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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见缝插针01
    顶着澜渊的满脸挽留与不舍,瑶思心底毅然决然,面上却做出与澜渊一般的不舍状,无可奈何随着云迢回了灵都。



    临走时瑶思还不忘感慨安慰澜渊两句:“书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过呢,你也不用担心,书上还说了人……神生何处不相逢。”



    澜渊一贯晓得瑶思爱讲灵都方言,自然笑意盈盈的颔首宽心般应了瑶思安慰。



    然,他余光之中,正瞧见云迢与那黑袍人面具下的瞳孔皆是疑惑中带有不解,这厢云迢催促着瑶思匆匆离去,也未给澜渊留下过多思量时辰。



    不过片刻,澜渊便留住看了一出话本子上没头没尾的男女分别苦情戏码的白泽。



    他亦快速收敛起满面的不舍,化作一出更让人难以琢磨的面色同白泽道:“你能寻到灵都,自然能破了灵都的结界。”



    白泽不甚精明的望着他,六界不成文的规矩啊,难不成澜渊这厮要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



    澜渊蹙眉道:“我自然晓得灵都隐世不入六界规矩,可若是千钧一发之际,怕是需要你为我破了灵都结界。”



    说至此,白泽更不甚明了了,然,作为上古神兽,该有的架势,他一点也不能放。



    登时,他敲着把扇子,倜傥望着澜渊,意气风发地嬉笑道:“啧啧啧,你们这些年轻一辈的神仙在男女之情上就是矫情做作的很,你无需跟我打什么哑谜,千钧一发之际是如何千钧一发?要我破了灵都结界,难不成你还担忧瑶思她回了灵都还能被黑袍人暗杀不可?”



    白泽话音一落,澜渊挑着双桃花眼本是不甚凌冽的眸子,忽而凌冽的一瞟白泽。



    白泽忽的醍醐灌顶般瞳孔地震半秒,又傻愣愣的朝澜渊问道:“听闻瑶思日久前回灵都蹊跷的掉入灵河幻境,难不成你怀疑有人在灵都加害瑶思?”



    他说着,又用扇柄思量状点了点下巴,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六界之内外晓得灵都存在的大多是老一辈的神仙,年轻一辈的即便是你就算博览群书,也不过是只闻未见,能随意游走灵都结界内外的屈指可数……”



    澜渊本以为白泽打着神兽名号活了几十万年,除了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再未有其余正事外,正要被白泽一通分析改观对他看法时。



    白泽手中的折扇一敲灵台,眉间尽是悲苦的哭诉道:“没良心啊没良心,想当年你化作人形连龙角都未褪去的时候,我便没日没夜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带大,如今你倒好,是做了风光的天帝位置,竟恩将仇报的反咬恩人一口!”



    白泽此言说得水份实在太多,连平日一向对人和善的澜渊都忍不住翻他一个白眼,自己去体会。



    虽说澜渊年龄尚小,白泽这神兽的确在他尚未满千岁时常来天界走动。



    澜渊亦不是傻子,白泽虽常来走动却也不过是贪慕九重天一众美如画的仙子,说出来白泽还是打着照看澜渊的旗号,十分不要脸的撩拨彼时刚刚及笄之年的绾玉。



    再看这厢白泽,一边打感情牌一边有理有据的摆脱自己嫌疑。



    见澜渊将他推论不屑一顾,白泽口不择言的择了个不甚聪明的聪明言词:“瑶思那美人六界也难得,即便本神兽真有伤害她之心,依着本神兽性子,何不等她入怀后再做打算。”



    闻言,本是暗暗腹诽白泽的澜渊忽而提起瑶思说过的一的词汇“价值观”,价值观发生一股翻天覆地的变化,果然应了瑶思的话,渣男!



    提及价值观一词来源,亦是近些时日他才晓得。



    瑶思常在他伤情他母妃过往之事是,安慰道:“除了生病,所有的痛苦都是价值观带给的,而非真实存在。”



    澜渊则是不明不白的望着瑶思,直至瑶思换做天界能听听懂的词汇解释一番。



    譬如:就是除了**上痛苦是真实的,思想上的痛苦都是假的。



    澜渊以为瑶思这厢这解释虽不甚清楚,却有些耐人琢磨的禅味,一副感慨瑶思这厢凡尘劫历的值得。



    瑶思则会更细致又无奈的解说:“就是安慰你,痛苦都是假的,要学会自我调节。”



    正说话间,书房门外小心翼翼传来三两声私语,将澜渊神思拉回当下。



    他亦瞧着白泽愤愤然的辩驳他并非加害瑶思的元凶,一个无奈,实在不愿与他胡乱扯些乱七八糟之事,便直言道:“并非疑心你是那黑袍人,瑶思先前在灵都亦遇见黑袍人暗杀,我便疑心黑袍人来自灵都,此番瑶思回灵都若再有黑袍人暗杀,怕是难逃其魔掌,若真到此地步,还需你破了灵都结界。”



    此言一出,白泽心跟才似石头般落地,踏实的扶了扶心头,又是一惊一乍道:“千钧一发之际早有灵帝灵后和云迢出手,你大可放心。”



    澜渊晓得多说无益,便不再同白泽计较些什么,只轻声敷衍道:“如今你是六界唯一的上古神兽,自然要发挥些作用以昭示六界你神兽威力不是?”



    澜渊说着,便负手望书房门外走去。



    半晌,白泽可算是听到半句让其舒心的话,自然乐呵的应了声:“此事一放心,若瑶思真有危险,本神兽定然会第一个冲上前。”



    白泽跟着澜渊的步子,亦往门外走去。



    澜渊推开书房的木门,忽的,眼光中入进一片与一派素色少微宫中有些突兀的降红色。



    红缇立在门侧俯身作揖道:“陛下。”



    白泽两眼一圆,喜色忽而泛滥至眉梢,又微不可查的敛进嘴角。



    啧啧,实名羡慕澜渊这榆木疙瘩亦有经年开不败的桃花运。



    澜渊面部亦换做同一众神仙们惯用的温和笑意,颔首承了红缇的礼,亦不做多言的一路向镜鸾池长桥走去。



    白泽是清楚的,如今红缇无家可归,澜渊不管出于哪厢情意收留她在天界替换着操忙大婚的佩玉都不足诟病。



    只是不晓得此事瑶思知不知晓,离间二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白泽眉尾一挑,瞧了瞧负手前行的澜渊背影,低声提点之意同红缇道了句:“向来痴心最难捱,本神兽不愿瞧你日日夜夜望着心上人,日日夜夜也不能揽入怀,好心提点你一句,见缝插针!”



    红缇同澜渊所说伤春悲秋性子相得益彰,她只低头垂目,并未答了白泽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