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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疑惑的沉默了一下。
法海, 是什么？（勤勤恳恳上班，并不追剧的旋风）
他只知道王守义。
是的，他知道十三香, 这是个很常用的调料，网上就有卖，现成的。
部队大厨很喜欢这个复杂的香料。
无论做什么菜, 腌制一下, 抄一抄。
就是一盘色香味俱全, 而且口味相当复杂刺激, 还有一种莫名的用心烹饪的高级感。
部队里九成九的人都喜欢这个味道。
旋风作为一只狗，对外自然是不能吃的。
不过他的搭档，那个小修士经常为旋风偷渡。
两人开小灶吃的相当开心。
旋风还听部队里的小战士们赞叹。
部队大厨还是靠谱的。
十三香小龙虾, 十三香牛肉，十三香羊蝎子，再不济, 至少也是十三香炖土豆。
要是放在学校里。
十三香炖西瓜，十三香炒辣椒, 十三香炒月饼什么的都是完全可能存在的。
旋风：反而莫名的想尝尝看。
作为一只犬妖。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领导相信他能吃人类的食物。
不过上头还是不敢让他多吃。
毕竟很多东西, 人类吃的都不算健康。
旋风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上头说不吃……他就忍着。
除了小修士偶尔偷渡给他的，旋风基本都是等到假期的时候，才出去大吃。
尤其是何瞬那里，旋风能随便点餐不说。还能吃到巫鼎留下的特殊食材。
可好吃啦。
对了！小战士说食堂菜是第九大菜系, 下次问问何瞬会不会……
【好香！！！】旋风的走神, 被萦绕在鼻尖的香味拉回了注意力。
第一批十三香已经制作完毕了, 在成品的那一刻, 香味整个的爆发出来。
正飘在十二块玉牌组合起来的盘子上。
诱惑着第一目击狗。
而旋风，闭上眼睛，使劲的闻着。感觉整个狗生都即将圆满。
他从来没有闻过那么香的东西！！！
仿佛吃一口，这辈子就值了。
“其实直接吃也是可以的。”
毕竟是用众多肉类和植物直接“□□”出的。
“不过直接吃有点浪费了。”
何止是浪费，是太过刺激了。
巫鼎清楚地记得，他把法海禅师腌制了一下后，那万妖奔腾的壮观场面。
直接吃……真怕他们有点受不住。
巫鼎看着口水已经流湿了一大片的旋风。
立刻从空间里召出了一块普通的肉。
扔到一块玉牌上简单的考制了一下后。
用“法海十三香”轻轻抹了一一层。
送到旋风的嘴边。
旋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口吞下。
之后的表情和磕了猫薄荷的猫咪没有任何区别。
“也幸好我在周围布了个结界。”
当年制作的时候，是在空旷无边的草原上。
现在左邻右里可都是兽和人。
【太好吃了！！】旋风恋恋不舍的把嘴里的肉咽下去。
吧唧着感叹人间美味。
“是啊，好吃，可惜了，人类的舌头似乎无福享受。”
也不知道饕餮怎么搭配的。
这十三香在巫鼎吃起来，可以说是相当好吃，但是绝对不会像妖修们那么疯狂。
如果用吸引力做排比。
那就是妖修＞人修＞普通人＞普通兽类。
以上排名只限于口味评价。
毕竟都是充满灵气的材料磨出来的。
哪里能有谁拒绝。
巫鼎另外拿出一堆新鲜的草料。
压制成块。轻轻的涂上一层秘制十三香。
然后又上了一层“保鲜”。
把气味隔绝了一下之后。
才去找那只牛。
后面的事情还用说吗？
老牛二话不说的吃了起来，速度之快像是饿了十几天。
基于巫鼎找到它的时候，它就在不停的吃。
巫鼎还是在喂了三块之后，停下了。
牛有四个胃是没错，可这个毕竟是压缩草料，谁知道它吃饱了几个胃了。
老牛眼睛发红的看着巫鼎和旋风，然后叹气。
它打不过他们。
比起之前旋风拼命的劝说的无动于衷，如今的老牛配合很多了。
当心念沟通的法术接到自己身上后。
老牛乖乖的有问必答，只要有刚刚的美味草，一切好说。
它的牛生也够传奇的。
勤勤恳恳的耕地，老老实实拉车。
不过后来，有一次，他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泥坑，导致车翻了，砸坏了一个什么东西。
被主人殴打不算什么，自己身体真正不舒服了三天。
缓过来后，他的脑子就一下子聪明了很多。
慢慢的，以前很懵懂的事情，也想明白了。
在听到第n次对于自己下场的讨论之后，老牛开始行动了。
他减少食欲，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健康。
尽可能的出现在一些心软的人类面前，装作很可怜的样子。
这拙劣的计划起不了作用。
他再卖惨，他也是牛，不是可爱的小猫小狗。
然后他的主人家被抓了。
旋风：！！！！！
是的，旋风曾经指望能抓到的什么额外线索泡汤了。
这头老牛的主人原本就是被剿掉的。
不过不是被华夏抓的，而是被对面国家的官方剿掉的。
以那个国家的混乱程度，雇牛种罂/粟的小作坊，估计是最容易被官方刷业绩的。
