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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雨中请罪
    宇文邕前来。



    “兄长。伽罗的手已冰凉,若伽罗有个好歹。你怎么向朝臣交代?”



    宇文护冷漠回道:“我为什么要向朝臣交代?”



    宇文邕气急。



    “兄长。平常,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可今日这事,你做得过分了。”



    “你给我闭嘴,老实待着。我自有我的安排。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宇文护往门外走去。



    宇文邕双手握拳,很想打宇文护,最终他放弃了与宇文护同归于尽的想法。



    宇文护走到天官府大门口,望着大门外倒在雨中的独孤伽罗。



    雨越下越大。



    天空逐渐黑成一片。



    没过多久。



    一个面色暗沉身着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穿着白色蓝边衣服的年轻男子,向宇文护下跪。



    “在下李檦(biāo),没管好继子李椿。特来向太师请罪。”



    宇文护问李檦身后的年轻男子:“李耀,你来干什么?”



    李耀吞吞吐吐:“我......是来......”



    宇文护严厉问道:“你是不是也帮着李椿欺骗我?”



    李耀连忙否认:“没。独孤佳音去看的那个孩子......是我的。”



    宇文护半信半疑。



    “你糊弄我?”



    李耀伸手发誓:“那个孩子,是我和一个被流放的女子所生。那个女子认识独孤佳音,就委托独孤佳音把那个孩子,转交给我。所以,就没对外说。”



    宇文护又问李檦:“这事,属实吗?”



    李檦回禀。



    “属实。”



    宇文护愤怒:“李檦!你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为何刻意隐瞒?”



    “那个孩子母亲,是侍奉先帝孙太医的女儿。先帝被人毒杀后,孙太医被吓死,其族人被您流放蜀地。后来得知孩子母亲生下孩子去世。我无子。过继的李椿不成气。我确实存有私心,想养那个孩子当孙儿。”



    宇文护又质问李耀:“你又是存得什么心?”



    李耀哆嗦着回话:“我二弟娶了你堂妹义安公主。我是怕.....我说实话公主不高兴。我就......”



    宇文护气得不说话。



    李檦给宇文护磕头。



    “我兄长李弼在世时,一直跟随您。我自不敢不违背兄长嘱托。如今事情闹大,若惹出人命,家宅不安。我就是到地下,也无法向兄长交代。请您明察。”



    宇文护扶李檦起身:“有人匿名告密,说独孤佳音牵扯到赵贵谋反案。我不得不小心。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就带着李耀回吧。”



    李檦恳求。



    “那个孩子呢?”



    “等我把事情问清楚再做决断吧。你们先回吧。”宇文护叫侍卫拿伞送李檦和李耀叔侄俩离开。



    宇文邕跑到宇文护身边:“兄长。我可以带伽罗走了吗?”



    宇文护转身进了天官府。



    宇文邕抱起地上的独孤伽罗,跑到昭阳殿东阁,将独孤伽罗放到床榻上。



    早已等待的薛女医,快手给独孤伽罗诊脉:“气息平缓。体温太低。”



    独孤惜音端着一碗热姜汤,从门外跑进来,站到床榻前:“我妹妹怎么样?”



    薛女医扶起独孤伽罗:“快喂姜汤。小心别让她呛着。”



    独孤惜音拿碗里的勺子,舀姜汤。



    独孤伽罗喝了半碗姜汤,神智逐渐清醒:“你们......”



    宇文邕激动。



    “醒来就来。”



    独孤惜音着急:“薛女医。还要给伽罗喂姜汤吗?”



    “你去给你妹妹找干的衣服过来。”薛女医接过汤碗,放到独孤伽罗手上:“暖一暖,感觉会好些。”



    独孤惜音跑到墙角木箱里翻找出一套衣服。



    宇文邕主动去门外等候。



    片刻过后。



    独孤惜音到门口:“我妹妹衣服换好了。薛女医在照顾。陛下。我昭阳殿西阁,给你拿衣服过来。”



    “不用。”宇文邕望向远方。



    一群人影,往昭阳殿东阁来。



    独孤惜音害怕:“陛下。会不会是太师的人?”



    宇文邕安慰独孤惜音:“太师让我带伽罗回来,应该不会反悔。”



    很快。



    蒲绒带着四个宫女,给宇文邕送干衣服过来。



    宇文邕去旁边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打发四个宫女去外面,小声问蒲绒:“最新什么情况?”



    “独孤佳音还被关着,万幸,没上刑。外面那么大的雨,肯定落下病根。”



    独孤佳音连累了独孤伽罗,宇文邕更心疼独孤伽罗。



    “你去彻查,看是谁给独孤佳音下套?”



    蒲绒劝道:“陛下。太师的人,自然行事利索。如今去查,非但查不出来,还有可能给您招来灾祸。”



    宇文邕却不愿放弃:“必须找出,这个潜伏在我身边的耳目。”



    蒲绒吃惊。



    “为何这样说?”



    “那个孩子的事情,我也是前几日听我母后提了一句。详情我都不知晓,别人怎么知晓?谋害伽罗的事一件接一件,这难道是宫外的人所为吗?”



    涉及宇文邕安全的大事,蒲绒自然尽力而为:“我留心此事。既然别人在看,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太师谋划这么一出戏,定是演给随国公看。”宇文邕笃定。



    蒲绒欲言又止。



    宇文邕看出蒲绒有难言之隐:“说错也没关系。”



    蒲绒恭敬问道:“陛下。您小时候有次外出,回来时给我说过一句话。您可记得?”



    宇文邕回想:“朕和你说的话多了。你说得是哪一句?”



    蒲绒压低声说:“您问我,覆巢之下......后面那句话是什么?你还说这是太师问你的。”



    宇文护的性格,就是赶尽杀绝。



    蒲绒震惊。



    “是我大意了。”



    宇文邕带着蒲绒,到独孤伽罗所有的房间。



    独孤伽罗裹着被单在昏睡。薛女医伸手,试独孤伽罗的手温。



    独孤惜音向宇文邕说道:“陛下。伽罗醒来,只说出一句话,让你别管她。”



    宇文邕恼火。



    “伽罗昏迷头脑不清,说胡话。怎可听信?你说这话可有细想过?”



    独孤惜音惊恐。



    “是我唐突,与你说话。我相信,伽罗一定会变好。”



    宇文邕劝告:“你为伽罗忙前忙后。如果你没别的事情,请到别处去休息。我会守在这里。”



    宇文邕下令,独孤惜音不得不遵从退走。



    薛女医走到宇文邕身边:“陛下。伽罗体温恢复正常。多休息即可康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