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木凳上的居隐,笑兮兮地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哎哟,这一直担心儿子儿媳,想不到忽略了徒弟徒媳,这二人,红配绿,般配得很呐!
扶桑最后进来,关好房门,三人围坐桌旁议事。
“谷主。”
“喊什么谷主,表舅,都多长时候了,还一直谷主谷主的,怎么?求灵谷的谷主还当不起你越央峻的亲戚了?”
“表……表舅,这……扶桑是怎么一回事?”
“哼,还不是那个北芪王,想搞什么联姻牵制住我们求灵谷,好让我们替他办事,或者,成为他一统天下的垫脚石。”
“岂有此理!”
“李斯当政杀药师,这苏慕黎竟也要打起药师的主意,卑鄙无耻!”
“不过,还有小葵,怎么提起了我呢?”
“那你就得问扶桑了。”居隐用胳膊肘戳了戳呆坐在一旁的扶桑。
“哦……是……是…是苏循彻。当时就见他对小葵另有所图,要不然也不会恋恋不舍的,而且若要说小葵的话,那三皇子必会一查到底,这对我们不利啊。”
“这三皇子都病了这么久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居隐适时地开了口,表示对谢潇潇此话的不赞同道:“有时候,潜伏的幼崽可能比外显的敌人更可怕,这三皇子刚出求灵谷,可是遇到了不少的伏击,你猜怎么着,扶桑,你接着说。”
“是,师父。安插在京中的探子来报时,说除了三皇子的近侍,其他人,包括使者,无一生还。三皇子虽然看似狼狈,可内里脚步踏实,并没有半点受伤痕迹。可见,这三皇子看似是个病羔羊,说不定就是一直盘踞的巨龙呢。”
“想不到,这三皇子,竟也是这般深藏不露。”
扶桑疑问道:“也?还有他人像他这样?”
谢潇潇白了扶桑一眼,自己说的谁难道对方心里没点数儿吗?
扶桑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眼神变得如此锐利,有点瘆得慌啊……
“师……师父,徒儿先行告退,昨晚许是在宫宴上受了惊,做了一晚上噩梦。”
“去吧去吧,让潇潇陪我说会儿话。”
居隐朝扶桑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听到门外轻微的开门关门声后,居隐拉着谢潇潇的手,苦口婆心道:“潇潇啊,快跟表舅说说,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或者,有没有钟意的人啊现在?”
“表……表舅,瞎说什么呢!”
谢潇潇脸上蒙了层红意,以往当自己爱慕居何表兄,实际自己爱的是……
“傻丫头,跟自家表舅有啥不好意思说的,看上哪家的可得先跟表舅说一声哪,这样也能替你爹把把关,要不然,恐怕连越央峻都迈不进去呢!”
“有倒是有,只不过……他不在了。”
“跟表舅说说。”
“表舅,他是我小时候遇见的一个人,但是听说后来他已经……”
说到这儿,谢潇潇的眼里蒙上了水雾,自己已经说不下去了。
“好了乖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凡事要往前看,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不嫁人?就算表舅不急,那你爹不得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