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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擦不完的眼泪
    “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长安,我是你爹?



    似乎太过于唐突了些。



    她双眼微垂,双手不断的绞在一起,这是她惯有的小动作。



    “阮大人,很抱歉,对于这些事情,我需要时间去整理心绪,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是我生父这个事实。”



    对于这个结果,阮白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多惊讶。



    任谁都不会接受在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更何况她还这么小。



    他一脸慈爱的看着墨长安,道:“没关系的,你若是觉得别扭,可以先叫我阮伯父,这样,显得自然些。”



    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她答应,阮白眼中的希冀也暗了些,就在他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



    他听到墨长安说:“阮伯父。”



    虽然只是一声阮伯父,但却让他无比的激动,终于,他的女儿愿意叫他了。



    这时,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开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内显得有些响亮,让人不得不注意。



    墨长安抬眼看去,是一个不熟悉的人,眉眼和她有几分相似,但却有种别样的感觉。



    是一副温柔而又不失俊美的皮相。



    “父亲,长安她怎么样了。”言语之中透露着几分关切。



    阮白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的墨长安,背对着他们,看不真切。



    他轻声说道:“已经睡下了,没有什么大碍,石蝎花的毒已解,想必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阮海的心也放下了些。



    本来想看看她,看着她心绪不佳,便没再说话。



    这两个妹妹,性子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一个小心中带着高傲,一个……桀骜中带着孤僻。



    倒是两个极为不同的性子。



    他这才想起来此时来的目的,看着已经躺下的墨长安,还是让她休息会儿为好。



    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和他父亲出去说话,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会扰了她休息。



    阮白又忍不住看了看墨长安,半晌后,他抬脚出了屋门。



    阮海在他身后轻轻的带上了门,这才追上了他的脚步。



    “父亲,小妹那里出了一点儿状况。”



    得知她那里出了事,阮白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后者也是一脸的担忧,急忙问:“长寻那里怎么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海想着方才的异象,纠结的说:“这……我也说不清楚个中缘由,具体的等见到了小妹才能定夺,所以前来请父亲一去。”



    “那她身边可有人看守?”



    “方熙在那里。”



    在他们走后,墨长安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让自己透透气,也透透自己的心。



    双眼无力的看着上方,看起来有些呆滞。



    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在枕头上晕染开来,打湿了枕头,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两滩水渍。



    她伸出手在眼角擦拭了一番,可无奈的是,无论怎么擦,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止不住,一如开了阀门的水库,泪流不止。



    她边擦边说道:“奇怪,怎么擦不完呢?”



    ……



    洛锦州在阮海将谢长寻带下去之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也回到了寝殿之中。



    身后还跟着圣上的侍卫,说是奉了皇上之命一定要目送他回去。



    无奈之下只好先假装回去,才能想办法去见他的娘子。



    他父皇说的不假,如今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若是出了什么事一定会被那些人知晓。



    到时候,他的娘子,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至于这个婚约,想想都觉得可笑,他父皇竟然趁他不在,给他订了婚。



    还盖上了国鉴,一约既成,不得反悔。



    可若是他不想做的事情,又有谁能阻止他?



    待回到了寝殿之中,却发现这侍卫依旧形影不离,如同监视一般。



    “你怎么还不走?”



    这个侍卫说道:“安王见谅,属下奉了皇命。”



    他站起来,朝着里屋走去,对这个侍卫摆了摆手:“去殿外侯着,看着心烦。”



    “属下遵命。”



    他心里清楚,这个侍卫只不过是他父皇做给外人看的,装装样子罢了。



    意随心动,顷刻间便来到了阮海的住处,看着躺在那里的人,他的呼吸一顿,心疼极了。



    大手覆上她的手腕,果然……是乾坤咒发作了。



    真是该死,他回来的这一个月一直在找叶玲珑的下落,可是都没有线索,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但是,今天他对这乾坤咒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他现在严重的怀疑乾坤咒的另一半是墨长安。



    谢长寻的这乾坤咒已经下了十几年,也就是从婴孩开始就有了,乾坤咒的两个人要年龄相当,越小越好,这样更有利于施咒。



    这样的话,墨长安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对象,可到底是为什么一个在八月初三,一个在九月十五,而且谢长寻之前的样貌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他都要弄清楚,但他的心中又有着隐隐的不安,如果他猜的不错,那只有墨长安死了,她的乾坤咒才会解开……



    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不惜对自己的女儿下狠手!



    忽然间,他听到有一阵脚步声传来,像是有人朝这边过来。他连忙隐匿了身形,躲在暗处。



    紧接着,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是阮家父子。



    阮海走在前头,身后跟着的是阮白,两人都是一脸的焦急。



    他看着谢长寻,担忧的说:“父亲,许是儿臣见识浅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而且小妹气血亏空,似乎和这个东西有关,所以想请父亲前来看个究竟。”



    阮白走上前去,准备在她裸露在外的那左手腕上查探一番,可觉得那护腕有些碍事,便自作主张给取了下来。



    能让他儿子都看不出的东西,绝非一般。



    第一次时,他察觉到了异样,和阮海一样,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只知道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制约着她。



    第二次,他发现了不对劲,这种霸道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扎根生长,非常蛮横。



    一次又一次的查探,他的心中终于有了答案,也难怪阮海看不出来,就连他,也显些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