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潇看着气喘吁吁的扶桑,暗中腹诽:武功明明比我好,还故意来的这么慢,果真是深藏不露。
沈青暗想:潇潇?是眼前这姑娘的芳名?潇潇,潇潇,就是不知这来的是姑娘何人。
男子身穿红衣接踵而至,一把折扇拿在手中半掩面,从沈青的角度看,只能看见上半部分,眼尾深红,眼底有片化不开的青黑,只是那视线离不开牵马之人。
“姑娘,还未请教芳名。”
“谢潇潇。”
“可否请问,这木牌,你是从何得来?”
“不便言说。”
谢潇潇牵着红枣马往居隐那边赶去,沈青还想再追问:
“谢姑娘……”
话还没说完,扶桑一把折扇挡在了沈青的面前。
“谢倒是不必了,我家娘子的事情,她不愿说,你就不要多问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折扇离面,沈青看清了扶桑的真面目,虽然面容憔悴,可姿色却是上乘,堪比北芪第一才子慕容雪村,只是,那人是雪中白梅,眼前之人更像是醉人蔷薇,就连所经之处都有一丝蔷薇花的香味。
殊不知,那是因为扶桑特别讲究,不仅喜爱在袍上绣,更喜爱为它熏上蔷薇香。
沈青握着手里的木牌,不知什么木质,摸上去有丝凉意,这女子,竟那么早就嫁了人?
沈青望着远处一青一红的两人,折扇在两人推搡之间已碎,红衣之人的手搭在矮一截的人身上,看起来佳人成对,灼人视线。
“小侯爷,时候不早了,先回府吧。”
“嗯,忠叔。”
一行人,以蓝色男子为首,浩浩荡荡地朝另一边赶。
“潇潇啊,先拴马,等会再聊啊,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你娘子牵马。”
谢潇潇一路上不愿意搭理扶桑,自己原是当他们有危险才赶过来,怎么无缘无故地就成了假娘子,要不是刚刚寻梦阁的人递消息过来,自己还以为扶桑是吃错了什么药。
红枣马夹在两人中间,肥硕的马肚子似是要帮主人出气,时不时地贴紧扶桑,以至于马和人离谢潇潇隔了一大段距离。
最后,这拴马,还是扶桑做的,谢潇潇在一旁等着,看着扶桑认命地挽起长袖,将缰绳牢牢地拴在马厩里,又喂了一把上好的谷料。
男子怕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琐事,喂谷料时,马呼出的粗气让扶桑有些不习惯,险些把谷料洒了,这还不算什么,那拴好的缰绳,在马儿几经挣扎后,就自动松了,若不是谢潇潇早一步察觉,又得教马儿跑了。
“潇潇,等等我呀,潇潇,这,这马有点烈……”
谢潇潇只管往前走,旁边的扶桑急得不能行,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潇潇定是要瞧不起自己了。
“扶桑,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了,我知晓你有冉遗鱼,不会拴马也是情有可原,我能理解的。”
“额……”
扶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又怕女子嫌自己聒噪,动了动嘴唇,把口中的话咽进了喉咙。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了居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