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只是知道她比较肆无忌惮而已,也就任由着她的性子,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这么大胆,将石蝎花带入密境,若是其他的毒药也就罢了,可为何偏偏是石蝎花!!!
这可是试炼啊,对于术灵国来说,最重要的仪式了。
如今,谁也保不了她,只能祈祷明日的测试她能够成为圣女,否则,只能怪她运气不好,撞上了阮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谢长寻笑了笑,只不过这笑意不达眼底,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寒意,她问道:“那解药呢?你方才是不是忘了这一点儿。”
“这个你放心,解药今日定会送到阮白那里,给你的妹妹解毒。”
音落之际,他便吩咐了身旁的一个死士去取了石蝎花的解药,事关重大,其他的人他都不放心。
她说道:“那还真的谢谢圣上了呢,只不过你说错了一点儿,我可不是姐姐。”
姐姐?她倒希望她是。
说罢,她的手一松,就将洛宁可推到了圣上身边。
如今墨长安的毒已经解了,她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今后她有阮白的呵护,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她就不一样了,叶玲珑在暗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又陷入了危险当中,墨长安跟着她,不会有好果子吃,必须要给她安排一个安全之所。
阮白,就是最好的庇护,她是阮白的女儿,定不会有事。
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这是最后一次。
圣上看着她,又看了看墨长安,之前她说她的生辰在前,他自然而然的以为她的姐姐,却不曾想……她竟然是妹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谁曾想,谢长寻的喉咙一阵痒痒,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顿时口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头晕目眩之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就在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道身影飞身而来,稳稳地接住了她,这才避免她和大地亲密接触。
来人衣袂翩翩,宽大的衣袍迎风飞舞,似九天神明,降临凡尘,只为寻找他心中的那个她。
一个转身,就将她拦在怀里,让她的手揽着自己的脖子,弯下身子,右手从她双膝后方穿过,不费吹飞之力就将她横抱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满是心疼,早就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没想到是现在这个情况。
圣上一脸错愕的看着他的儿子,他问道:“三儿,你这是……”
“父皇,现如今谢小姐身体不适,有些事情儿臣回头再和父皇说,当务之急是她……”
圣上看着他如此紧张这阮家的女儿,便知他这个儿子的心意,可是……
如果之前没有他那道圣旨,该多好,就能促成一段姻缘,可惜了。
“让阮海带她去医治,他是这丫头的兄长。”
“父皇在说笑吗?”
洛锦州轻哼一声,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生人勿近,手上也更用力了些。
圣上厉声道:“三儿,现在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可不能糊涂!”
他坚定的说道:“父皇,我放不开她,她也不喜欢阮家。”
“洛锦州!!!”
这声音有些大,惊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百转千回,噪杂声不绝于耳,议论纷纷。
且风向愈发歪了。
过了许久,终于,他妥协了,看着怀中的人,无声胜有声。
“知道了,父皇。”
圣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他想通了就好。
“阮海!”他唤道。
一道身影飞上落仙台,神情恭敬,态度凛然。
“圣上。”
圣上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谢长寻,又将目光移向了洛锦州。
说道:“送你妹妹回去医治,不得马虎。”
阮海双手交叠,身体微弯,道:“阮海遵命。”
接着,他站直了身子,走到洛锦州的身边,双手虚脱着,示意他将谢长寻递给他。
可洛锦州却明显不想放开怀中的人,两人僵持了很久,也没见个动静。
阮海一脸担忧的说:“安王,再耽误下去,小妹就会有生命危险,你确定要一直这样着吗?”
这句话有了效果,他眼神微动,接着便将谢长寻交到了阮海手上。
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说:“阮海,她若有任何差池,我让你们阮家陪葬。”
阮海看着怀中的人,也说:“安王说笑了,她是阮家的女儿,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又怎么会有任何差错。”
“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
阮海轻笑一声,道:“安王殿下还是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再来和小妹纠缠。”
他的语气有些不善,并没有因为他是安王就害怕他。
如今他有了两个妹妹,自然是百般呵护,虽然阮清也是他的妹妹,但毕竟是叔叔的女儿。
和这两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想比,终究还是差了些距离,特别是这个小妹,不知为何,心中格外的心疼。
她方才那坚忍的模样,看着揪心。
而安王,自己有婚约在身,还想来招惹他的妹妹?
门都没有。
说罢,便风风火火的带着谢长寻朝着他的住处走去。
国主觉得今日之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很是头疼,他对着大家说道:“今日之事,让大家见笑了,希望明日大家能够如约到场。”
待这些达官显贵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方才那死士也差不多回来了,一切都是这么的严丝合缝。
圣上从这死士手中接过瓷瓶,瓷瓶是葫芦状,用和田玉制成,上面用红墨水刻着三个字,石蝎花,瓶口用一红绸木塞,看起来异常精致。
术灵国的毒药解药很好分辨,区别就在瓶口上。
这绸缎是经过特制的,起初都是白色,若是毒药,便会受到毒素影响,变为黑色,若是解药,便会变为红色。
说白了,就像是一张过滤网。
接着,圣上便让他退了下去。
他快步走到阮白面前,将它塞到了阮白的手中,一脸愧疚的说道:“阮白,今日的事对不住你,我并没有料到可儿她会这么做。”
他和阮白有着过命的交情,没有阮家,皇族难以立足,同样,没有皇族,阮家也不会成为这第一大家族。
在阮白面前,他不少国主,只是他的挚友洛永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