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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115章 番外十三
    当天下午, 陈大泉跟着张凯在那边处理完后续的证明文件,回到姚信和这里,进门看见沈倩的脸, 脚步往后一退,显然被吓了一跳。



    沈倩之前跟姚信和抱在一起亲昵了一阵, 心情一时放松觉得困顿,回卧室里睡了两个小时, 起来听见门铃声, 睡眼朦胧地打开, 见外头站着陈大泉, 揉了揉眼睛,就告诉他:“你家歪脖儿让我跟你说, 她让你买的羽绒服千万不能是蓝色。”



    陈大泉挠着头回答:“我知道, 本来姚总明天准备跟我一起去买的。”



    沈倩“哦”了一声,一边让陈大泉进来,一边关上门回答:“那你明天干脆别去了吧,我跟我家老姚自己去就行,你家歪脖儿的尺码我知道。”



    陈大泉求之不得, 他本来就不爱逛商场, 况且沈倩在这边, 他们两口子一路逛着一路腻歪,围观群众看着,少不得要经受心理创伤。



    姚信和这会儿刚给沈倩把药熬好,从厨房里出来, 看见陈大泉, 若无其事地打了声招呼, 示意他去房间, 关上房间的门问:“没让沈倩发现什么吧。”



    陈大泉一边把已经签完的文件拿出来,一边回他:“没有,沈老师就是给我老婆带了句话。”



    说完,他拿出手机,重新开口道:“对了,国内那边来了信,说是秦晓红已经承认自己跟沈宁宁的事儿,她还说,沈宁宁原本找刘阿姆聊过,想让她偷偷的做,但刘阿姆没答应,所以沈宁宁后来恼羞成怒,就干脆把人送进去了。”



    姚信和手指轻敲桌面,点头表示知道:“这事不要告诉沈倩。”



    陈大泉有些意外,“为什么?难道这刘阿姆出来之后,你不准备让她到你家做工了啊?这大妈说实话挺可怜的,前夫家暴,孩子又走得早,你们就算做个好事…”



    姚信和打断他的话,“我会尽力用物质赔偿她,保证她后半辈子的养老和生活无忧,但一个经历过这种不幸的人,我不能保证她的心理状态是不是还健康。沈倩太善良,我不能让家里出现任何隐患。”



    陈大泉知道姚信和做事从来说一不二,想了想只能闭上嘴,由他去了。



    沈倩在加拿大这边待了三天,给孩子父母买了不少东西,又去郊区看了一眼自己大学时期的恩师,第四天跟着姚信和启程回了国。



    两人坐的是南航飞机,舱里人不多,沈倩刚落座,就看见自己大学时期“二胖”乐队的吉他手丹子跟他老婆艾米走了进来。



    丹子当年是北城富二代,为爱远走他乡来到加拿大,被乐队里的人喊做是“情种”。



    他老婆艾米说起来也是沈倩高中同学,十七岁跟随父母移民加拿大,平时看人总有些疏离感,此时她见到沈倩,微微一愣,目光在沈倩保养良好的脸上来回扫荡了一圈,再看向她身边成熟精致的姚信和,对比自己中年发福的丈夫,一时心有唏嘘,靠在沈倩的身边,就笑着说了一声:“沈倩,我们这次回去参加谈樾的音乐会,你也去吗,他跟上次那个女的好像已经分手了。”



    谈樾这些年隔一阵时间就要发一次疯,找个跟沈倩模样长得像的女人来一次所谓“爱情”,这事全北城的人几乎没谁不知道,大多时候,都被当作是个笑话。



    可艾米此时这么明晃晃把事情说出来,气氛难免就有些尴尬起来。



    沈倩不傻,放下脸上对于老同学的寒暄,摇头回答一句“不去”,低头就看起了自己手上的杂志。



    艾米见沈倩冷漠,便也不再追问,只是下飞机的时候,看着她手上的串珠,还是笑着念叨了一句:“咦,谈樾送你的这个串珠你还留着啊。”



    沈倩手上这个串珠当年在庙里开过光,因为第二个月逃过一难,所以她一直还挺喜欢,出远门的时候都会戴在身上,图个吉利,艾米要不说,她是真忘记这玩意儿是谈樾送的了。



    沈倩皱着眉头,终于不高兴起来:“你是不是暗恋谈樾啊,三句话不离他,连他送我的东西,我自个儿都忘了你还记得挺清楚呢?”



