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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是一只普通的牛。
他不存在特殊血统, 也没有什么天材地宝，更没有哪个高人护身。
所以，事情的结果, 再匪夷所思。
也只有，小鬼攻击了老牛→→老牛增加智慧，这一个单箭头。
“推测是这么推测的，书里可没说, 被小鬼冲击灵魂, 有这个效果。”
起因和结果都有了，经过未知, 原理无法考究。
别说“常识”里没有，就算是特例里也没有。
如果仅仅是小鬼攻击动物, 就能产生如此效果……恐怕满世界都是开了灵智的动物或者是以此成为高智商的人了。
巫鼎都脑补出一个广告。
还在为你的孩子学习担心吗？
快来小鬼进修班。
只要承受小小的痛苦, 你就能成为一个指挥超群的天才。
现在双十一特惠, 只要998，一个疗程只要998, 五折特惠！欲购从速。
众兽讨论下来，基本确定, 当年那个攻击老牛的小鬼，一定存在着特殊状况。
它不是普通的“养小鬼”。
巫鼎：也不是很遗憾。毕竟本来就是不可能被推广的。
养小鬼是极其残忍的一种邪术。
小说里记载养小鬼就是把孩童的灵魂进行禁锢，并且用血腥残忍的手法，把他们变成厉鬼。
被邪修驱使。
这种做法放到现实中不是没有可行性，但是可行性极低。
儿童的灵魂纯粹而又脆弱，比起成年人，连停留片刻的力量都没有。
你让邪修们怎么抓？
现实中的养小鬼, 却是以邪法凝聚孩童们去世之时的灵魂力量。
以特殊的阵法, 凝聚成一个“鬼”, 供邪修驱使。
这第二种方法，看起来只是捞一点灵魂消散时候的碎片力量。
照理说，慢慢收集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作为一个收集灵魂的邪修，你们认为，他有这个耐心，愿意冒着被抓被杀的风险，到处溜达，寻找濒临死亡的儿童，并且在旁边候着吗？捧着珍贵的容纳灵魂的法器慢慢的做这些事情？
不，他们会选择更加简单，更加高效，更加残忍的做法。
巫鼎摸了摸老牛。
无法复制，但是事情还是得解决的。
“小鬼”做起来很难，也很贵。
做出来以后，要“养”熟，“养”强大。
更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资源。
一个普通的偷摸种罂/粟的小毒/贩，用老牛拉车的货里，怎么会有“小鬼”寄身容器这么珍贵的存在？
事后老牛的这位前东家，也没有惨遭什么诡异的事件报复，死于非命。
他就是普通的被抓了。
按照当地法律，过几年就能出来了。甚至，也许……已经出来了。
事情都撞到自己面前了，不去搞清楚来龙去脉有点不放心。
可……出国……
巫鼎皱眉，他来边境没问题，出国就有大问题了。
这申请报告打上去得花多久？
交给别人？
巫鼎排查了一下，自己身边有空，并且会重视自己意见，立刻展开行动，还能快速出国的处理这件事的……
很好，没有。
巫鼎直接把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交给了范轩。
“老牛能听懂人话是吗？”电话信号很好，音质也不错。
巫鼎能清晰的听到范轩在那边敲击机械键盘的声音。
“行，你的计划我会报上去的。emmmm……那个酱料的有那么好吃吗？”
“专门给动物的，你们想买就找何瞬下订单，和玉膏一样，我给你们优惠。”
至于给人吃的，抱歉，巫鼎就算是搭配出来了，估计也只会私下尝尝，不敢拿出去卖。
人……实在是太多了。
容易出事啊。
让人魂牵梦绕，念念不忘，甚至愿意为之做出超越底线的事情……窝草，这个形容词想想就觉得危险。
“老牛那个计划听着挺可行的，我也看好。不过这部分不归我管，我会帮你接到有关部门的。”
这也算是长期跨国间谍任务了。
唉？！
以前的卧底最多差点成为老大，名留间谍史册，这回倒是有可能名留宗教史。
最后……【养小鬼】。
“我说，巫鼎，你真的没有沾染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嗯？”
“医者不自医，说不定你自己没发现呢？我这里有的是关系，你懂的，哪怕和特安办关系不密切的，给你联系一二，也是能做到的。”
巫鼎：？？？
“范大主任，我不是你的下属，官场的委婉我听不懂。”
“你不觉得你太晦气了点吗？名侦探柯南看过没？你就差和那孩子一样了，虽然不是走哪儿哪儿死人，但是你碰到的事情，都不比死人小啊。”
何止看过，我还见过呢。我空间里还藏着名侦里一杆主角配角反派所有人的签名。
“过分了啊，这次老美那件事，还有上次的，明明是你找上门的。”
“我在你身边，我们是朋友，你有能力帮我解决这件事，你愿意帮我解决问题，你还没发现核心是谁嘛？”范轩一边唠嗑，一边飞速打字的声音完全没有停下。
一心二用对于大佬来说，都是基操。
“我放在名侦探柯南里，那就是个毛利侦探事务处，你才是死神神力的聚集所在。你看这回，我老老实实在加班，你去看个旋风，找回来一头神牛，还找到一个【小鬼】。”
范轩打字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要不，那块玉佩，我再帮你申请回来？”
那块带着国运祝福的玉佩，他想要，但是现在点头了，岂不是承认自己霉运当前？
“是发现线索，发现了bug，你应该称赞我有敏锐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
