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嫁女,也不是作妾,昭武九姓怕别人笑话,所以在嫁妆上下功夫,每家陪了10车嫁妆,地毯、家具、珠宝、绸缎、仆人……极尽豪奢。那些跟昭武九姓有生意来往的商铺也跟着添妆,一车辆车地加,每家的车上都打着旗帜,这样一下就搞了200多车。唐志也不含糊,四个姑娘每家送了1成机械厂和纺织厂的股份,这是价值万金都不止,诚意十足。
几个姑娘的娘家人把新房布置得富丽堂皇,地面铺设华丽高贵的手工编织的丝质地毯,再添置波斯人常用的帘帐,精美细致的器物,镶嵌红色珊瑚的铸铜手工雕刻罐,这不是日用品,而是工艺品了。
别墅整体空间的主材是黑白相间的马赛克,这种装饰凝重而又奔放,内敛而不失流畅,这是中亚非常流行的装饰。圆润质朴的方桌,与纯正的色彩斑斓的手工地毯在整个空间形成主与次、精与粗的对比,让人赞不绝口。
迎进门的时候唐志本来想低调一点,没想到康有义不答应,咱们的姑娘没名分也就算了,总不能偷偷进门吧,要大张旗鼓。唐志理亏,只好答应全部要求。
婚礼仪式是按照昭武九姓的风俗。结婚那天唐志带着一群恶少,几十大豪华马车,唐家庄的腰鼓队、舞狮队、还请了文工团的队员全部出动迎亲,一路吹吹打打。来到昭武九姓的商会,乐手奏起欢快的音乐,唐志带着好友一起破门而入,将手捧花递到四个新娘手中,新娘的好友给新人戴胸花。
唐志牵着新娘的手一起正式步入宴会厅大堂进行仪式,在亲人朋友的瞩目下,新娘的父母及长辈一起走上台,唐志带着四个新娘一起走上前对长辈鞠躬行礼。长辈亲吻新娘的额头并将手镯、戒指、项链等信物给新娘戴上后,一一上前拥抱并亲吻她们的面颊。
随后就是新娘的父母及长辈与新娘一起跳舞了,在这时,四个新娘的较年长的外公外婆、祖父祖母一同共舞来表达他们对孩子们的祝福,这个场景使得正在跳舞的四人和周围的亲朋好友潸然泪下。
唐志在一旁也感动不已,他知道自己干了一件荒唐事,在中亚,一人也只能娶一个妻子,没有一下娶四个的,更何况自己没有名份给她们。这时候他才懂得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自己绝不能辜负她们。
接下来男、女宾客和青年们欢歌曼舞,琴瑟悠扬,行祥云聚,喜气洋洋,舞毕即入席就餐。这天下午,新娘穿戴一新,在姑娘们簇拥下上马坐车。
迎亲队伍首先在东市饶了一个大圈,在东市还特地耍了一趟狮子舞,然后径往唐家庄驶去,一路上腰鼓队开路,四个狮子在马车前欢腾,吹吹打打,热闹非常。后面是昭武商人的送亲队伍,他们请来百戏乐团在马上、在骆驼上表演各种乐器,还有潇湘馆丽达率领的大篷车队载歌载舞,女子十二乐坊演奏乐器、他们来凑热闹也是因为想搞出一种新的婚庆模式,将来可以在长安城推广。
欢快的乐曲声和口哨声吸引着大道上过往的行人,大家都来看稀罕,这是什么队伍?娶亲不像娶亲,纳妾不像纳妾,简直太荒唐。扫一打听,原来是唐九郎把四个昭武姑娘迎进门,没有名份那种,大家议论纷纷,都挤在街边看热闹。
茶馆店喝茶的两个老头也看着迎亲的队伍,议论起来。
老头甲一脸羡慕,“你看看,你看看,这唐九郎可了不得,这次卖月饼他至少赚了10万贯钱,加上这上200多辆车的嫁妆,至少也值20万贯,30万贯啊!躺着天天吃月饼也吃不完啊!”