    艾米脸上表情一僵,干脆不说话了。



    林秘书过来机场接人的时候,感觉车内气氛有一些尴尬。



    他一路小心翼翼,也不敢多说话,直到路过一个学校的时候,姚信和才终于开口,让他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这会儿国内还是春节,学校周围门可罗雀,因为时间还是凌晨,连早起出来遛弯儿的老头儿老太太也没见着。



    林秘书于是老老实实下了车,去给两人买早餐。



    沈倩见状,连忙凑过来,抱住姚信和的胳膊,安抚自己这个显然吃起了醋的小朋友:“姚哥哥,你别生气了,我真跟谈樾没多少感情,我那时候单纯就是年纪小,喜欢瞎搞,他陪我胡闹嘛,我就跟他一直玩儿,你要说我两情真意切,这不扯呢嘛。”



    姚信和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沈倩一本正经的样子,手指放在她的脸上来回滑动了一阵,直到沈倩眼睛湿乎乎地看过来,他才将人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双手从后面伸进去,张嘴咬住了她的下巴。



    沈倩有些心虚地看了窗外一眼,小声嘀咕:“做、做什么呀。”



    姚信和没有停手,一边拉拉链,一边垂着眼睛回答:“我也可以陪你胡闹。”



    沈倩天生喜欢胡闹,更喜欢刺激,以前两人玩得过火的时候,连尼姑和小和尚都扮过,但姚信和这人有一些传统,无论在家里怎么放纵,一旦出来进入公众场合,他立马就能恢复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如今,这位男同志放弃了过去一向坚持的原则,手掌扶着自家妻子的腰,舌头伸进嘴里十分具有暗示意味地勾了一勾。



    沈倩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上红扑扑的,有些不敢相信起来:“姚哥,这…可是在外面呐?”



    姚信和没回她的话,只是“嗯”的一声,衬衣领子往下一扯,直接上了膛。



    两人喝药一个多月,这其实还是第一次。



    沈倩此时感觉回来不少,加上车里的空气闷热刺激,她兴致高涨,就算脑袋被磕了好几次,还是一个劲地缠着姚信和要,最后一口躁气呼出去,趴在姚信和身上,懒洋洋地让他给自己清理起来。



    姚信和过去做完坏事儿,恨不得把沈倩包起来,如今对于沈倩的示意却是难得的视而不见。



    沈倩于是伸手把人捶了一拳头,长腿往他身上一搭,轻声说到:“你倒是给我擦一擦啊。”



    姚信和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绝:“含着,回去再洗。”



    沈倩一时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平时一向正经的姚信和嘴里说出来的。



    林秘书为人识趣,买完东西回来,打老远见着那头的车子,老脸一红意识过来,拎着两袋东西跟不远处的大爷聊了好一阵的国际形势,直到姚信和出来扔纸巾,他才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小跑上前,一关车门,感叹道:“哎,这大过年的,找个买早餐的地方可真不容易,我都跑五湖广场那头了才见着俩,还不好吃,估计都冷了,沈老师您凑合吃吧。”



    沈倩靠在车窗边上不说话,脸上红扑扑的,只是抬头撇了姚信和一眼,让他接过来。



    姚信和于是轻咳一声,把东西往旁边的桌板上一放,回答:“那就先回去吧。到时候热一热再说。”



    林秘书得了令,立即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顾兰青前几天带着几个孩子回了犁山别苑。



    她倒不是有多喜欢女儿这边的大房子,她就是被军区大院里那些个老太太给烦的。



    老太太们平时事儿少钱多,见着顾兰青了,就爱问她什么时候跟沈和平复婚。她们倒也不是有什么坏心思,就是平白无故特别不把自己当外人,像是什么都为了你好,以身作则地告诉你,家里没个男人,那可一准是不行。



    沈倩一早接到顾兰青的电话,知道他们回了犁山别苑,从车上下来,身上的感觉还有一些明显。



    她把脑袋埋在衣服的大帽子里头,也不说话,低着脑袋就往家里走,只想赶紧上去洗个澡。



    没想,家里几个孩子知道他们今天回来,一早起了床,如今见到沈倩,挨个小跑上来,围着她要从加拿大带回来的礼物。



    沈倩动作有一些僵硬,回头指着姚信和:“跟你们爸爸要去,他拿着行李呢。”



    话音刚落,胖墩儿就凑到沈倩身上嗅了嗅,歪着脑袋道:“妈妈身上好像有一股味道。”



    土豆儿见状也靠过来,点了点头。



    沈倩这一下哪里还忍得住,脖子都像是被水煮过了似的,两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原地。



    姚信和拿着行李箱进来,见到沈倩落荒而逃的样子,转过头来,有些不悦地问两个儿子:“怎么欺负你们妈妈了。”



    胖墩儿举起手来,连忙表示自己的无辜:“我只说了一句妈妈身上好像有股味道,酸臭酸臭的。”



    土豆儿看着沈倩衣服后面沾着的糖葫芦串儿,也显得十分不解:“妈妈为什么屁股后面沾了个没吃完的山楂串,而且是过期的。”



    胖墩儿听见土豆儿的话,这下缩着脖子不说话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那玩意儿是他年前吃剩下的,老长一串,过了个年,不但发酸,外头还长了毛!



