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训也是吓了一跳,道,“我也是受人所托,送过来的!”
这么一说,林欲白的脸色也没有好看一点,扯着唇冷哼道,“看来宋五姑娘,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啊!”
荣安抿了抿唇,她居然觉得有一丝丝的心虚,可她什么都没做啊?
辛安也没想到父亲发作的这么厉害,扁了扁嘴,道,“是,最近也有人总是托我拿东西过来,不过我不愿意拿,没想到他缺委托了兄长!”
林欲白看着荣安冷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了。辛安和林则训等看他发了怒,也不敢多停留,赶紧跟上他了上去。
他们一走,荣安就糟了罪了。
“看看,这就是想要攀高枝的下场,太师府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可以进去的,别说是世子的妾室,就是一个通房,那也是要有体面的人才能进去的。”
王语横笑着推了陈露言,“说什么呢?不过只是瞧了一眼,有什么看不看的上的,说不定啊,连门都进不去!”
“你们胡说什么?这是我家,赶紧给我走!”李松松拍了拍桌子,然后又挥了挥手,让她们赶紧消失。
那几个姑娘哼了一声,又道,“李家姑娘,人家知道的,就说你们玩得好,若是不知道的,免不了要说你们家要落寞了,居然与这样不知廉耻的庶女搅和在一块。”
原本李松松还只是有些生气,被她这么一说,火气就彻底的架不住了,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要上去揍她,被荣乐手忙脚乱拉住。
荣安也过来拉着她,挡在她的面前,道,“松松,你不要生气啦,坏人是会有报应的。”
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李松松莫名的昂了一声,然后也冷静下来,庆幸自己没有动手,不然肯定是要被父亲和母亲混合责骂的,但是她还是气不过这几个人在一旁叽叽歪歪,让边上的侍女赶紧把她们请走。
李松松冷静下来,也在一旁收拾自己的东西,荣安望了望天色,道,“四姐姐,我们也回去吧,一会儿晚了。”
荣安没想到,她一直躲着这些事,倒是给荣安惹了不小的麻烦。今日还被她们这些人辱骂,“小五,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下次你要是不想接,你就直接说我不要好了,不用自己担着的!”
她本来可以直接说不是给她的,这样她也就不用被人辱骂了,只是她若是推到她的头上,她可能就要被这些贵女给奚落了。
荣安对这些倒是不大在意,只是嗯了一声,以往谁骂她她都不在意,可如今林欲白在这里,她只觉得自己会有麻烦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只想赶快回家,荣乐见李松松还不大高兴,便又安抚了一下她,说是的空请她吃饭,李松松才高兴了一点,三人道了别,她就带着荣安走了。
这件事过了,他们也没放在心里,反正京城里的风波从来就没有消停过,都等着她们自己闭嘴。谁曾想,当天夜里,王语横房里的床塌了,自己从床上掉下来,将自己的腿给摔断了。
而陈露言更惨,出学堂的时候,顺道去了胭脂楼买了点东西。刚出门,被迎面过来的马撞个正着,伤到了腰,只能卧床半月。
李松松得到消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赶紧巴住椅子,生怕自己又给摔了。
“你再说一遍,那两个小贱人真的遭报应了?”
她可不信这是什么报应,肯定是荣安生气了,暗中整了她们。
“是真的,王家姑娘的床底下有几只老鼠,日日在她床底下咬床脚,昨日这不就塌了嘛!还有陈家姑娘,用了新买的香粉,那匹马正好对她的味道很敏感,就撞上了。”
婢女啧啧嘴,这宋家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天爷眷顾,求个佛心愿就了了,随意诅咒两个人,马上就实现了。这以后若是有什么事,还去什么龙兴寺啊,直接去拜托这位姑娘还更快一些。
这两个人糟了报应,李松松的心里才算好过了一点,于是也把这件事给放在了脑后。
如今,只有荣安的还悬在半空中,本以为林欲白又要发作了,却发现他这次静悄悄的,什么反应都没有,继而她觉得自己想了太多,又觉得或许是林则训在家里已经给她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了,于是她就没有再操这份心去担忧他又会做什么了。
今年的夏日来的早,不过四月底,天渐渐的热了起来,若是除了太阳,就有了盛夏的慵懒。荣安也变得有些懒洋洋的,终日睡不醒,恰好这几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她便也忙里偷闲,以要去寺庙清修的名义,带着阿颜和诗文去了城外的庄子小住两日,那边烤烧烤,晚上烧着篝火看星星,是特别的闲适的。
她这忙里偷闲的两日,还有些乐不思蜀。
可京城和南启却没那么太平,南启那边罗素心遭到毒杀,但是中招的不是她,而是与她一起的同为质子的韵兆公主。人已经死了,尸身回不了国,便在南启下葬了。京城中出事的便是夏眠阴,她在早上的时候一睡不醒,太医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荣安给她的药,让她撑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林欲白让她以太师夫人的名义下葬,保全几个孩子的尊严。在夏眠阴下葬的那日,南启来了一份密信,是关于他母亲被下毒的一些事。
林欲白将夏氏的婢女全部带过来盘问了一番,得知,夏眠阴在去世前的确是给他的父亲传了一份信,但是信上的内容除了她的贴身婢女清儿,没有人知道写了什么。
林欲白不用多猜也知道,夏眠阴死前秘密派了夏氏的杀手去往南启,要拉着他母亲陪葬,让他后悔一辈子。
可惜,她没料到,如今,他母亲在南启的价值比公主的要大得多,南启帝怎么可能不防备,毒酒被公主喝了,一在警告北元,不要再搞一些阴沟里的小勾当。二在警告林欲白,他母亲的命不仅仅是南启那边的人想要,还有他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