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观众朋友们, 现在是东京时间凌晨时分,欢迎收看今天的法制频道。我是你们的主持人,一位做好事不留名的侦探少女。
在接下来的节目中, 你们将会看到——两陌生男子天台幽会,其中一方竟意图杀人灭口,是什么让他年纪轻轻走上犯罪道路, 让我们走进嫌犯的内心, 听听他的故事。
同时, 我们将在此次节目中探讨东京入选四大不宜居城市之一的本质原因和熬夜对青少年生命安危的重大威胁。
在东京, 走夜路撞见鬼不可怕,撞见人却不得了。这里的居民个个都是人才, 你根本摸不透他们的痛点,不晓得什么时候他们会突然发疯对路过的吃瓜群众痛下杀手, 十分有病。
在此告诫大家, 不要轻易熬夜, 轻则秃头重则丧命,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早睡早起争做有为新青年。
前方的安和记者为我们带来直播,让我们接线她的频道。
深夜, 群星璀璨的天台, 夜风幽静, 非常适合一场浪漫的罗曼蒂克之旅。我预料可能撞见一对男男女女互诉情肠的狗粮盛宴,自觉做好了万全准备,绝不打扰小情侣的卿卿我我,却没有料到居然又撞上了一起凶杀现场。
“又”, 多么心酸的字眼, 我的生活过于多灾多难丰富多彩。
我:想回横滨了, 还是老家好,民风淳朴人美心善,对比之下就连偶然路过的幼女控都显得和蔼可亲。
此时此刻,我蹲在阴暗的角落里暗中观察,十束多多良举着相机,友好的笑容中透露着些许茫然,神经病少年带着肆意的笑容举起凶器。
千钧一发之际,我“啪”地打了一个响指。
看我,少年,停下你的恶行。
突如其来的声源吸引了白发少年的注意力,他如我所料的将注意力短暂地移到我身上,凶恶的表情刚刚有所缓和,突然一阵变换,黑的白的蓝的绿的轮番而过,指向十束多多良漆黑枪口猛然移开,刷地对准我的眉心。
我:?导演,你的剧本是不是拿反了?这是玩哪一出?
“住手!”十束多多良反应过来,一道赤色的火焰从他掌心冒出,而我早在意外惊出的那一刻瞬间蹲身翻滚,一把从裙下抽出配枪瞄准白发少年。
异能不够武器来凑,大人,时代变了,让你看看随缘枪法的厉害!
“统统。”我在心里召唤我的老父亲,表情凝重,“你看到了吧?他明明中了我的异能力,为什么会对我举枪?”
我的异能没有例外,除非他是一个热衷于谋杀朋友的究极神经病,否则再穷凶极恶的歹徒都会放下戒心同我称兄道弟。
【我刚刚录像了,崽崽你的异能对他只生效了两秒钟。】我的系统一帧帧调出记录,【他的表情非常奇怪……刚刚与现在,像是两个人。】
两个人……我沉默以对,以我对自己能力的了解加之大胆的想象力,初出茅庐的安和医生隔空做出诊断——这位少年,莫非是个精分?
是这样的,我的异能力【薛定谔的二五仔】属于精神控制系,以人的意识为作用对象激发,条件是对方能明确感受到我的存在,看到我、碰到我或者听到我的声音皆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除了太宰治这个bug。
只有一种情况比较特殊,在被害者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的时候,事情会走向戏剧化。仅有当时掌握身体的人格会受到我的异能的影响,另一个人格则因为无法满足异能发动条件而得以幸免。
换句话说,只要人格够多,切换得够快,理论上是可以短暂地天克我的。
but,这只是理论上的推理,实操几乎不可能完成,谁会没事换人格玩啊,你有病吧。
这位疑似精分的少年绝不是正常人,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强敌在前,我和陌生的金发青年被迫携手对敌,十束多多良手中的火焰铁证如山,他是第三王权者赤之王的盟臣。
而我是第五王权者绿之王的氏族成员,先不提两位王权者关系如何,光看配色,场面怕是不太好看。
红配绿赛狗屁,我的审美不允许这么不华丽的打戏玷污我珍贵的视觉。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给白发少年一发绿光闪电给他烫个头之时,凶手本人突然表演了一个在线发疯。
只见他一时笑一时哭一时哀一时怒,一时像沧桑的失业大叔,一时像十八的娇俏少女,,一时龙袍加身尽显王霸之气,一时哭哭啼啼宛如绝望主妇,颜艺的储备量之丰富令本相声选手叹为观止。
表情指导一方通行点了个赞。
朋友,你的人格多到可以玩川剧变脸吗?unbelievable!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世界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我一边惊奇一边持续使用自己的异能,试图用二五仔光环腐蚀少年的意志。
倒要看你到底有多少人格可以祸祸,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是你啊!!!哈哈哈……救命,不要!我在哪里?杀了你……当时就该……滚出去,现在是我的时间……”
一脸颜艺的白发少年言语异常混乱,前言不搭后语,热心善良的我险些就拨出了救护车的号码。
我:喂,精神病医院吗?你们流落在外的重症患者找到了,快把人领走,再扰民邻居就要来投诉了。
“这位朋友已经换了多少个人格了?”我戳了戳我的统,行啊兄弟,我第一次遇见传说中的精分小能手,还怪稀奇的,姐姐今天就和你耗上了,你别玩不起。
我的系统突然沉默,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回应我。
“统统?”我疑惑地戳了戳我的老父亲,你怎么啦,是没电了吗?我有带充电宝喔,给你续个航。
【崽崽你觉不觉得……】系统话说到一半,意外突变。
一把巨大的长剑突然从白发少年的胸口腾空而起,灼眼的光芒照亮了正片街区,险些闪瞎我的眼睛。
我应该提前抢走伏特加的墨镜的,失策了。话说那个墨镜不离脸的家伙长什么样来着,有点好奇,他不会是因为脸过于大众从而产生自卑之情,必须戴着墨镜才敢见人吧?
