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今日一经所感,不仅流泪,还让眼前这个曾被自己打过却又把那个自己永远碰不到的白月光收走的人看到了。
谢潇潇脚尖踮起,飞身上了身旁高耸的梨花树,已近春末,梨花散落,枝头只剩残花败叶,一抹青色扶枝直上,最后落在了最里层,若不是维芜亲眼所见,恐怕都不晓得里面有人,只当是一团茂盛的枝叶盘踞枝头。
“谢潇潇有内力,自己……自己拿什么上去?”
维芜仰头看着垂落的青衣摆,忧伤地直叹气,想到自己好歹也是一株旁人想都不敢想的魔草,可现在失了忆,会的都忘了不说,还隔三差五地伤伤这,伤伤那。
真怀疑吃的是不是假药丸,怕不是掺了点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吧。
谢潇潇本不想理会树下的人,可那抹粉红左右摇摆,嘴里好像还在低喃,真是有点碍眼。
从腰间抽出墨竹,“啪”的一声,长鞭及地,扬起的土溅了维芜一身。
“呸呸呸……”维芜使劲儿拍打弄脏的裙摆,许是布料太好,那土沾上了就不愿意下来,怎么拍都不见效果。
维芜心中憋气:自己好心来看你,居然又拿鞭子抽我。
不甘示弱地从地上搜摸出几块儿石子,朝树上的谢潇潇扔了过去。
谢潇潇知道她不会武功,偶尔侧身,石子儿完美地与那抹青色交错。
反复几回,维芜气恼,拿出随身所备的清风丸,“啪”,长鞭舞动,将药瓶震的四分五裂,瓷片碎渣和清风丸也成了暗器好手,树上行动不便,瓷片乱飞,眼看着有一片即将刺入粉红女子的眼中,眼疾手快地,长鞭一卷,避免了维芜将要遭遇的灾难。
可助人的谢潇潇就没那么好受了,气道不匀,导致长鞭不能收回,险些从树上跌落。
“你回去吧。”
“不回,你下来,一起走。”
谢潇潇有些无奈,她怎么跟刚进谷一点都不一样,刚来时就是朵小莲花,多碰一下就会碎了,现在怎么有点像只挠人的猫,没多大本事,还总不依不饶的。
谢潇潇看着树下倔强的小娘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儿,再不下去,恐怕真有恶战了,药瓶都敢扔,怕是忘了之前菜碟的事儿了,真是不长记性。
轻点树枝,整个人回旋而下,墨竹自入腰间,双手紧背身后,走到维芜身前,沉声道:“还不走?”
说完,谢潇潇想继续往前,忽然身后一双小手牵住了自己,转头一看,那个粉衣女子面露歉意,神情纠结。
“嗯?”
“你先跟我回房吧,我给你上点药。”
闻此,谢潇潇才发觉额角有轻微的鼓起,许是刚刚收鞭时不留意被药丸所袭。
不过,自己有药有手,用不着她来上,要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自损。
谢潇潇轻易地甩开了那双白嫩玉手,这点力道,不足为提。
可身后那只粉色的猫锲而不舍,又一次拉了过来,这次,似是早有准备,将两人袖摆打成死结,手上力道也有所加深。
这下,自己是想甩也甩不掉了。
认命地,跟着纠缠自己的小粉猫回去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