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从一开始,就一直以为真的是那个奸诈的老仆人,所以才害得自己把那些真相都说出口,却没有想到真正的幕后使者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无辜善良的女人。
沈蔓箐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胆小如鼠,也可能是翟川在天有灵,所以惩罚你这个女人在那天晚上顺利的说出当年全部的真相,事情发展的远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我原本以为你这个人是没有心的,所以不会惧怕一切神灵鬼怪。”
沈蔓歌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
她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当然害怕半夜鬼敲门。
在最初害死封翟川那几天,她甚至每一天晚上都会做许多噩梦,梦里面都是一张鲜血淋漓又极其扭曲的面孔,朝自己扑来。
不过,后面已经被完全俘虏了,她就逐渐忘记了那些害怕,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直到那一天晚上看到封翟川出现的时候,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心脏,害怕的扑倒在地上,连连哀求着说出了当年全部的真相。
沈蔓歌这一次是真的彻底控制不住了,犹如一条跳跃在陆地上面不停挣扎的鱼。
“沈蔓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化作了厉鬼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才能泄恨”
沈蔓箐轻笑一声,她知道,只是说出这些事情远远达不到想摧毁沈蔓歌全部意志力的目的于是,那张嫣红至极的红唇又缓缓吐出,接下来彻底让人绝望的话。
“我想事到如今,你现在还没有人告诉你,接下来的命运究竟是什么吧,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封翟行已经向所有人下达了命令,向外界宣布了你的死讯,可是你还好好的活在这里。”
沈蔓歌不可置信的睁大的眼睛,她当然知道向外界宣布死讯,对自己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封翟行眼里甚至连一条命都算不上。
“你,你什么意思”
沈蔓箐笑吟吟的说道,“也就是说你接下来的日子,要么是在这所诺大的精神病院里度过余生,时不时的还会遭受电击和精神药物的摧残,要么就是在封氏那座永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面的地牢里面,靠着吃老鼠为生。”
沈蔓歌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她从头至尾,突然泛起了一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面前的女人话里面究竟有几分真假,她最清楚不过。
沈蔓歌仍然是不愿意相信事实,在床上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犹如一条蛇。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这一切一定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编造这些谎言,为的就是击垮我的意志,翟行哥,他就算是恨我,也不可能对我这么残忍,我和他之间还有那么多年的情谊在”
沈蔓箐冷笑一声,她没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即使死到临头,还是不愿意相信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实,所以从那份包包里面又掏出来一份报纸,砰的一声摔在了她的脸上。
报纸在空中飞舞着展开,几行字清晰的印在眼前。
“沈氏二小姐,不幸坠海身亡,至今遗体打捞无音讯,封氏对于此事没有任何回应。”
沈蔓歌知道,目前这种情况实在也容不得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她从胸腔里面突然弹出一声比一声更加要猛烈的,犹如猛兽被困时发出来的咆哮声。
“我不相信这些都是假的,这份报纸肯定也是你伪造出来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伪造的,除非你把翟行哥带到我面前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这一切真相,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半个字”
沈蔓箐但是没有想到沈蔓歌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事实,于是非常我觉得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只录音笔,摁响的开关,只听到录音笔闪烁了几声。
封翟行熟悉低沉的声音渐渐回荡在天花板。
“沈蔓歌最近”
声音是一贯的冷漠至极,因为夹杂的电流声,显得有些模模糊糊。
另外一道声音回道。
“沈蔓歌最近已经入住了曼城c区精神病院,如果不是得到主任医师的许可,闲杂人等不可探视。请问少爷,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森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
录音笔这个时候发生了小小的故障,细小的电流声不停的蹿来蹿去,刺激着脸色完全苍白的沈蔓歌已经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无法控制的往世界上最肮脏的沼泽里面拖去,直到彻底被淹没,看不见一丝光亮。
只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停顿就已经让沈蔓歌饱尝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把她进一步的推往绝望的深渊。
“少爷,鹈鹕湾监狱已经来了信,只要您需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把沈蔓歌送过去,这座监狱号称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牢房,没有任何人可以从那里逃出,关押的都是世界上穷凶极恶的罪犯,相信在那里的话,沈蔓歌一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下辈子做个好人。”
沈蔓歌此时犹如站在酷暑下三个小时,全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透湿,真是连额头的汗珠都一滴一滴沿着尖细的下巴往桌上流淌,到最后聚集成一小滩水渍。
“我不相信,翟行哥还没有说话,那个秘书是什么角色,他也敢来谈论我的生死”
这句话刚刚说完的下一秒,就清晰的听到录音笔里面传来了封翟行疏冷的声音。
“不必,曼城a区的精神病医院是国内臭名昭着的病院,经常会采用最残忍的手段对待病人,沈蔓歌必须为死去的人而偿还罪孽,下半余生就让她待在那里。”
后面的话就全部都被细微的电流声给淹没了,那支录音笔也此时彻底报废。
沈蔓歌竟然利用自己尖利的牙齿死死咬住坚硬的录音笔,不顾自己的口腔嫩肉,死死的咬了下去,录音笔只听嘎吱一声,就彻底报废,里面的声音也再也听不到了。
她嘴里还喊着录音笔的零件,含含糊糊的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