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你啊,就乖乖地献出本体吧。”说完后,那坨绿莹莹的东西就冲进了那块已经破成了大窟窿的血洞里。
“啊啊啊啊……”维芜觉得那里像是被洒了盐巴似的,痛上加痛,可没过多久,那里,就又像是有活力一般,痒痒的,暖暖的。不得不说,时间久了,还有点舒服。
维芜躺在地上,拿手捂住刚刚被抓破的丹田,此刻,除了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鲜血,皮肉,全都不见了,那个地方,平平整整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伤过的样子。
鬼魅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爪子又一次伸过来……
“啊啊啊,又来!”维芜睁开双眼,手舞足蹈地,活力满满。
看到人醒了,席泽立马倒了杯热茶,将她搂在怀里。
“维芜,醒醒,渴了吧,来,张嘴。”边说还边把水杯凑到她的嘴唇边。
原本听到那道让人安心的声音,维芜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可感觉到嘴边湿润湿润的,维芜才惊喜地睁开双眼,闭眼的烛光打的眼睛刺痛,面前景物虽然模糊,却是无比地真实,原来,这次是真的。
很多次,她睁开眼睛时,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这次,是真的。
“喝吧,慢点儿。”
席泽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干嘴角的茶渍:“维芜,好点了吗?”
“好点了。”维芜乐滋滋地捧着茶杯,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真好,额……他叫我……维芜?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居何,你刚刚叫我什么?”
维芜喝着手里的茶,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维芜……维芜……你是魔草,维芜。”
“噗……”
维芜捧着茶杯,茶水直喷在了他的衣服上,维芜急忙用手想帮他擦干净,刚放上去,就被那人拉住了,按在了胸口上,一连贯的动作,让她反应不过来,只是脸上的绯红表示她真的很紧张。
维芜抬眼,对上他深情的眼眸……
“啊啊啊,不行了,再这样看下去要招架不住了,我是有家室的人,席泽,对,席泽。”维芜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嘴巴也不自觉地跟着小声念叨。
“席泽?”男子故意贴近她的嘴巴,听她小声念叨,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样的感觉,真好。
“唔……”
席泽不顾怀里人的挣扎,加重了这个吻,直到感觉她快喘不过来气后,才放开了她。
看着她胸脯一起一伏,席泽的眼眸暗淡了几分。
“居何,你干嘛呀!”维芜红着脸,狠狠地抹着自己的嘴唇,他这是怎么了!
“维芜,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席泽可怜巴巴地凑到维芜身边,两张脸贴的极近,维芜怔怔地看着这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脸,左看右看,就是居何无疑啊!只不过,她可从来没告诉过他自己叫维芜,是魔草。
突然,维芜不禁将他和黑暗中遇到的那团绿莹莹的东西联系到了一起。
“你是不是那个绿的!就是那个钻进我丹田里的!”维芜揪住席泽的衣襟,怒气冲冲。
男子不恼,顺势贴地更近,偷香窃玉,水到渠成。
“维芜,我是席泽。”
什么?席……席泽?
“小东西,接吻的时候分神可不乖哟。”
“唔……等等。”
“居何,快吃点东西吧,好几天了,不吃怎么能……行……”
扶桑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还差几步就到桌前了,看着床上两人齐刷刷地怒视自己,强大的求生欲让他又默默地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吓死了,那眼神简直要杀人。”
扶桑边拍胸脯边往外走,神游到了谢潇潇房里都不知道。
直到脸上挨了一鞭子,才惊觉自己在哪儿,手里的饭菜也在不经意间掉落洒了一地,鼻间下来两道红线,混在油汤菜饭里。
“出去。”
“好好好。”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去蹲在门外,两个耳朵像是被扔在锅里煮过一样。
屋内的谢潇潇亦然,极速地拉紧内衫,套上外袍,一身青衣,墨竹系腰。
“哐当”,“潇潇,我……我不是故意的。”扶桑蹲在地上,不敢看谢潇潇的脸,不敢看她究竟是什么表情。
“潇潇,你……你别走。”
“你放开。”谢潇潇看着地上穿红衣像是小孩撒娇一般抱住自己小腿的男子,小腿儿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哎呦哟,小两口打情骂俏呢。”
小老头提着酒壶,风一般地从两人身旁经过,调侃的声音夹在风里落在两人的耳朵里。
谢潇潇和扶桑互看一眼,一个恨不得直接将对方的眼珠子抠出来,一个悔不当初却又有些心有不甘,两方僵持不下。
“哎呦,小两口还没闹玩啊,有道是床头打架床尾和,闹闹就行了,可别过了哈。”
风一样地来,风一样地去,小老头倒是潇洒,却让谢潇潇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前辈,我二人只是逢场作戏。”
“哎呦,年轻人的事看不透,看不透。”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谢潇潇讲的,提着酒壶又溜了。
“放开吧,我去看看小葵。”谢潇潇颇为无奈地说道。
“不,不用了,小葵醒了,居何在……”
“居何在干什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在……他们在……”
“行,你不说,我自己去看。”
趁着扶桑不注意,谢潇潇将力气集中在脚上,顺便将墨竹缠在他的一只胳膊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潇潇,别去。”
扶桑越喊,谢潇潇走的越快,等扶桑站起来的时候,谢潇潇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等扶桑撑着发麻的双腿过去的时候,见谢潇潇红着脸站在屋外,相信,她也看到了……
“潇潇,你……”
“哎!潇潇,等等我呀。”还没站稳脚,扶桑又撑着麻到不能行的腿去追谢潇潇了。
席泽早就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同是一对有缘人,相信,他们不久也会成果。
“席泽,居何,你们……”维芜倚在男子怀里,两个手指合在一起,似乎难以相信这么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