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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 旭日东升小霸王,建筑大师公孙瓒
    且说孙伯符渡江入丹阳郡,周瑜从父周尚资助其军粮草,孙策即整军攻横江津,当利口,刘繇部将不敌,败走吴郡。



    继,孙策攻打牛渚一带,尽得邸阁钱粮。



    时彭城相薛礼,下邳相笮融共推刘繇为盟主,同抗孙策兵马,薛礼屯兵秣陵城,笮融在县南侧应。



    孙策领兵先攻笮融,后战薛礼,复还牛渚,大破奇袭的樊能等人,最终攻入吴郡曲阿城,刘繇只得舍了扬州治所,北逃丹徒城。



    孙策得曲阿,颁发恩令于诸县,归劝刘繇、笮融、薛礼三人的旧部,不到一月,诸方降卒自入曲阿,合兵两万余,良马千余匹。



    孙策即得雄兵,谋伐吴郡豪强以及会稽郡的王朗。



    时吴郡乌程有一人,名曰严白虎,自诩东吴德王,拥兵万余,抵抗孙策。舅父吴景谏言孙策先灭此贼,孙策不允,认为严白虎只是乌合之众,于是先攻会稽王朗。



    继,孙策引兵渡江,伐战王朗,王朗不听会稽功曹虞翻谏言,执意与孙策对攻。



    时王朗屯兵固陵城,以江水拒孙策于门外,孙策水战不敌,分军查渎道,袭高迁屯,王朗闻之大惊,派遣旧丹阳太守周昕与之阻战,孙策大破周昕,王朗一路南逃东冶城,孙策则紧追不舍,将其逼入绝境。



    后,王朗请降,孙策自领会稽太守。



    山阴城,郡守府,江东文武汇聚一堂,孙伯符居首。



    左列:张昭、张纮、虞翻、秦松、陈端、孙权等文士。



    右列:太史慈、吕范、朱治、程普、韩当、黄盖、蒋饮、周泰、陈武、董袭、凌操、邓当等武将。



    “今会稽已定,诸位都是有功之臣,本将皆有重赏。”孙策弱冠之年做得无双将军,此间喜悦难以自抑,唯叹周公瑾不在身侧,无人可与他分享。



    “明府有霸王之资,虎踞江东,定可成就一番基业。”



    张昭,字子布,徐州彭城人士,陈琳曾推举其出仕,陶谦慕名举他为茂才,张昭则拒而不见,陶谦因其轻慢而厌恶,将张昭监禁,即便如此陶谦死后,唯一一篇悼文便是张昭所写,可叹陶谦无识人之明,后袁刘之战祸及徐州,张昭随难民逃往江东,现任孙策长史。



    “子布先生谬赞了,策今居江东,欲表吴景为丹阳太守,分豫章别设庐陵郡,以孙贲为豫章太守,孙辅为庐陵太守,至于吴郡太守由朱治担任,诸位以为如何?”



    孙策从袁术处分兵不过两载,现辖多数文武归帐时日尚短,孙策一时间难作重任,故而选了一些孙家人与父亲旧吏担任各郡太守。



    “明府安排妥当,不过各郡初定,匪患猖獗,豪强盘踞,仍需重兵清剿。”



    张纮,字子纲,广陵人士,少时游学京师,各大高官辟其出仕皆不允,直至近日孙策亲自登门拜访,才将其请出山,现任正议校尉。



    “子纲先生所言甚是,太史慈何在?”



    “末将在。”太史慈闻言出列,自孙策领兵以来,他稳居江东诸将之首。



    “命你率领本部一万甲士,先剿会稽周边贼寇。”



    “是,将军。”



    继,张策将官员一一做了任命,堂中只剩碧眼儿一人。



    “孙权何在?”孙策目色严厉道。



    “兄长,请吩咐。”孙权随着年龄成长,性格逐步显现,为人宏朗,仁义善谋,崇尚侠士等都有其父兄的影子。



    “阳羡县还缺一位令长,你可愿往?”



    “权愿领此职。”孙权神情略显沮丧,他还以为兄长会给个别部司马,到头来只落个小小县令。



    “孙仲谋你可听清楚了,本将若知你懈怠公事,鱼肉百姓,定将你从重处罚!”



    “是,兄长。”十五岁的孙权带着略微脾气入了江东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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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江东,再言幽州。



    自刘虞归朝之后,公孙瓒做了幽州之主,起初公孙瓒雄心壮志,欲要再起兵南出冀,青二州,但他穷兵黩武的策略让幽州百姓苦不堪言,各方政令渐变懈怠,人员外逃屡禁不止。



    时乌丸首领丘力居亡,其子楼班年幼,众部落推举蹋顿为单于,辖治三郡乌丸,乌丸部整合实力渐显强盛,加之刘虞离开幽州,抚胡政策断裂,蹋顿逐渐不满公孙瓒强压手段。



    兴平初年,蹋顿挟辅乌丸校尉阎柔起兵反抗公孙瓒。与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水之北,邹丹不敌,被蹋顿所斩,一时间反抗军声名大噪。



    与此同时,刘虞旧部纷纷依附阎柔,加之鲜卑部落也想来分一杯羹,半载时间聚了十万人马。



    继,阎柔、蹋顿领兵攻打公孙瓒,双军会战鲍丘,公孙瓒不敌再败,又被杀了两万余甲士,且阎柔打着重新迎立刘虞的名号,致使各地百姓误判,接连杀害了公孙瓒管理各郡的官员。



    公孙瓒闻之大怒,又与阎柔等人复战,但由于军中士气低落,公孙瓒连败不敌,退守易京,在此置屯田防御,双方僵持了一年有余,阎柔等人粮尽退去,公孙瓒乘势追击至曲义,缴获其辎重。



    此后,公孙瓒一蹶不振,没有了取城伐地的雄心,在易京河畔挖了十余重战壕,壕内高垒土丘,丘上再筑营垒屏障,最中心处的土丘高十余丈,此丘营垒便是公孙瓒的居所。



    楼宇以铁石为门,门前列左右甲士,七岁以上的男子不允许进入楼中,公孙瓒又让家中妇人习得高声,立楼传达公孙瓒的军令。



    此外,公孙瓒还在营垒中囤积了三百万斛粮食,每日在楼中感叹自己昔年是如何驱赶胡虏于塞外,杀黄巾于河畔,但最终又说天下大事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只能避祸躲凶,屯田安养。



    蓟侯今日之态与昔日郿坞的太师何其相似,二者皆为纵马少年,快意天下数十载,到头来自困方寸境,是何人之错呢?



    权力如刀,美色如锉,一片片消去了雄心,留下的只剩怯懦,许是模糊望见昔年那知错善改,知人善用,仁义无双的侠义儿郎渐远的背影。



    只叹:名满天下不如一匹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