了机会罢了。”
张任闻言,大为感激,道:
“多谢公子。不过也怪张任不成器罢了。”
张富端起酒杯,敬了杨松一杯,道:
“先生,您此去成都最大的功劳就是将公义将军给我带回来了啊。只此一功,远胜于军师在关中的大战也!”
杨松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喝了一杯酒。张鲁道:
“富儿怕是有些说过头了吧,先生可是将离间之计完美的完成了,如今只怕不止庞羲,连赵韪都有些其他心思了,这可是真正的大功一件啊。”
张富笑了笑,道:
“公义将军的本事,不知杨大人知晓几分?”杨松笑了笑道:
“论武艺,公义将军怕是不会弱于甘将军多少的,至于其它的么……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吧。”
张鲁闻言,倒是对张任重视了几分,甘宁在关中一战后,隐隐有几分能与天下名将抗衡的样子,若真的和其相差无几的话,倒真是一个大将了。
却听见张富笑了笑,道:
“先生太过高看兴霸了。我就与先生说说,轮武艺,或许公义将军会差一些,若论带兵打仗的本事就是十个兴霸也比不上公义将军啊。”说着抬头看了看张鲁接着说道:
“刘璋、赵韪和庞羲之辈不过一种宵小罢了,即便离间之计不成,我也有把握三年之内取下整个益州。这种人物如何能与公义相提并论。”
“爹爹,我可以这样告诉您,若当时西凉领兵之人是公义将军,莫说是孩儿,恐怕就是爹爹你亲自令领汉中军倾巢出动,多半也是无功而返罢了。”
张富又有这样的信心,三国时代,能出计谋,让顶级谋士都中计殒命的大将,只有张任一人罢了,这是一个真正的大将之才。只可惜遇上了刘璋这种昏庸之主,对手又是三国最妖孽的一人,方才功败垂成,惨死于金雁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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