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想去摸她头发,被她躲开,他就摸了摸她的脸,很凉,凉的刺手。
柯蓝没动,像块木头一样让他抚着。
半晌。
她道:“够了吗!”
简肖一僵,在她脸上停顿了许久,最后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收回了手:“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沙发旁边放的有毛毯,他拿过来盖在她肚子上:“吃晚饭了吗?”
柯蓝忍住回答他的冲动,把目光别开:“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我不需要关心。”
她父母离世的早,没被人捧在手心里过,但也没受过什么大难大苦,给没有所谓的救赎不救赎。
她把毛毯掀开,开始逐客。
简肖蹲着不动,又把毛毯盖回去,用手压在两侧:“你要是开心你就撵人,反正我不会走。”
“你是在做无赖吗!”
“你说是就是。”
简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听说过一句话,死皮赖脸比彬彬有礼更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柯蓝不理她,往卧室走。
他也不阻拦,就跟着。
她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床边。
*
上午云陌一番控诉起到了显眼的效果,一点点大的空间里,他走到哪,她随到哪,肉骨也做着样子。
云陌停下来看她:“怎么一直跟着我?”
书鸢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脸色有些酡红,说的直白又大胆:“我可以亲你吗?”
他愣了几秒,没见过她这般大胆又忐忑羞涩的模样,低眸垂视她:“有些事不需要遵循我的意见。”
“哦。”她说:“你弯点腰。”
云陌把她抱到桌子上,同他站着的高度持平行,他手撑在桌子上:“这样就不会累了。”
“你把眼睛闭上。”她蕴红了脸。
他眼睛漆黑,里面是她泛着潮红的样子,眸光藤上雾色,渐渐变得不理智了:“看都不给看吗?”
她娇态显出,再次坚定理念:“眼睛闭上。”
鼻息里都是她的味道,他等不及了,听话地闭上眼睛。
书鸢很有仪式感,先吻他嘴角,然后啄了啄他的唇,她不太会,只能搜索记忆,学着他之前的样子。
墙上的分针无声转了几圈。
脸上的温度开始一点点上升,她没做过这么羞耻的事情。
然而她只是昏昏蒙蒙,眼睛泛着情动后的潮润。
她趴在他肩上,缓着呼吸:“疼吗?”
她没做过这样大胆的事,心里又羞涩,又忐忑,稍不留神就咬到他。
云陌抿抿唇,毫不在意:“不疼,还要亲吗?”
她点头:“我一会儿小心一点。”
月光淡淡的,帘布纷飞,她是胆小怯懦的,但是一个人变得越发大胆,总会有一个过程,而她的过程就是云陌。
然后,她就真的很轻,把他当成易碎品似的,轻的要命,然而越是这样越勾人。
她转移阵地,像猫一样乖巧又放肆。
“云陌。”
“嗯?”
她浑浑噩噩的,但是把他一早的控诉记得请清楚楚。
“这样是不是就对你有**了?”
她把手收下去,微微喘着气,云陌抬着她下巴,满面春风:“这么敷衍,你是在完成任务吗?”
“不是。”她说:“我以为这样就是有了。”
他笑,善意教导她:“**不是靠嘴说的,宝贝。”
一声宝贝叫的书鸢三魂丢了七魄,迷了方向。
书鸢红着脸问:“那怎么做?”
“想知道?”
她犹豫一会儿,点了头。
云陌一步步诱哄她:“宝贝,我们去房间,好不好。”
书鸢什么都明白,她抱住他:“好。”
云陌当即心下一紧。
她就像一只小羊,进了狼设好的陷阱里,明明知道即将会成为盘中餐,然而美色打败理智,笼子开了,她也不跑。
客厅空调开着,空气本就不流通,耳边喷洒的灼热呼吸,越发让人呼吸断了又断。
他刚抱起她,准备回屋享用大餐。
“叮咚~”
门铃被人按响:“叮咚~”
那声音停在某人耳朵里,越听越刺耳,越听越烦,越听越让某位丢了羊肉的人有拆了门铃的冲动。
但是,在那之前,他想先把按门铃的那位打一顿,不,两顿。
云陌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可不可以不管。”
书鸢亲了亲他,哄他:“先开门,好不好?”
他叹了一声气,很重,然后他把她抱到沙发上,又给她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等下还能接上吗?”
书鸢脸一直红着,她点头:“嗯。”
客厅灯光圣洁柔和,静逸里融了他的笑,光沁下来,两道身影依偎在地上,
门外是许凤英和穿着病服的江风。
云陌觉得还是打三顿好了。
门缝开的很小,他比江风高半个头,把里面挡的严严实实:“你们来干什么?”
江氏接着两天股票下跌,许凤英不想过以前那种省吃俭用的日子,慌了神,这不就领着儿子来赔礼道歉了。
开门的是云陌,她是有些惊讶的:“警察先生,我们是来找书小姐道歉的。”
云陌这会儿正烦着呢:“你们没资格见她。”
许凤英像狗腿子一样顺从,摆着手:“不见、不见。”她圆滚滚的脑袋往里探:“我们就在门口道歉,书小姐肯原谅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她这不像诚心诚意来道歉的,倒想来添堵的。
云陌轻嗤一声:“那要是不原谅你们呢?你们打算怎么办?要用下作的手段吗?”
许凤英肚子没墨水,随便堵两句,她就接不上话了。
江风接的话,他冲里面喊:“书鸢,我是诚心来道歉的,你就高抬贵手,以后咱两清了。”
送他吃牢饭事他也就不计较了。
“你道歉的对象不应该是我!”
有声音从里面传出,越来越近,云陌回头,书鸢就站在身后,他牵住她。
她声音淡淡地:“但是你不许去找她,我怕污了她的眼。”
江风往隔壁看,噎住了。
许凤英听见书太岁的声音,鼓着劲往里钻,被云陌挡的严实,只能站在门外说:“书小姐,我这儿子愚昧无知,您手下留情,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家先生的公司吧!”
她是真的怕过那种一块钱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