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羡慕街角接吻的年轻情侣,但羡慕挽手走过半生,一起白头的老夫老妻。
书鸢眉头拧了起来,眼睛也红了,她扬起脖子堵住了他的话:“会的,我们会一起白发苍苍,脚步蹒跚。”
“嗯。”他任她造作着,他喜欢她这样突然的黏腻:“书鸢。”他叫着身下的她,音色连绵:“要不要试试。”
书鸢一懵:“试什么?”
他低声:“奉子成婚。”
书鸢:“……”
云陌伸手绕道她背后,提了一下,把她整个人贴在胸口处:“好不好?”
“怎、怎么奉!”
他凉气呼进肺里,清醒又不清醒,舌尖抵了抵上颚:“我辛苦点就成。”
“你真的想要孩子?”书鸢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无知的蹭来蹭去,呼吸都往那一处洒。
孩子!
他还真不想要,活活守寡十个月,做那么久的和尚,谁会愿意,只是他总觉得抓不住她,想用孩子拴住她。
哪怕现在人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了,他还是容易患得患失,怕东怕西,他以前不这样的!
所有的事情碰上她,就全都变了。
云陌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宠溺的吻了吻她额头:“都听你的,你要是想要,我肯定努力配合,陪你通个宵都没问题。”
“我们不要那么早要孩子好不好。”她的脸色逐渐变化,有些僵硬。
不是不愿意,她怕,怕万一哪天死了,不要留下孩子拖累他。
她也自私,想让他一辈子只属于她一个人。但是原则碰到他,也就没了。
她愿,她身侧之人,暮年白发苍苍,身侧挽着的是陪着他走过一生的另一半,不是她也没关系。
“好,不着急,我们顺其自然。”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外套拉链上,呼吸重了许多:“冷了我这么多天,你也该补偿补偿我了。”
书鸢脸色游上绯红,她把脸侧过去,云陌又掰了回来,在这种事情上,他不温柔,会把他最暴烈的一面展现出来。
她把拉链拉到一半,突然停了,眼里正好的春色在淡:“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上次去檀城答应给他带的礼物,一耽搁,现在才想起来。
他闷着声音,忍着**:“我现在只想要你。”
书鸢:“……”
他吻住她,温温柔柔的,许久,他呼了一口浊气,眼里炙热的火光,不降反升:“东西明天再给。”
书鸢伸手挡住:“就看一眼!”
他带着她的手放在拉链上,难得不依她一回,表情沉寂,声音像是染了**的低沉琴音:“结束了再看。”
书鸢也不依他,扭来扭去。
云陌按住她,覆在她身上,沉闷着央求:“阮阮。”
然后,她就乖乖的给他解衣服,不说话,表情也委屈的要命,可怜巴巴的。
他被气笑了,心尖都在乱颤,搂着她,低头含住她的唇,动作很温柔,明显是在安抚她。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克制先忍着:“你去拿。”他松开她,躺在旁边,低声平复:“我现在特别想看。”
什么是爱情,或许就是一个人无底线的宠溺另一个人,她望着天花板说:“明天再看吧。”
云陌翻身,一口咬在她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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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外面雪停了,门前墙上藤蔓顺着露水,晨霜覆在绿叶上。一地的枫叶铺着,白的白,橙的橙。
书鸢怀里裹着被子,很紧,很紧,昨晚睡得很差,很差。
她是被脖子和身上的痒意扰醒的,许是太累,她魂醒了,人没醒,眉心拱着,睫毛颤着,小野猫发火的前奏。
偏偏有人不自知,云陌把她掰正,自己压了上去,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衣,领口很大。
他的唇就落在她脖子上,锁骨上……
“阮阮。”
他叫的连连绵绵,缠缠绕绕。
书鸢睁开眼,眼角倦意很浓,微微有着怒意:“嗯!”
“醒了吗?”他就随意一问,又拽住她衣摆,往上扯。
书鸢人懵的不行,人很乖很温顺,眼睛腾出的是不悦:“云陌,你又干嘛!”
闹钟她看不到,但她也知道应该没睡几个小时,这又来!
“你感受不出来。”他话里很邪恶。
许久,他闷哼,沉沉的呼吸往她脸上洒。
“云陌”书鸢嗓音有些哑,眼角晕红,她说的很认真:“你以后回去睡吧!”
她想要香香的睡眠。
“不要,你不能用完就不要我了。”他闷着声,眼里是藏不住的春意荡漾:“你这是对我腻了!”
她感受到了威胁。
她其实就是想要一个安逸的早晨。怎么让他说出了她是渣女,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意思。
控诉完,她起床洗漱,云陌捞了件衣服跟着起床,她在里面洗漱,他就靠在门边看她。
他的衬衣穿在她身上,只到腿根处,他目光一顿扫视,喉结滚动:“你要送我的礼物呢?”
书鸢对着镜子愁容满面,没理他,她指着耳下的一处:“这里太明显了,不好遮!”
“哦。”他语气淡淡的,盯着她指的那处,看了又看,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歉疚:“我下次注意点。”
书鸢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又重复一遍:“你以后回去睡吧!”
“又撵我走?”云陌眉梢一勾,嘴角僵了僵,怂了:“亲都亲了,你也别秋后算账,大不了。”书鸢回头,他说:“大不了,我以后忍着点。”
书鸢:“……”
她不想理他,绕过他回卧室。
他又跟在她身后,衣领搭着,随意又慵懒:“我的礼物呢?”
书鸢从衣柜里取出高领毛衣,推他出去:“我一会儿要去画室,你去做饭。”她边推边说:“吃完饭给你。”
“那你还撵我走吗?”
书鸢堵着门:“这是两码事!”
云陌忍着不爽,不忍也没办法:“我走了谁给你做饭。”
索性他还是有点用处的。
她回答的很随意:“你可以做完饭再离开。”
云陌:“……”
*
书鸢今天要去参加画展,里面有一副她的画,秦大师也要露脸,并嘱托她穿的庄重一点。
但也不用像明星走红毯那样,稍稍隆重一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