老头乙瞧了瞧过去的车队,一脸的嫌弃,“20万怎么了?20万他一天能活出两天来?嘿!我说他一天能活出两天来呢!”
老头乙一席话把老头甲顶到墙壁上,差点闭过气去。
城门守卫是早就打过招呼的,稍微检查之后就放行了。婚车将新娘送到唐家庄,院子大门前点燃了一堆驱魔除邪的神火,由一位客人钳一点火星在新娘头上绕三圈,新娘也绕火堆走一圈才能登堂入室,进入新房。别墅从门前到新房的通道上,用毛毡、地毯铺地,表达对亲娘的特别尊重和热烈欢迎,唐志的父母和姐姐都很给面子,在大厅迎接新娘。这时后还是用昭武的婚礼仪式,大家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别墅建的够大,草坪上摆了200多桌,唐志的朋友和周围的乡亲都来参加,够热闹的。
此时除了唐志的宾客,也邀请了唐家庄的庄户人家,因为桌椅和碗筷不够,大家都从自己家搬过来。虽然唐志很少去各家串门,但是乡亲们都念着东家的好,养猪、养鸡、买豆腐、盘火炕……这些技术东家都教给他们,也允许他们自己养殖,农闲还可以做工,现在大家伙的手头宽裕了许多,都琢磨着明天盖一个大瓦房。只是李管家说了,将来一起规划,一起盖房子,不许随便乱盖,那是违章建筑。
现在唐家庄的村民有钱了,周围几十里地的乡亲都知道,村里的后生和娘子都抢着要,上门说媒的来了一拨又一波。过了年开始走亲戚,现在唐家庄的出去都扬眉吐气,走到外村的亲戚家嗓门都大。除了种田,家里都有人在工厂上班,手头的钱活了,不再指望那几个鸡蛋换钱。
过了年孩子都要去学堂上课,有了学问将来也有出息。不上学也不行,要罚款,你说这事闹得,还好不收钱。去年厂里招工你们还不愿意来,现在后悔了吧!这上班比你们种田强多了。什么?今年要不要招工?哎呀,今年可难进了,大家都打破头想进去,真不行。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唉,真是怕你了,要不回头我跟李管家打个招呼,帮你问一问。
什么?你问腰鼓队的事?那可不容易,咱们村的腰鼓队80个人,腰鼓都是东家出钱置办的,花了一千贯钱呢!东家眼都不眨一下。还有舞狮队,长安瑞狮堂你听说了吗?那可是长安第一家,惹着咱东家,你猜怎么着?全部发配到岭南去种田了。那天上路的时候我也去看了,哭天抢地的,这叫头顶三尺有神明,善恶终有得报时。
你问东家娶妻的事情,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要传出去,这次迎进门的四个娘子都没有名份。东家有本事,没名分人家也愿意,还送了500辆车的嫁妆,那个不得了,从长安城到咱们唐家庄,路上都是送嫁妆的车子。
你说我有没有讨杯喜酒喝?说什么话呢!需要去讨吗?李管家挨家挨户上门请呢,那天咱也去了,这次掌勺的是得月楼的大师傅,人手不够,庄子里的娘们都上前帮忙,大鱼大肉大馒头端上来,还有两瓶酒。大老爷们喝酒聊天,老娘们可舍不得吃,都把菜分了端回家给孩子慢慢吃
……
好不容易送走宾客,唐志回到自己的主楼,一天折腾下来,唐志也有点疲惫。此时巧云过来悄悄告诉他,四个新娘全部回自己的屋子,你到哪家过夜,随你选了。此时巧云也有一点酸酸的,虽然唐志让她任意选择今后的去路,她的心没有那么大,打定主意要留在唐志的身边,图一个安稳。只是现在唐志还没有娶妻,她这个小妾还得等一段时间。慧君将来是郎君的妻子,她已经知道了。
随我挑选?我要选一个就会得罪其他三个,怎么选?唐志有点气恼。俗话说:“要想吵,娶个小。”这还没开始就互别苗头了。看着冷清清的屋子,他突然想当和尚算了。
唐志想了想,把伺候的女婢全部遣散,对巧云耳语几句。巧云睁大了眼睛,悄声道:“这样不好吧?”
