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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刚好是你
    忽然,月光有些刺眼,身上也没了厚被的遮掩,不光脚凉,这身子也是格外得见风显冷。



    一双宽厚的大手拂上了维芜的额头,月光下,骨节修长的五指覆在她光亮的脑门儿上,这手下的人,瑟瑟发抖,像只无助的兔子,只能做他手底下待屠宰的羔羊。



    居何心疼得看着床榻上紧闭双眼抱着胳膊蜷缩成一团的人,她这是怎么了?身子发冷,还不停地发抖,这是做噩梦了?



    “小葵?小葵?睡了吗?”



    自己因为担心她,晚上翻来覆去,脑中不停浮现房间里少女皱着眉头的苦瓜脸,本想起床赏月清除杂念,可不经意间,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她的门前。



    居何重新替她盖好了被子,进门前,原本是以为她不在,叫了许多声儿都没人应,就想进来看看,一打眼儿,就看到这被子里鼓鼓囊囊的,还在蠕动,教居何以为是她从哪儿搞来了什么小东西,这一掀开,没曾想,受惊的不是他物,而是她。



    居何仔仔细细地把被角掖好,默默地坐在床边,替她把沾着汗意的湿法捋平。



    手下不小心碰上了少女的肌肤,嫩滑得像块儿水灵灵的豆腐,忽然,居何的手顿住。



    床上的少女带着哭腔儿坐起,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居何身上只着了一身里衣,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少女玲珑的曲线。



    居何不自然地与维芜拉开了距离,撑着少女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担忧地问道:“小葵,你怎么了?”



    “居何,我……”维芜哽咽地说不出话,闭眼时,她特别害怕,思维停滞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听到这天籁的声音,心里的澎湃像是火山爆发一样,是自己认识的,她还以为是……是……



    “居何,你知道鬼魅嘛?”



    维芜还是不停地抽泣,眼泪已经浸湿了居何左侧肩膀的衣衫,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在自己怀里,而且还是自己的心头肉,钟意之人。



    即使拉开了一段距离,居何还是起了不该起的反应,亵裤底下已经支起了一座小帐篷,居何特意转了半边身子,不让怀里的人察觉自己的异样。



    维芜的话入不到他的耳中,因为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少女身上的幽香飘入鼻中,让他有些忘情,可现在又推不开,所以,能不犯错就尽量不犯!



    怀里的人还在不停地问居何同样的问题,可居何自己正处在煎熬之中,哪里还能分心来回答娇人的疑惑。



    “居何?居何?”



    维芜觉得不对劲儿,怎么一直不说话?



    维芜猛地推开抱住自己的人,将被子裹在了身上,同时,又把九幽唤了出来。



    “你是谁!是不是那个死物!”



    居何傻眼了,原本柔柔弱弱抱着自己哭的不能自已的美人儿,怎么一瞬间就像是换了个人,这站在床上,像是个怒气冲冲的小豹子,奶凶奶凶的。



    他相信,自己要是有所动作,她能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喉咙,看着自己逐渐奔向死亡,如果自己反抗,她会再补上一口,两方厮杀,直至一方倒下,甚至同归于尽。



    “快说,你是谁!”



    居何的持续不吭声让她有点慌张,维芜紧张地跳下床,开始往门口退去,经过桌子时,顺手捞走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万一动起手来,还能有个防身的东西,再不济,总能拖延一些时间吧。



    “主人,你在胡说什么呀,这不是灭域神火的主人嘛?”九幽晃着小尾巴,蹭到居何面前,屁股一扭一扭,留给维芜一个蓝色的背影。



    “他不是鬼魅?”维芜有些尴尬,这拿在手里的茶壶和茶杯显得格外多余,拿着烫手,放也没地方放,一只脚都快迈出去了……



    居何看着蹿到门口裹着一身厚被子的维芜,此刻就像是一团棉棉的大熊,圆鼓鼓地,这眼中含着氤氲的雾气,让人看着都揪心。



    “叩叩叩”又一声敲门声儿,这回,维芜是紧贴着门,门震动的幅度击打着棉被,再由棉被传到被子里,一时间,维芜汗毛直竖,惊得大叫,丢下被子朝着居何直奔而去。



    少女狂奔入怀,居何像是被钉在了床上,没来的及有任何动作,横抱住衣衫凌乱的少女。



    少女将双手扣住,紧紧地搂住居何的脖子,身子因为有了依靠,抖得也不是那么厉害了,敲门声儿还在继续,维芜心里默念着让敲门的赶紧走,可少女的期望落空,门外的人不仅没走,反而越敲越大声儿。



    “小葵!小葵!你在里面干嘛呢!”



    维芜本来吓得恨不得把头埋在居何怀里,可一听门外是谢潇潇的声音,这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下不少。



    “潇潇姐,没……没干嘛。”受了惊吓的嗓音还没回声儿,这让门外的谢潇潇听了就像是有人把她挟持了,急得谢潇潇直接破门而入……



    “小葵,别怕!”谢潇潇右手拿着墨竹,在房里扫荡了一圈儿后,视线定在了那一角方方寸寸的床榻处。



    只着里衣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这裙摆已有了几处明显的裂痕和撕扯的痕迹,床头一个幽蓝的火焰欢快地摇着火焰尾,男子的胸膛半露,两颊生绯,面有隐忍。



    女子额上打湿的头发黏在颊边,还有几颗明显的汗珠悄声从发梢滑落,女子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则伸进了那白皙如玉光滑的皮肤……



    女子的腿一条在男子的腿上,一条则灵活地勾住了男子的腿肚儿,男子则是双手揽着女子的细腰,双腿合并笔直地坐在床边。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处月光下一身青衣劲装的谢潇潇,如出一辙的呆滞。



    谢潇潇只觉得眼前的光景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正想走进,这脚下何物软软,像是踩在了云端,谢潇潇低头一看,本该躺在床上的棉被正在自己脚下……



    谢潇潇暗自拿墨竹抽了一下自己,哎呦,这手背还真疼,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