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来看看老夫敷的草药里都有什么”太医博士说。
冯若兰闻了药渣,便流利,并丝毫不差地说出齐王所敷之药的成分。
太医博士更惊讶了,说“你果然很有医学天分呢那你能不能说说,老夫所配之药对王爷的伤对症不对症”
冯若兰想了想说“您的药跟我家的药方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对于一般伤口应该是有效的。”
“可王爷的伤口不是一般的箭伤,箭头上可是抹了毒的。前几次上过了药都是到了第二天就又渐渐变腐了。这次老夫换了新药方,明天再看看有没有效果。你和你爹要是有什么好的方子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太医博士说。
冯若兰看到齐王对太医的药是一副不抱希望的样子。
“王爷中的是什么毒查清楚了吗”冯若兰问。
“呃”齐王和太医博士的神情都变得尴尬起来。
“没查清楚是什么毒吗那能不能把毒箭交给我,让我看看”冯若兰问。
齐王和太医博士更尴尬了。
谢晓宇的神色也不自然,他摸着鼻子含糊地说“战场上所用的箭毒一般就是就是他们往箭头上抹了金汤”
啊
冯若兰知识广博,自然明白古人所说的金汤指的是是什么,可她却没料到这金汤的威力竟如此之大。那这么说来齐王的伤口就并不是中什么毒了,而是感染所致。
齐王的伤口腐烂如此严重,寻常药物恐怕没有效果。冯若兰想到了一种奇特的治疗方法,那是她前世的爷爷用过的土方子,或许可以试一试,就是不知道齐王能不能接受。
齐王从疼痛中缓过来,说“好了,既然文甫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就算”
“王爷的伤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治,我和爹爹就是怕王爷您心理上接受不了。”冯若兰说。
“若兰”冯佳越连忙开口叫道。
“啊可以治不用截肢吗”齐王感到非常惊讶。
太医博士也很惊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什么办法”
谢晓宇好像对冯若兰非常信任,说“冯姑娘有什么好办法请快些说出来。”
冯若兰正要说出口,可转念一想,齐王连提起“金汤”一词来都那么尴尬,要是知道他这伤得用蛆来治,岂不更接受不了冯若兰犹豫了。
冯若兰看了看爹爹,说“这个我得和爹爹回去商量一下,治伤的东西也需要两天时间准备”
太医博士看到冯若兰忸怩的样子,说“冯先生、冯姑娘,你们要是有什么好方子,就请快点儿说出来,王爷的病可等不得啊你们也不要担心治好王爷的病后老夫会嫉妒你们父女,或者是怕老夫学会了你们的方子,老夫保证”
“诶,博士言重了。我可以保证,冯先生和冯姑娘并无此意。”谢晓宇插言道,“冯先生的格局不会这么小。冯先生在家乡开办医院,慷慨无私地把自己山门的医书拿出来供医者们学习,他们的人品是大家公认的好。”
以一黎庶之力竟然开办医院齐王和太医博士都很惊讶。
冯若兰淡淡一笑说“我说过了,只是担心王爷心理上接受不了我家的方子而已,并不是因为其他,博士不要多想了。这次毕竟是为王爷治病,马虎不得,我和爹爹正想和您一起再研究一下这个法子呢。”
“哦,这样啊。看来是老夫小人之人了。与天下医者共同探讨医术,我所愿也。好,好,老夫随时恭候冯先生父女。”太医博士欢喜地说,然后收拾好东西后告辞离开了。
“文甫有方子治这样的伤,本王心里就有几分希望了。哈哎哟”
齐王因笑牵动了肌肉,又疼了起来,谢晓宇忙上前扶住齐王的胳膊。
齐王看着谢晓宇说“晓宇啊,前方战事紧急,你明日还要及早动身去前方,快些回去休息吧。”
“可是,这次出巡发生了很多事情,还没向您汇报呢。”
“事有轻重缓急,目前前方的战事是最重要的,一切等你回来后再说吧。”
“是。”谢晓宇临走时向冯佳越父女投去歉意的目光。
“你们全部都下去吧,让人守在外面不要进来”齐王吩咐在殿中伺候的下人说。
“是。”下人们全都退了出去。
齐王满含愧疚地看着冯佳越,然后吃力地掀开锦被从床上下来了。
齐王抱着胳膊站在冯佳越面前,稳住身形说“文甫啊,本王最近才知道当年世子对你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本王要代替他向你道歉,望祈恕罪”齐王说着低下了头,深深地鞠了个躬。
冯佳越看到齐王诚挚的样子,也有些感动,忙说“王爷莫要如此,草民当不起。”
“不,你当得起”齐王抬起头,他起的急了感觉有些眩晕。
冯若兰知道那是因为齐王用了太医博士的药后有些犯困、嗜睡。
齐王勉强站好,看着冯佳越说“文甫,本王知道你是有大才能的,你的才能比起卧龙凤雏有过之而无不及甘州有你这样的人才,齐王府却让你明珠蒙尘,这是齐王府的过失。正因为齐王府有这样的过失,所以上天派夷狄军队来惩罚本王了。”
齐王说着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若兰,快扶一下。”冯佳越急忙说。
冯若兰上前扶住齐王,把他扶到床边坐下。
“文甫啊,世子的错,本王已经狠狠地责罚过他了。明天早晨,本王会让世子亲自来向你负荆请罪。齐王府的错,本王也会向你补偿。”齐王继续说道。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草民心中早已将此事放下,王爷今后也不用再提了。”冯佳越淡淡地说,“草民在依兰县龙门关战事中有功,也将许多发明献给了齐王府。因此想腆着脸向齐王讨一些赏赐。希望齐王能在武清县赐我一块地方,让我的家族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