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习习。
云寒的裙摆在风中翩飞,杏眸中藏满了对花氏母女的厌恶。
枫灵带着几个过路的丫鬟去扒云柠的衣裳。
云柠本想挣扎,奈何枫灵是个练家子,再加上她们人也多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很快,枫灵拿着云柠的衣服走到了云寒旁,“小姐,这个衣服怎么处理?”
云寒看了眼那件衣服,漫不经心的说道:“拿去烧了吧,省的放在府里碍眼。”
枫灵答了声“是”便带着其他丫鬟走了,枫灵刚走两步又回头问道:“小姐,你一个人……”
云寒明白枫灵的意思,说道:“无碍,你去忙吧。”
而假山这边只剩云柠、云寒和花氏三人了。
由于云柠衣服被云寒派人扒了,此刻穿着中衣跪在一旁低声哭泣。
花氏心疼自己的女儿。
她看向云寒声嘶力竭道:“云寒,我曾经也从未亏待过你,你这样对云柠,你不怕遭天谴吗?”
云寒眼底划过一抹讥笑,花氏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是谁在我母亲去世之后给我的残羹剩饭,又是谁在寒冬腊月给我的破被褥,就连取暖的炭盆子都是府里下人都不用的,这就是你的未曾亏待?”
当初云寒的母亲去世,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正妻,可以成为这太师府唯一的主母,便对云寒百般虐待,可是她等了七年也没等到主母之位。
唯一等来的确是被自己欺负的嫡女夺了自己的权利,等来的是这漫漫煎熬的日子。
“我唯一幸运的就是有两个珍我如命的哥哥,有一个偏爱我的父亲,我母亲早逝又如何,我依然是府里唯一的嫡女,依然可以享有这府里最好的东西,也有着最尊贵的身份。”
云寒看了眼云柠,又看向花氏:“你当初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为你的宝贝女儿想想,你的宝贝女儿没有哥哥的庇护,没有父亲的疼爱,你也没有丈夫的宠爱,你们用什么压倒我呢,现在知道心疼她了,我告诉你,往后你心疼她的地方多着呢,也不差这一次。”
云寒说完便大步从花氏身边走了过去。
“哦对,当初你给我的破被破褥还在我的小库房放着呢,改日遣人给你送过去哦,当初你送的真不及时,你送来的时候羽哥哥已经给我换了崭新的鸭绒被了,所以糟蹋了姨娘你的良苦用心了。”
云寒说完这句话觉得心情倍爽,在回寒悠苑的路上正好碰到枫灵往假山方向走。
枫灵看着自家小姐眉飞色舞的模样,笑道:“小姐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这算什么呀,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对,我们要让她们尝尽苦头才行。”
春风和煦。
云寒的秀发迎风飘起,轻灵的杏眸中是对未来的期许。
她不禁扬起唇角,一切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两人说着说着便到了寒悠苑门口。
云寒抬头看着这寒悠苑的牌匾,似是感叹道:“这寒悠苑的牌匾,当初还是父亲给我起的名字,也是父亲给我张罗的挂上去的,以前一切是那么美好……”
云寒喃喃道:“寒悠,含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