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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碰不到的白月光(一)
    维芜悄悄地拉了拉居隐的衣袖,附耳低语:“师父,今儿怎吃的那么丰盛,平常可是几碟青菜一份白粥,像这样的大盛况,少有!”



    “小葵,这还不是沾了你的光嘛,要不是你脖子扭了,无论怎样,居何这小子都不会下厨的。”居隐一边低语,一边意味深长地朝居何挑眉。



    “什么?居何做的?”



    维芜不禁拔高了音量,让在座的另外两人都吃了一惊。



    扶桑偷偷地看了眼端坐的居何,芝兰玉树,眼中仅有那抹粉红女子,毫不避讳他对她的爱护。



    谢潇潇酸意衍生,从小到大,自己一直跟表兄在一起,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未曾见他为一人做到如此地步。



    收留陌生女子,前所未有,可他不仅领回了,还把那处莲花院让了出来;见她受了丁点伤,也会为了她羹汤煮饭,活血补气;从不让女子近身的人,也会亲手抱熟睡的人回房,体贴地盖被关门……



    是,他抱她回房正好被自己遇到,那种感觉,不是愤怒,不是酸楚,真要形容,更像是锤在棉花上的无力。



    对方不爱,自己又怎能强求。



    谢潇潇觉得身在大厅,却如坐针毡,向居隐请辞后,魂不守舍地逛到了能够遍观药谷的梨花树下。



    自谢潇潇走后,居隐也把居何和扶桑二人喊走商讨什么事情,厅里仅剩维芜和一桌的鸡骨头。



    一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突然想到谢潇潇临走时神情恍惚,面色不是很好,和刚刚啃鸡脖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以至于前脚谢潇潇刚走,后脚维芜就追了上去。



    可两人实力悬殊太大,等维芜追上的时候,谢潇潇已经在树下驻立好长时间了,双手背后,墨竹紧系腰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维芜看着多了一分萧然。



    沉浸在自己回忆里的谢潇潇,对于来人并不知晓,扪心自问,自己为何紧随表兄身后,似从那一年他来越央峻做客,父亲开玩笑而起,说是表兄表妹一家亲,等长大了做媳妇更是亲上加亲。



    正是这句玩笑话,才让自己开始慢慢注意他,知道他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对谁都不交心;知道他谦润有礼,实则对谁都拒而远之;知道他……想的越多,越觉得自己离他好远。



    为了贴近他,自愿学武,许久不碰胭脂水粉,就连女孩子家的衣服……



    即使相处了那么久,从告别父母,已近三年,朝夕面见,虽然他在自己面前,可自己仍触摸不到。阙宫皎月,自己碰上的,只是他不经意散出的微光。



    “父亲,母亲,潇儿好想你们。”不知不觉,眼角已有一道清泪落下。



    “谢潇潇,你还好吧。”



    声音如莺,悦耳中夹杂着担忧,谢潇潇抬手暗抹走那道水渍,随后攥紧墨竹,另一只手仍背靠身后,可这样还是掩盖不了漫生红丝的双眼。



    “你哭了?”



    维芜不确定地问。



    “哪……哪有。”谢潇潇紧张地松开了墨竹,胡乱地擦脸,发现并没有凉意,一时有些羞恼,许久了,自己都记不清何时被人看见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