看在他为人憨厚实诚的份上,改天给他预约一个心理辅导好了,这孩子怪可怜的。
“达、达摩克利斯之剑?”我迟疑地看着那把标志性的王剑,难以相信,我眼前这个二货是王权者?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点逼格都没有,堂堂王权者深夜行凶不成意图加害无辜少女,事情败露后还疯狂换人格企图逃避责任,没有一点身为王的担当。
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社会热点都不屑于给你一个头版,最多给你一个广告位意思一下。
“他的王之力不会就是精分的108种小窍门吧……”我喃喃地看着他,“突然对王权者的滤镜完全破碎了呢,简直可以荣登十大迷惑能力之首。”
王权者不该都是自带bgm出场如风,可以坦然对盟臣说出“你们都是我的翅膀”这样虽然很讨打但乍一听还挺帅的宣言的强者吗?
比如这位突然出现的赤之王周防尊,就很符合我对王权者的想象。
隐带裂痕的赤色长剑与无色之剑争锋相对,炙热的火焰染红了天空,仿佛空气中的水汽都被焚烧殆尽,我摸了摸配枪的枪管,暗自祈祷它不要炸膛。
人类对水与火的恐惧源自本能,其中对火焰的畏惧更甚,干裂、痛苦、灼伤、面目全非的灾祸,力量最本源的象征之一。
据说东京的王战隔三岔五就会发生一次,多是赤之王与青之王的斗争,第三王权者与第四王权者,自先代始,就拥有宿命般的纠缠。
无色之王却是与战争最无缘的一位,力量处于七王之末,能力多变不擅武斗,和赤之王打他必输无疑。
但周防尊想杀白发少年也很难,弑王有掉剑的风险,当年死伤惨重的伽具都陨坑事件起源就是前任第三王权者的坠剑。
自己玩的火要自己灭啊男人们。
不出我的所料,只会背后放黑枪的无色之王才不会和武斗派正面硬刚,眼见事情败露,直接溜之大吉。
发疯的白发少年大笑两声,灵巧地翻下天台栏杆,瞬息隐没了踪迹,连带着头顶上方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齐消失在夜色之中。
身为王却擅长逃跑什么的,不太帅气呢。
“十束先生!”踩着滑板的橘发少年匆忙赶来,整个赤组倾巢出动,“你没事吧!”
“没事啦八田。”十束多多良弯腰捡起掉落的相机,温和地看着向我,“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十束多多良。”
“我是安和千夜。”我在八田美咲瞬间爆红的脸色中坦然地将配枪塞入裙底,“既然你的同伴来接你了,我也得赶快回家。”
八田美咲:女、女孩子……啊啊啊她掀裙子了闭眼闭眼!等等,枪?为什么要把枪藏在裙子里?
我:因为方便,随拿随打,一枪爆掉敌人狗头。
“这么匆忙吗?”十束多多良有些为难地说,“我还想好好谢谢你,来吠舞罗休息一会儿吧,看你很累的样子。”
我:……憋说了,我就不该深夜跑酷,把自己累成狗不说,麻烦一桩一桩的来。
我今年是不是水逆哇,要不要求个符什么的……购物网站上,驱邪挡灾避小鬼买一送一买二送三的大师亲自开光符纸还在做活动吗?现在下单打不打折?
