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箐遵从护士的指令,把防弹背心插好,左手紧紧的握着那一只迷你电击棒。
他们这才打开了面前的阀门,一扇一扇的门拉开,沈蔓箐也终于见到了那些病房门。
护士淡淡说道,“由于每一名病人都拥有着不同程度的攻击性,所以我们必须把每一名病人都用病房和铁门隔开,这样才能确保他们的安全。至于您想要探望的那名病人沈蔓歌,她现在的特号是。”
沈蔓箐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握着电击棒的手,竟然渗出了微微的汗。
耳边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病,人们丝毫翻滚着的尖叫声,甚至连空气里面都弥漫着一股非常复杂的气味,就像是呕吐物和大小便失禁交缠之后发出来的恶心气味,让人几乎一闻就想要当场晕倒。
沈蔓箐因为鼻子前面的口罩阻挡,所以能够稍微减缓一些这些刺鼻气味。
她抬了抬眼。
“好了,我们现在就来到了的病房。”
沈蔓箐透过面前的一扇小小的玻璃门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环境,她当看到面前已经被折腾得疯疯癫癫的女人时,非常难以解释自己心头的感受。
护士则在一旁尽心尽责的提醒道,“我们已经受到了封先生的要求,为了确保沈小姐能够在短时间里面迅速清醒过来,所以我们会采用非必要的常规手段。比如电机和服用精神药物之类的治疗,这些治疗虽然会对沈小姐造成身体上的一定影响,不过相信会很快让她清醒过来。”
一直到这一刻,沈蔓箐才知道,沈蔓歌遭遇了什么非人虐待。
但是,她心底最后一丝对沈蔓歌的怜悯早已随着这个女人害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刻,就彻底的消失殆尽只剩下胸腔翻涌着的那一股浓浓的恨意,这股恨意几乎可以吞天噬地。
如果今天在精神病房里面呆着的是自己,恐怕这个女人只会感到高兴。
甚至会变着法儿的想各种各样奇出不穷的法子来侮辱和折磨自己。
沈蔓箐的眼神在想到这些陈年往事的时候,陡然变得锐利了,就连一旁的护士都不由自主的被这眼神所震慑,往后退了一步。
护士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过请凯莉小姐放心,我们已经提前给病人装好了锁链,她没有办法伤害你,我知道你想和她单独谈一谈,所以请进,如果有需要的话请按动这个遥控器,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为病人注射镇定剂,保证您的安全。”
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么一大段话之后,护士再也不想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多待片刻了,连忙拔腿匆忙忙的离开了,略显阴郁的走廊。
沈蔓箐或者护士遗留下的那一大串钥匙,找出里面一把,轻轻地投入了锁眼,只听嘎吱一声,在面前的那一扇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终于露出了全景。
沈蔓歌因为被判定最为严重的具有攻击性的病人,所以脖子和四肢上都缠绕了数十斤重的沉重锁链,就连行动都非常的吃力,更何况是攻击他人。
可是,当见到面前沈蔓箐的那一瞬间,沈蔓歌高高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声音尖利的好像长指甲在黑板上挂刺。
“你这个恶毒无比的女人,你把我害到如今这番田地,难道还想全身而退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有机会能够从这里逃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现在立即把我放开”
沈蔓箐对于沈蔓歌各种难听恶毒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是慢条斯理的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就算是这一座沙发上面都破了好几个洞。
她一旦走进这里,就连简陋的室内都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沈蔓箐从自己带来的那一个巨大的包包里面掏出了一瓶酒和两只杯子,她把猩红的酒缓缓倒入透明漂亮的玻璃杯里面。
朝床上动弹不得的女人举杯致意。
“toast。”
沈蔓歌对于这个女人对于自己裸的羞辱,简直感到无比愤怒,如果不是身上有那么多的枷锁,她会第一时间冲下床时狠狠的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直到看着她在自己的手下脸色渐渐变得青白,最后犹如一只灰败的天鹅般凄惨的死去。
可是,她只能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沈蔓箐。
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沈蔓箐喝了一口红酒之后,倒是把旁边的杯子放了下来。
“其实你真的很愚蠢,怎么样今天这样的结局你是不是很满意当年你用那么多恶毒法子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迎来这么一天”
沈蔓歌愤怒的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她怒目圆睁,气的简直面孔扭曲。
“如果不是我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我又怎么会沦落到精神病院这么惨的地步,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永远都呆在这里的,我迟早有一天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你也不要得意的太早谁能做最后的赢家,现在还说不定呢”
话说到了这里。
沈蔓箐也彻底明白,装疯只不过是这个女人又来逃避封翟行的新法子,虽然说在精神病院的日子过得也是苦不堪言,可总比在那个男人手下受尽真不如死的滋味,要来得好受许多。
她即使到了今天这一刻,仍然不忘记要用这些阴谋诡计。
不禁让沈蔓箐感到齿寒和愤怒。
“没错,你确实是都找了我的道,从一开始我想要对付的人就是你,我在美国纽约呆了这么多年,唯一支撑我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让你露出所有的破绽,把你绳之以法而今天我的夙愿也终于达成,我不妨把那些真相全部都告诉你。”
沈蔓歌脸色陡然变得惨白,两只手不受控制的扭来扭去,直到手腕磨得鲜血淋漓,也不愿意停止这种折磨自己的扭动。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不然你休想从这里逃出去”
已经被愤怒控制的女人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被控制的人。
沈蔓箐一笑,“你知道为什么那一天你会突然之间把真相全部都说出来,而翟行又会那么凑巧的,就站在门后一字不落的,听你说完了全部的真相,这背后当然有我的推波助澜,而你恨的人也错了对象,根本就不是姆妈策划的一切。”
沈蔓歌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时睁得更大了,几乎把自己的眼眶都要扯开。
她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起来,犹如一只脆弱的蝴蝶,在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