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鸢沉默了一会儿,握上他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可我不想让你这样,我也害怕你出事。”
那样,她就真的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眼泪是热的,滴在云陌手背上,灼的他心口疼:“我不会有事的,你男朋友很厉害的。”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后怕居多。
他手腕上也有伤,她看到了,心里更难受了:“不行。”她第一次那么急于求成:“你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做今天这样的事了。”
云陌笑笑:“好,我答应你。”
然而,他明知道,千千万万种危险里,只要跟她又关,他就不会袖手旁观。
只要她开心,他不介意骗她一次。
他答应的太爽快,书鸢根本不信,眼睛红的厉害。
云陌没见过这样可爱又可怜的书鸢,心里一边疼,一边喜欢的紧,他撑起身子,一下一下吻掉她泪水:“怎么跟个小花猫似的。”
书鸢眸光剔透水润:“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他把手抽出来,做了拉钩的姿势,笑了笑:“不骗你,拉钩。”
她应:“好。”
灯光很亮,渡在他身上,像神明的金光一样。
书鸢攥住他的小拇指,低头吻上去,然后轻轻咬了一下,不轻不重,像猫爪挠在他心窝里,痒痒的。
云陌笑着,今天他原本火气很重,现在被她弄得只剩下柔柔的余温。
书鸢脸上这会儿才有了血色,藤上红晕,有几分妖媚的姿态。
“我去给你热牛奶。”
她从沙发上一下站起来,勾住他脖子,扑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不要你走。”
云陌握住她的腰,他的理智被手上柔软到不能描述的触感勾的神魂荡漾。
她声音柔柔的,以前她很少这样:“我不想看不见你。”
他嘴角带着笑意:“我不走,就去给你热牛奶。”
“不要牛奶。”
她还是不松手,就好像一松开,他就会不见似的。
“阮阮。”
“嗯?”
她站在沙发上比他高一些,云陌脸上表情很平静,握住她腰肢的手在收紧,然后往怀里按,让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你亲亲我。”
他想了想,把外套脱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衬衣领子上往下扯,凑过去,轻言慢语:“亲重一点,给我留个印子。”
云陌脖子那一块很干净,喉结滑了滑,书鸢吞咽口水,抬手摸他喉结:“可以咬吗?”
“吃了我都行。”
他像是甘愿献祭的神明。
他想,他这辈子也就心甘情愿臣服于她,也心甘情愿困在她小小的掌心里,她撵他,他也死皮赖脸的不会走。
书鸢没怎么犹豫,手搭在他肩上,低头埋在他脖子里。
吻了,咬了。
然后她就贴着,不再动。
云陌眸中灌满笑意,手上也不怎么老实,书鸢怕痒,但是忍着没挣扎,就惯着他,纵容他,由着他胡来。
她想,她是爱惨了他。
跌入神坛的少女对天上的神明动了心,不可自拔。
书鸢满足了,眸光泛着淡淡潮红,往外渐露着恰到好处的春色。
他声音低沉闷哑,磁性又性感,似在引诱:“想不想吃了我。”
她站在沙发上,两只手绕在他脖子上,蓦然低下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贴上去,咬了一下:“吃过了。”
这是她理解的吃。
“阮阮。”
她明媚善睐,满含春色:“嗯?”
云陌把她搂起来,平放在沙发上,他倾身覆上去,与她视线平视,她眼睛眨着,迷懵又清晰,里面是他的影子。
清清晰晰,印刻的正好。
肉骨被丢在地上,身侧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它转头,眼前一黑,是那块熟悉的毛毯。
肉骨:“……”
“我教你怎么吃。”他耳朵难得红红的。
伏在耳畔的声音特别好听,就像枫林初遇时他随意的一声,她就动了心,同现在一样,她动了情,蒙了欲。
她眼睛闭着,思维混沌,什么都是乱的,唯有他是清清楚楚的。
她跟着他,徜徉在所有稀奇古怪的世界里。
窗外白了一片,风也刮得厉害。
书鸢醒来时,窗户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她眼神迷离,晕晕乎乎的,身上穿的还是云陌的衣服。
一件黑色的内衬,领口也大,只到腿根。
该遮的都没遮到!
她从沙发上起来,身体还有些不适,脚边棉拖摆放的整齐,抬头时,桌上是一杯冒着淡烟的牛奶。
书鸢脸上是还未淡下去潮红,像裹了一层胭脂,仙气缭绕,牛奶温温的,她端着往有声响的厨房走。
云陌背着身子,正在忙着什么。
书鸢走过去,额头轻轻抵了抵他后背:“云陌。”
她嗓音哑的厉害,近乎嘶哑。
他回头,眼里有惊讶:“醒了,饿了吧,马上就可以吃饭。”
“云陌。”她额头就一直抵在他背上。
“嗯?”
书鸢把杯子搁在厨柜上,搂住他的腰,额头蹭来蹭去。姿态娇羞,像个受了欺负的小野猫,利爪也使不出来。
云陌把手擦擦干,扶着她的肩膀转过身,侧着头看她:“怎么了?”他想起了什么,笑的有点坏:“是不是还难受。”
他那会儿的确重了点。
书鸢红着脸不说话。
他把姿态放的更低,关掉灶台上的火,抱着她出了厨房,搁在餐桌上:“很难受吗?都怪我。”
“我只是想抱抱你。”
她眼里一片温柔,抬起眸,就着灯光看她:“我醒来没有看到你,就想你了。”
她第一次把所有的真情流露出来,一丝不留。
云陌笑笑,抵了抵她额头:“你没醒,我不会走的。”
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句句有回应,他给的不多,就这些。
书鸢眸中氤氲,所有的情绪漾在里面,爱他的,喜欢他的,更喜欢他的……
云陌取了件外套穿在她身上,伸手打开电视:“你看会电视,我去做饭。”
他一走,头就又开始疼了,好在不是特别严重,她回卧室拿了药咽下去,才出来。
接连切了几个频道都没有好看的,主要是他根本看不进去,人在客厅,心在厨房。
突然,肉骨对着电视嗷嗷叫。
“汪汪汪~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