刘丹道:“有什么不好,快去。”
巧云低着头出去了。唐志把葡萄酒和白酒打开,往身上洒了一些,又用酒抹了抹脸,躺在椅子上装睡。过了不久,门外脚步声传来,在刘丹面前停下,古丽的声音响起:“怎么喝成这样!塔娜搭把手,把师父抬到楼上卧室去,小心着凉。”
于是古丽和和塔娜把唐志的手搭在自家肩膀上,一边一个抬着唐志上楼,其他两人跟在后面。塔娜累得够呛,抱怨道:“这么这么沉!死猪一样。”
“嫌重?到时候你师父哥哥压着你的时候你就不嫌了。”伊卡调笑道。
塔娜听后噗呲一声,气一泄,脚一软,整个人往后滚去,把古丽也拉倒下,伊卡和萨尔金赶紧来扶,也被带倒,大家滚作一团。
古丽笑骂道:“臭伊卡!女流氓!这个时候还作怪。”
巧云道:“大家别闹了,赶紧把郎君送进去,折腾了一天,你们不累啊?”
于是重新开始,大家七手八脚把刘丹抬进卧室,巧云又指挥大家打洗脸水,脱下唐志的外套和鞋袜,巧云给刘丹擦身子,收拾干净了,给唐志盖好被子。这时整个卧室都静了下来,接下来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巧云提议道:“太晚了,干脆大家都别走,在这里呆一夜,明天还要给公婆敬茶,大家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出去。
说完把门关了,两根大火蜡烛把众女的脸映照得红红的,按照古装戏的剧情,这时唐志应该来一句“丫鬟,点灯,观看娇娘。”可是他正在装睡,这个桥段只好省去。
此时众女有点不知所措,古丽也低头不语。出嫁前家里的姑嫂都教过自己如何行房事,而且特别强调要迎合夫君,早点怀上唐志的孩子,长子继位,母凭子贵,这可不是一般的身份,千万谦让不得。
四女有意回去,却心有不甘,一时间僵持住了。再看看这张大床,有两丈宽,占据了一半的屋子,一床大被子,够五六个人睡了。这家伙早就心怀不轨,众女腹诽道。
古丽首先把外套脱了,在床的一边钻进被窝,和衣而睡。其他三面面相觑,也默不作声,除去外套,在萨尔金另一边躺下,塔娜和伊卡离唐志相隔两尺。
大地沉沉睡去,微风轻轻地吹着,传来树叶摩挲的细碎声,远处偶尔一两声犬吠。厅堂大座钟的嘀嗒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孤寂而深邃,像一个固执的老头骑着老驴在时光中不知疲倦地赶路。
**一刻值千金,难道我的新婚之夜就要在孤独中过去?想起长辈的教诲,众女都有点沮丧,身体也开始骚动不安。首先是古丽忍不住了,窸窸窣窣把外衣脱掉,扔在被子上,接着是塔娜、伊卡和萨尔金,忙活一阵,房间里重归寂静。
没过多久,忽然塔娜感觉身后传来动静,一个火热的身体轻轻贴上来,塔娜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赶紧低下头,把脑袋埋在被窝里,全身瑟瑟发抖,像一个鹌鹑。
鬓乱钗横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
……
一夜**,说不尽的旖旎风情。
唐志有一个新发现,这塔娜皮肤细嫩,没有白种人的大毛孔和长白毛,也没有白种人的体味。当年乾隆皇帝喜欢的香妃其实是一个中亚人,浑身的狐臭,但是乾隆就好这口,取名叫香妃。这件事要让那些香妃迷知道了,全都得倒胃口。
难道昭武四女也有黄种人的血统?很可能,昭武九姓长期在汉地做生意,血缘早已不纯,带着黄种人的特征也是很正常的。这有点意外之喜了,以后让她们少吃肉食,也许那个油桶腰可以避免了。西方爱吃垃圾食品,所以都是胖子啤酒肚,震旦人的肉食增多,胖子也成群了,结婚没几年都成油腻大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