    沈倩在浴室洗完澡,出来发现衣服后头沾着的东西,脸上青黄不接,见姚信和过来“哼哼”两声,一点搭理的意思也没有。



    可姚先生如今一朝尝到蜜,成天饿得慌,一有空闲就跟在沈倩身边动手动脚。



    沈倩被他眼神看得心里没底,到了睡觉的时间,立马抱着被子投奔顾老师。



    可顾老师现在被老沈那么个臭不要脸的霸占着,沈倩不敢在亲爹面前造次,于是只能又一脸失落地光着脚丫子往回走,还没走两步呢,被姚信和一把抓住,抱回房间就地正了法。



    第二天,大年初八,白年年一大早跟着父母来给顾兰青拜年。



    白年年几年前得到小提琴少年组的金奖,后来在家里被顾兰青提点了两句,之后每年只要顾兰青在,她就会跟着爹妈过来拜一拜年。



    土豆儿看见白年年笑嘻嘻的样子,沉着脸,走过去问:“你怎么这么高兴?”



    白年年把手里自己做的小香包塞到他怀里,乐呵呵地告诉他:“过年就是要高高兴兴的呀,喏,这是我跟我姥姥亲手学的小香包,你带着可以防好多虫子。顾老师起来没有呀?”



    土豆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香包,不好看,歪歪扭扭的图案,还是土里土气的大红色,比他们家里放在衣柜除臭的还要难看一些,但是味道不错,不像那些刺鼻的人工香精。



    土豆儿于是装作不在意的把香包收进口袋里,摇一摇头,一脸严肃地回答:“还没有,我姥姥一般九点多才会起来。”



    白年年“哦”了一声,也不觉得失落,她靠着土豆儿坐下来,眼睛到处看:“那胖墩儿呢?”



    土豆儿这下不说话了,他脸色冷漠地转身,迈步就往楼上走。



    胖墩儿刚刚在外头跟沈行检打完了球回来,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冷不丁地发现床上坐了一个人,被吓一跳,他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随了沈倩怕鬼,于是蹲过去,一脸不高兴地问:“你干嘛跟个蘑菇似的坐我床上啊,还不开窗帘!”



    土豆儿抬头默默看他一眼。



    胖墩儿过去把窗帘打开,见着土豆儿手上的小香包,一时又高兴起来,掏出自己的,比划道:“嘿,你的怎么比我小一点儿,咦,上面怎么还少了两个字。”



    土豆儿这下觉得这里也不能待了,下床就往屋外走。



    胖墩儿见状赶紧抓住他的手,很是严肃地劝到:“你干啥,就得了个小点儿的香包,不至于打人啊!”



    土豆儿皱眉看回去:“我什么时候说要打她了。”



    胖墩儿知道自己误解弟弟,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打起哈哈来,“嗐,哥还不是见你脸色不好嘛,不打最好不打最好。”



    说完,他又把土豆儿拉回床上,兄弟两并排坐着,偷偷笑了两声,一脸新奇地说道:“今天我跟小舅舅打球,你猜我见着谁了?嘿,我看见陈梦然了,她站那边看我好久,你说,她是不是被我打球的英姿吸引了啊?”



    陈梦然是琳达跟陈钦的闺女。



    琳达当年跟人相亲无果,被陈钦奋起直追,两人一夜风流,谈起了恋爱,可偏偏陈钦那个当副团长的妈看不上琳达,明着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琳达于是更加坚定了自己不结婚的想法,自个儿生闺女,自个儿养活自己,这些年陈钦也能跟她过,就是没有名分,有时喝醉了酒,大半夜地打电话给沈倩,哭着喊着让她多做做琳达的思想工作。



    陈梦然性格不像琳达,她比较软糯,比土豆儿小了一岁,今年才十一,但模样长得漂亮,往那一站,雾眼朦胧的样子,特别招人心疼,平时受她亲爹陈钦的影响,总喜欢看书写作,胖墩儿也不知是不是就好这一口,平时见着人了,就爱上去逗一逗。



    土豆儿对陈梦然印象不深,只记得是个不爱说话的,皮肤惨白,像个女鬼。



    他看着自己哥哥的样子,侧过脸去,便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陈梦然?”