于是老牛就成了战利品。
幸运的是，虽然对面国家的警方不要他，好歹也没送他去屠宰场。
而是作为两国边防友好交往的礼物送给了华夏。
于是老牛，现在在华国边防部队耕田。
也就两三亩的菜园子，机器耕种不方便。
听说他来之前，犁地这种伙，都是部队拉练的一部分。
“所以他们更多是把我当宠物养吧。”
难怪老牛对如今的生活相当满意了。
吃吃喝喝，干点小活。
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根据人类的说法，老牛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成精”了。
很显然，并不是。
他没有获得任何力量，无论是旋风说的妖力还是别的什么力，他甚至连体力都没增加一点。
他只是一头普通的，安于现状的，没有成妖的，能听懂人话的老牛而已。
旋风期待看向巫鼎。
巫鼎很遗憾的表示，并不一样。
这头老牛无法重蹈旋风的路。
旋风能跨入修行，成为一头真正的犬妖，重点是他体内有妖的血统。
并且在生死一线上已经激活了一些。
老牛没有这个福缘。
好在本牛不介意。
不过现在老牛就有点介意了。
他很想吃刚刚那种草料，很想很想很想。
才刚流露出一点点念头，巫鼎就在那里报菜名。
准确的说是报草料上的“十三香”配料。
老牛听不懂这些材料的区别，却能感觉得到，这些材料的珍贵。
嗯，反正是一头普通的老牛买不起的那种。
唉，老牛叹息。
下一个瞬间，峰回路转。
巫鼎表示，他可以长期提供。只不过……
需要劳动力来换，它懂！
老牛表示他会更加勤快的耕地和运货的！
巫鼎看向旋风，旋风无语的看向老牛。
合着，牛大哥，我之前安利的你都没认真听啊。
旋风只能再安利了一遍。
解释了老半天才明白，旋风是希望他去偷听别人说话，回来告诉他。
“不，旋风的计划，成功率太低了。”
老牛毕竟那么大体积，走到哪儿都显眼。
听一两个墙根还好，一直听着……人家要说机密的时候，八成会把老牛赶走。
毕竟，那么大一只牛，谁知道身上有没有藏着窃听器。
窃听器，定位器，录音器，信号干扰器，甚至炸/弹都有可能。
毒/贩的敌人可不仅仅是缉毒警，他们还要面对更加残忍的同行。
小心一万倍都不为过。
就算这些毒/贩警惕心如此之低……
国家也找不到那么多需要盯梢的地点啊。有知道确切地点的，早就想办法端了。
最多是用来排查卧底。
旋风：查出卧底也好。
巫鼎：很遗憾，你觉得那个卧底会直接没事哔哔自己的卧底生涯的？他们连梦话都不会说。
现代科技，约定的暗语，哪个不是简单快捷，保密性极高？
又有哪个是一头牛能跟踪确定的？
“所以……？”
巫鼎贼贼一笑，开始叙述他的计划。
毕竟他刚刚经历过一个邪/教事件，对这方面格外敏感一些。
老牛的智慧和普通人差不多。
如果动用一个法器，让他的脑袋里想说的话，变成能外放的声音。
岂不是就等于是一头会说话的牛？
那就是一头会说话的神牛！
要不是看它这把年纪了，学认字有点折磨人。
让老牛用蹄子翻书，才更符合神牛的逼格。
毕竟直接开口，太显得像是作弊了。
一头神牛，若干侍奉神牛的侍从。
就是一个草台班子的宗教团体了。
越是贫穷痛苦的地方，越是容易产生宗教信仰。
比起华夏人民，边境线外的苦日子，各种宗教那可真是一点不少。
甚至骗术高一点的神婆都能拥有几百信众。
“我们搞得当然不算邪/教。”
神牛是真的吗？
是真的。
他们图信徒的财富吗？
不图啊。
相反，他们还会赐予信徒们食物，衣物和药品。
作为他们信奉神的礼物。
前期这些物质自然是华夏这边提供的。
后期，那就是各种肥羊送上门来宰了。
他们需要奉献给神的，只有情报……咳咳咳，准确的说是，是“诚实”和“忏悔”。
神牛不仅仅能赐予他们生活必须品。
更会赐予一些虔诚的信徒“生命未来的指引方向”。
巫鼎并不熟悉情报组织怎么操作，只听何瞬讲过的一丝半点，构架不起任何细节。
不过他构架不起来的细节，自然有人帮他补全。
他计划错漏的部分，自然也有专业人士纠正。
哪怕这个计划有什么重大bug是他不知道的，也有人来否决整个计划。
这就是背靠大国的底气。
国家要啥有啥的底气。
巫鼎粗陋的计划得到了老牛本牛的同意后。
旋风就转身跑过去叫领导了。
巫鼎就在哪儿一边用法术治疗一些老牛身上的暗伤，一边询问，当初他突然间“开窍”的细节。
这件事老牛没什么可避讳的。
把他还记得事情就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当时的感觉，以及事后他产生的一些幻觉。
阴冷，受到冲击的痛苦，儿童的尖叫，感觉被撕裂，有什么人一直在说话。
突然间，咔嚓一下，好像脑子一下子清明了。
巫鼎：……这模式有点熟悉，让我想想。
白泽：《修行界常识百科》第135页。
巫鼎：养小鬼！
白泽：宾果，答对了。老牛当时一定是打碎了小鬼的寄身品。
于是小鬼发飙，想要撕咬这剧身体的灵魂。
结果很不好意思。
牛和人的灵魂差别太大。小鬼失手了。
小鬼和牛的灵魂冲击造成了老牛的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