“推理能力？呵呵，和江户川柯南一样？要不金田一一也行？更或者侦探学院五人组？”一集至少死一个。
“…………喂喂，我是来报告的，又没打算亲自去。”
“你亲自去吧。”
“？？？”
“我这里人手紧张，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人都在那里了，那就你去。出国审核我给你批了。现在你的app应该已经收到电子合同了，记得签名。”
“…………”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那就是……托你的福，我升职了。”
当然，除了范轩的职称上去了，有权利直接审批以外，能这么快通过程序，就是因为巫鼎的实力强了。
最为高手，总是有任意翱翔的资格。
以巫鼎和特安办的关系，以及多次积极参与国家任务的履历。
范轩才能动用职权，给了紧急通过。
“谢了！！”
“不客气，不过你的权限仅限于隔壁的d国和n国。”
“没问题。”太远的也不用去，这种【小鬼雕像】流窜到哪儿就会出问题。
所以真相就在两个邻国中间。
有了官方的批准和绿灯。
老牛前主人的资料也分分钟被调出来了。
跨国要资料困难不假。
不过两个关系友好的国家，边境线上的彼此合作，远比巫鼎认为的要密切。
前主人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等巫鼎到邻国“公安局”的时候。
隔壁邻居不仅仅客气的把巫鼎要的资料给备齐了，更是直接把这个前主人从监狱里拎出来。
让巫鼎随便问。
由人的角度来叙述和老牛的角度来叙述差别很大。
老牛深刻的记住了，那个东西的破碎导致自己很痛苦，还有就是被主人殴打，于是就把两件事连在了一起。
错认为打碎的东西很重要，主人才会愤怒的殴打他。
而前主人的记忆中，他会打老牛，是因为老牛那一下，让他从牛车上摔下来。
处于愤怒，他抽了几鞭子，也就意思一下。
结果老牛疯狂的开始吼叫，打滚，无序的冲击。
受到惊吓的原主人，自然是加大了对牛的攻击。
“打碎了什么？”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当时车上的东西挺多的，坏得也不少。”
“应该是一个雕刻着娃娃的雕像，娃娃的形状很随机，有可能是泥塑，陶瓷或者脆弱的木雕。”
能养小鬼的人，怎么会吝啬最重要的容器？
就算不是灵玉雕刻，也该是珍贵的宝石或者金银，再不济，是昂贵的木雕。
可谁让这件事本来就无法以常理推断，以这位前主人的财力，别说金的玉的，木头的不一定买得起。
他是种罂/粟的不假，可他不参与后续的制作和售卖啊，最多进行一下粗加工。
底层农民，还欠着债务。
日子虽然能温饱，可买昂贵装饰品可不在对方的计划内。
想了半天，尘封的记忆力终于挖出了一个角。
泥塑是泥塑。
不过不是人，是狗。
一个小狗陶制品，还挺精致的，他从一个盗墓贩子手里买来的。
狗？
额，谁这么有创意，用狗狗的外壳来养小鬼？
不过……盗墓？
巫鼎觉得，只恐怕要被范轩说中了，有点晦气缠身。
下次穿越还是借着玉佩去吧。
顺藤摸瓜一路查找。
线索竟然格外的清晰明朗。
明朗到，要不是整个过程曲折离奇，还混入了老牛这个奇迹，巫鼎都怀疑这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
种罂/粟供出了盗墓的，盗墓的供出了墓穴的位置。
不到五天，巫鼎就找到位置，就找到了事件的核心。
盗墓贼嘴里的一片荒野之地，已经变成了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
看门口泥土结实的程度就知道。
这个基地已经有几年了。
没有任何国家标志，这个军事基地明显属于一个私人武装组织。
这个私人武装部队，到底属于当地黑帮，还是当地的**组织，都和巫鼎没有关系。
隐匿了自己的气息。
贴上了隐匿符。
又披上了一件具有隐身效果的斗篷。
巫鼎万无一失的，闲庭信步的从大门贴地飘入基地。
“你们还真会与时俱进。”
这件隐身斗篷，是山海界里的诸位看了哈利波特之后来的灵感。
大家坚持的是，西方蛮夷有的东西，我们也要有。
这件斗篷，可不仅仅防玄学上的探测。
更加防科技探测。
不仅仅光学镜头无法捕捉，红外镜头，雷达都找不到的巫鼎的存在。
标准的与时俱进。
巫鼎也不知道这个基地到底是科学还是玄学。
于是把能武装的都武装了。
一边逛基地，一边把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记录下来。
直接通过加密发送到范轩手里。
然而巫鼎从首领办公室找到小兵营房，连厕所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最后灵光一闪，直接拔高高度。
看着群山峻岭之中的小小的军事基地……
“虽然我不太会望气看风水，可这片啊区域是不是有点明显了？”
山脉的走向和风水行势来看。
若是把周围最阴煞的地连接起来，恰好是一个大致的圈。
而唯一漏气的点，就是那个军事基地。
仿佛军事基地的存在，就在最后一个阴煞穴点下方，像是堵住了某个缺口一样。
结合着盗墓人说的词汇……一个乍一看很华丽，但是没有多少陪葬品，结构诡异的墓穴。
“那些阴煞穴位……算上这个基地，正好十二个。”
不用推测了，这绝对就是一个阵法。
12个特殊的小鬼泥塑或者等同的存在。
组成了一个阵法。
“这到底要做什么？又怎么会被轻易的偷走一个那个军事基地，到底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