    胖墩儿“啊?”了一声,也不觉得害羞,他从小受沈和平的影响,觉得男人追女人是件特别天经地义的事情,只可惜他到现在还没开窍,所以此时听见土豆儿的问话,只是有些纳闷:“不知道,喜欢是啥啊?”



    土豆儿回答不上来,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小香包,又不说话了。



    胖墩儿于是做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问到:“土豆儿,你不会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吧?是谁啊,这么倒霉?”



    土豆儿冷冷地看他一眼,回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我觉得她太笨了,不好,不聪明,她得被改造。”



    土豆儿这一阵被沈和平从早教育到晚,言语里难免也带上了一点儿老一辈的味道。



    胖墩儿于是歪着脑袋劝自己的弟弟:“为啥啊。你跟个喜欢的姑娘在一起,怎么还想着改造她呢,那你喜欢的还是她吗,你改造完了,不就等于喜欢了一个自己想要的模型嘛。”



    土豆儿听完他哥的话,一时还真的恍然大悟,垂下头去,嘀咕道:“说的也是,那算了,他们白家反正也没个省心的。”



    胖墩儿听见自己弟弟的话,一脸痛心,走出门,见着白年年了,上去就跟她说:“哎,我弟弟居然喜欢你堂妹。”



    白年年一时震惊,眼睛张得老大:“你怎么知道呀,他们才见过两面吧。”



    胖墩儿一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很是笃定地告诉她:“所以这才是爱情啊,电视里都这么演,真的,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三见就要私定终身了!”



    白年年捂着自己的胸口,露出很是遗憾的表情,“那我堂妹好可怜啊,你弟弟平时都不爱笑,可吓人了。”



    胖墩儿轻叹一声,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呢嘛。”



    于是白年年离开的时候,望着土豆儿的眼神十分委婉,一个没忍住,就上去跟他说了一句:“土豆儿,虽然你喜欢我妹妹,但至少也应该等她上小学。”



    土豆儿没回话。



    他找到自己的哥哥,第一次主动上去,跟人干了一架。



    沈倩送了白宴和他老婆出门,再回来时,见着家里两个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大叫一声,差点没晕倒过去。



    姚信和反应不大,他对于孩子打架这事一向管得不多,当天晚上,拿上装备,带着沈倩跟两个孩子出城,去柔山露营去了。



    沈倩之前在美国体会过露营的乐趣,这些年一有空,就喜欢带一家人出去住上两天。



    春节期间,柔山这边露营的人不多,加上地方小众,也十分安静。



    土豆儿被姚信和指挥着跟胖墩儿搭帐篷,两兄弟因为早上一场架,这会儿关系还僵硬着,彼此低头合作也不说话,甚至吃饭都是一人坐在一边,搞得喜欢热闹的沈倩大叹两个孩子长大不可爱了许多。



    一家人下午在山里到处溜达了一阵,等太阳落下去,冷气上来,就一起回了帐篷。



    第二天早上,土豆儿晃晃悠悠地醒过来,下意识去摸身边的小香包,没摸着,走出帐篷,发现姚信和在那里悠哉地喝着咖啡,走过去问了一嘴。



    姚信和也很诚实,直接告诉他,扔半山腰那个土地庙里去了。



    土豆儿一时被气得小脸滚烫,握着拳头,扭头就往山上走。



    姚信和见胖墩儿站在旁边有些担心的样子,看他一眼,问:“你不跟过去?前两天下了雨,山路可不好走。”



    胖墩儿鼓着嘴巴,觉得他爹现在越发不要脸了,于是哀叹一声,拿了桌上的速食汉堡,一边吃一边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两兄弟一起走到半山腰,中途跌倒了两次,感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彼此互相搀扶着走下来,甚至还带了些同甘共苦的味道。



    土豆儿想到自己走得急,没跟沈倩说,怕自己母亲担心,便火急火燎的往帐篷赶。



    可他没想到,两人回到自家营地的时候,沈倩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忧郁操心也没有,蹲在姚信和的烤肉架前面,身边晒着大大的取暖器,偶尔被姚信和投喂一口,还在那里一个劲地指点江山,“唔,这块,这块我也爱吃,姚哥,你快点儿,等会儿咱儿子回来,他们就要跟我抢了。”



    姚信和拍拍沈倩的脑袋,一脸镇定地告诉她:“他们不敢。这里都是你的,他们的在那边,是外头买的熟食,热一热就行。”



    土豆儿站在远处看见眼前这一幕,脸色不大好,深吸两口气,耸了耸自己的鼻子,有些愤愤地叹气道:“这两口子太过分了。”



    胖墩儿捶胸顿足,一抹晶莹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也忍不住地跟着斥责:“就是啊,烤个牛肉居然都不放孜然,简直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