“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让人送送你吧。”十束多多良自带亲和气场,我挺喜欢他的,是位很懂生活情调的小哥。
大半夜热血跑酷的我与大半夜到天台拍夜景的他,脑回路说不定十分合拍。
“不用啦,我的监护人会来接我。”我摆摆手,并不在意。再说了,精分的变态哪有那么多,一个人走我完全不带怕的。
这位死里逃生的幸运小哥要不要听百物语鸭,我很擅长讲鬼故事哦。
虽然我很害怕q的鬼娃娃,但鬼故事不一样,一个是别人吓我,一个是我去吓人,后者只会让我斗志满满,越讲越上头。
试一试嘛,吓到掉眼泪的快乐哦,我讲恐怖故事的才能完全不输给讲相声的水平。优秀的主播十项全能,配合秃头少年的恐怖bgm讲鬼故事,听过的观众都说好,大夏天的都不需要开空调了呢,得剩多少电费啊,还不好好谢谢我。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瑟瑟发抖,你是魔鬼吗?当初说好的快乐源泉呢,谎言,都是谎言!
虽然我坚持一个人完全没问题,但十束多多良热情的邀请让我难以拒绝,我最终还是和他一起去了吠舞罗。
绝对不是因为我想在网红店打卡,起码不全是因为这点,我发誓。
哇呜,不愧是在东京竞争激烈的商圈环境下存活的网红店,吠舞罗店内装修古典富有内涵,酒保小哥贴心的给了我一杯草莓牛奶,据说还是赤之王最青睐的牌子……等下,你这么霸气一个王权者,居然喜欢喝草莓味的牛奶吗?
有品位!我非常欣赏你,草莓味赛高!
我滋滋地喝牛奶,看着十束多多良被赤组成员包围,一边埋怨他大半夜拍什么夜景一边痛骂白发少年不是人,被包围在最中间的金发青年永远带着洒脱而温暖的笑容,面对同伴关切的指责,摸了摸头,好脾气地应和。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轻而年幼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一身红色洛丽塔裙的小姑娘爬上吧椅,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红色的玻璃珠,透过它看着我。
“是呢,像家人一样。”我收回看十束多多良的视线,看着安娜,传说中赤组的小公主,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
“你也会有自己的家人。”安娜收起玻璃珠认真地说,“努力地找寻,付以真心,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是吗?借你吉言。”我弯着眼睛笑起来,真正的朋友,真实的感情,虚假的信任换不来真心,我一直如此笃定。
以心换心,方称为诚。
小姑娘嘴巴真甜,我超中意的。这么可爱的孩子应该有糖吃。我掏了掏衣服口袋,还好还好,今日份的糖果还有剩。
“喏,要吃糖吗?”我抓了一大把糖果摊开在安娜面前,今天带的水果糖很多,粉色的草莓味夹杂在其中,圆溜溜的。
安娜小心地挑走两颗草莓味的糖果,跳下吧椅,将糖果展示给靠坐在沙发上的红发男人。
“尊,是糖。”安娜捧着两颗普通的水果糖给周防尊看,雄狮一般假寐的男人睁开眼,看了她两眼,伸出粗粝的大手,从小姑娘的手中拿走一颗,不大耐烦地剥开糖纸扔进口里。
我看他三两下嚼碎了糖果扔下,又看了看乖乖含着糖的安娜,深觉还是女孩子更可爱一些。
“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没想到无色之王会对吠舞罗的成员出手。”擦拭着酒杯的墨镜青年有些头疼地说,“先是青之王,再有无色之王,敌人总是层出不穷。”
也是呢,树敌太多容易翻车,不如化敌为友,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优秀的二五仔眼中没有敌人,只有未来的朋友和再次加倍的工资。
我一边低头给太宰治发新的地址,一边听着吠舞罗成员嬉笑怒骂的热闹声音,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用指节一下一下敲着吧台边缘。
好无聊啊,还不如在天台吹风。
草薙出云停下擦酒杯的动作,看着黑发少女空寂的眼神,如一潭死水般冷然,周遭的人声离她那么近,却入不了她的耳中,这世界的喧嚣独独与她无关。
明明刚刚看起来挺活泼乐观的样子……
“失礼了,我来接我家的孩子。”正在草薙出云琢磨着要不要再给她倒杯草莓牛奶之时,吠舞罗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身风衣的青年推门而入,熟练地抬手和草薙出云打了个招呼,神态悠闲地踏足进王权者的领域。
来人是吠舞罗的常客,表面上看只是一个俊美过人的普通青年,但除去镇目町和并盛町,大半个东京都有这男人的眼线,作风神鬼莫测,极难琢磨,是一流的危险分子。
“太宰先生!”无聊到画圈圈的黑发少女跳下吧椅跑向太宰治,开心地绕着他转圈圈,可怜兮兮地说,“你是打车来的吗?我真的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方才她身上的孤寂感一扫而空,而太宰治自带的黑暗气场被悠闲取代,他懒懒散散地屈指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趁她呼痛的时候抬眼对草薙出云笑了一下,算是心照不宣的交接。
