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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猛虎
    “那你说的什么?”维芜对他所说的话一知半解,难道不是说要去吃早饭?



    “你,会不会离开求灵谷?”居何咬着嘴艰难地问道。



    “居何?你是不是发烧了呀?这胡话说的越发厉害了,我们现在不就是离开求灵谷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以后,以后会不会离开。”



    “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可能会离开,可能不会离开吧。”



    维芜有些心虚地回答,要是能找到回魔界的法子,那就回;要是找不到,那自然回不去了,只能在这人间漫漫度日。



    不过,现在也不赖,没了以前的记忆也没了牵挂的人,虽说魔界有个自己的心上人,可现在失忆了,有也想不起来。



    要是比起来,那肯定是现在身边接触的人跟自己感情多些,走一步看一步吧!



    居何听到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的失落大了些,但是也存了希冀,或许,她会因为自己,不,因为潇潇留下来呢?



    自己于她而言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敢知道,但是他想做她的枕边人,做她的知心人,做她能依靠的人。



    “居何,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啦,吃早饭。”维芜已经迈出了屋子一只脚,招呼居何出门儿。



    “小葵,魔草维芜和狂沙席泽是什么关系?”



    居何没有动,只是看着门外的人,认真地问出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问出的问题,一个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



    维芜转身要迈出的另一条腿定住了,居何他怎么知道!



    “居何,我……”



    “哎?小葵,你怎么出来了,哎呦,居何,你也在呢。”扶桑摇着折扇,发出爽朗的笑声从他们俩身边经过,身后还跟着谢潇潇。



    谢潇潇目不转睛,跟在扶桑后面,就是经过屋子时,步伐似乎加快了不少。



    维芜想要逃避居何的问题,作势要跟上去,没曾想,她潇潇姐像是躲贼一样,直接超过扶桑扬长而去,扶桑更不用说了,把折扇收好,甩着一身大红袍追过去了。



    两人跟兔子一样溜了,维芜想跟都跟不上,只好转过身坦白,反正自己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而且他是人,自己堂堂一株魔草,还能怕了他?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哎呦!”



    维芜迈出去的那条腿迈出去容易,迈回来难,一个不注意,脚勾在了门槛上,身子化成一条抛物线,很快就能实现与地板的亲密接触了。



    幸好,地上昨晚还被棉被垫了一下,少了点儿灰尘,这样跌倒了还能不被呛到。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双手还不忘捂住了自己的脸,跌倒只是一时的疼痛,毁容可是长久的伤痛。



    瞧着少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小心,居何又心疼又想笑,她身边没个人照顾哪儿能行。



    提起内力,快步向前,居何一手揽住了维芜的细腰,维芜也顺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郎才女貌,窈窕淑女,谦谦君子,如月之光辉,如玉之纯瑕,如浩瀚星海中的两颗明星相伴,如青湖池水中的两只鸳鸯相戏,如古木藤蔓中的两枝连理并蒂……



    两人对视,他的眼中有她,她的眼中朦胧,似有非有。



    “小葵啊!为师听说你昨天心情不好,来来来,尝尝为师新做的悦心丹,这可是天下第一颗,快来尝尝……哎哟,为师眼有点痛。”



    居隐穿着一身灰袍,手里还拿着一粒白色药丸,笑容凝在了满含皱纹的脸上,这眼睛说着痛,拿手揉,可还不时地伸开食指和中指,透过细缝儿看两人。



    维芜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被潇潇姐看到,今天晨早又被师父看到……



    维芜松开了揽住居何的手,挣扎着下来,面色涨红地立在居何旁边儿,从腮一直延伸到耳朵尖儿。



    居隐后悔了,自己应该放下悦心丹就走的,现在看来来,房间里三个人,自己就是儿子和儿媳之间最大最明亮的灯泡,怪不得刚刚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长廊上扶桑小子和潇潇侄女儿走的那么快。



    唉,失策,失策啊,早知道自己就晚会儿再来或者早点走的。



    “何儿,为父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忙你们的。”居隐还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脚底抹油先溜再说,可自己这个傻徒弟非要绝了自己想跑路的心。



    维芜见自家师父要走,立马开口说要帮忙,居隐还想推脱,可这丫头死不撒手,这不,这玉指还拽着自己的袖子呢!



    罢了罢了,这恶人怕是要当定了,不过,要走一起走,居隐顺着维芜的心意任她拉着衣袖,大大方方地朝门外走去,维芜眼看着就要远离这种尴尬的场面时,心里像是跃起了一头活蹦乱跳的小鹿。



    居隐踏出门外,却没有按维芜的心意继续走,反而停下来转身看着居何,维芜心里蹦跳的小鹿猛地被饿虎扑食,虎口钳住小鹿光滑柔顺皮毛下的脖子,可怜的小鹿鼻息微弱,浑身散发着薄弱的生命气息。



    维芜心里疯狂呐喊:师父,快走,别停!!!



    “何儿,都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偷懒吗?小葵都知道来帮忙,你这个做儿子的,还不赶快跟上帮自己的老爹干活?”



    维芜心中的小鹿被猛虎扼杀,蚕食尽了。



    房里,居隐在中摆弄药材,旁边一左一右,安静得不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学徒,居隐手里摆弄着药材,心里则是狂嚣:



    你们俩不赶紧回房间该干嘛干嘛,非要在老头子我的房里当两个木桩子。说是来帮忙,两个没一个动手迈腿的,哼哼,有这时间,还不如回房交流交流感情,这样小老儿我也能抓紧时间抱上孙子。



    楼下靠窗的一桌,一青一红对坐,手里汤匙舀着浓稠的白米粥,桌子中间放了一碟小咸菜,红衣男子还忍不住抱怨老板抠门儿,一大碗白米粥,就抠抠搜搜地放了五个指甲盖儿合起来才赶得上的大小的菜碟,白玉黑条,咸菜条不是摞山高,平的就像是漾不起水波的小湖面,平的不能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