“是是,好了,和他们告别,我们回去吧,的士司机还在等我们哦。”太宰治指了指门外停着的车。
天哪噜,东京的人工费好贵好贵的,我得赶紧走人。
“那我就先告辞啦,”我对赤组的人挥挥手,毫无留恋地准备离开。
这不是属于我的热闹,我对强行踏入别人的交友圈没有兴趣,现在回家还有昨天剩下的甜葡萄可以吃。
“你,”靠坐在沙发的周防尊在我即将走出吠舞罗大门时沉沉开口,十束多多良站在他身边笑眯眯地对我挥手,安娜拉住他的袖子,安静地看着我的方向,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你是吠舞罗的友人。”赤之王只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尊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来吠舞罗找我们,有空也可以来找安娜玩。”草薙出云补全自家王的话,“谢谢你救下十束,就把这当作我们的谢礼吧。”
“欸?”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说,毕竟救人不过是顺手为之的行为,我不包善后,被救者只要别道德绑架恩将仇报,谢不谢我也无所谓,我不是为了让谁感激才伸出援手的。
“我知道啦,安娜,改天给你带新的糖。”我最后道了一次别,跟在太宰治身后离开。
“很好的结果不是吗?拯救别人的性命,因而得到感激与友谊。”太宰治对我说,司机沉默地发动车辆,在寂静的夜晚嗡鸣而过。
“也是呢。”我托腮沉思,“虽然感觉自己今天过度倒霉了一点,但能认识新朋友也很不错。”
“可是千夜看起来并不高兴。”太宰治歪着头看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真的很敏锐,我满心的委屈和不忿一下决堤。
“哇呜呜,我好生气!”我突然扑向太宰治,抱住他的腰,在他的胸前乱蹭,“好生气好生气!快要把自己气成螃蟹的那种气。”
“怎么了突然?”太宰治没有推开我,顺势揉了揉我的头发,“谁欺负你了?”
“才没有!没人能欺负名侦探!”我抬起头仰视着他,太宰治也正好低下头看着我。
都说从人的下方看上去,由于视角与重力的作用,人脸上的赘肉会下坠明显,俗称死亡角度,姑娘们拍照的大忌。
但从这个角度看,太宰治的颜值仍然无懈可击,挑不出半分差错。
当他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很容易就会溺毙在那双看似温柔实则凉薄的鸢眸中。
“谁欺负你了?”我听见他轻声问。
我支支吾吾地不想说,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生闷气。
就在先前,我的系统沉默的那个时候,我和它同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拥有多重人格,能在短时间内克服我的异能力,武器是手-枪,还说出了“是你啊……杀了你……当时就该……”台词的无色之王。
——不正是当初杀了我的那个人吗!?
【初始数据已调出,崽崽,我发现了一股无法解析的数据流。】我的统告诉我,【大概是当时无色之王意图抢夺你的身体吞噬你的意识,被杀毒系统排出后留下的乱码。】
你这个狗逼!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只是找到凶手我其实不至于气得太狠,但那个辣鸡是王权者这件事可把我气坏了。
只有王权者可以杀死王权者,偶有例外,也只能是王权者亲手选择出的氏族中最强大的盟臣作为弑王者存在。
名侦探我,没有资格!岂可休!
连竞赛场都涉足不进去,德累斯顿石板你这只双标狗,我迟早要把你当成搓衣板用。
我暗自磨牙,呵,想让我放弃,不可能。别小看女人的报复心,把我逼急了什么事我做不出来?
“千夜?”太宰治轻轻按住我的头,手指掐了掐我的脸蛋,“不想说就算了,但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如果是太宰治,即使兵不血刃,也足以毁掉一个人吧……
我想到了这一茬,精神一振。
没错,你们王权者的事情与我无瓜,报仇又不止武力一条路可以走,聪明的我还有机智过人的头脑可以用,必要把你坑的底裤都不剩。
“交给我吧太宰先生。”我被他按在怀里,声音闷闷的,“我是太宰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不是吗?是时候让太宰先生看一看我学艺的成果了。”
“干劲满满嘛。”太宰治轻快地说,“那就等着千夜的表现了。”
实在不行,他暗中出手一次也没什么,即使要成为救人的那一方,偶尔的报复也完全没问题,织田作会理解的。
车外的霓虹灯反射出光影,太宰治靠坐在背椅上,一只手放在怀里少女的头发上轻轻抚摸,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车窗上,懒洋洋地支着头。
路灯掠过,在玻璃窗的倒影之上,残留在那双鸢色眼眸中的冷光一闪而过。
沉默开车的司机无知无觉,赖在他怀里的少女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疑惑地想要抬起头,却被不重不轻的力道轻轻压下。
“睡吧,不听话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