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昭阳殿东阁。
独孤佳音和独孤惜音站在床榻前,看着睡觉的独孤伽罗,心里都在想要不要把独孤伽罗摇醒?
最终不忍心。
独孤惜音拉着独孤佳音,出到门外:“也不知道随国公到底怎么想的?进宫面圣,居然没来看望伽罗。”
独孤佳音叹气。
“伽罗已不是他的大儿媳妇。他自然是忙自己女儿的婚事,我们也不对怪他无情。”
“哎。”独孤惜音犯愁。
独孤佳音心里也慌:“你在想什么?”
独孤惜音烦躁,走动转了两个来回:“姐。等杨家姑娘进宫,伽罗又多一个敌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也没办法阻止这门婚事。”独孤佳音也苦无对策。
一个宫女前来。
“惜音。膳部已经备好你妹妹的汤药。你过去看看。”
“好。”独孤佳音跟着宫女远去。
独孤惜音心中气闷,两手插腰,抬头望着天。
半个时辰过去,独孤佳音没回来。
独孤惜音感觉有问题,去叫醒独孤伽罗:“五姐去膳部很久。有些反常。我得去看看。我扶你去昭阳殿西阁。你在那里会安全一些。”
独孤伽罗摇头。
“我若此时去昭阳殿西阁,陛下的那些女人必然会联合对付我们。你去找五姐。只要太师不动手,别人不敢来伤害我。”
独孤惜音快速离开。
独孤伽罗揉揉自己头痛,逐渐昏昏沉沉睡去......
随后,一个小个子女医端着一碗药到来,正要将碗里的药强行倒进独孤伽罗嘴里。
薛女医从门外冲过来。
小个子女医,扔掉碗往出跑,被薛女医抓住。两人在地上厮打起来。
独孤惜音回来,发现情况不对劲,大叫来人!
很快。
王轨赶到,将小个子女医制服。
独孤惜音将薛女医从地上扶起来。
薛女医一边缓气,一边指向床榻上。
独孤惜音赶快跑到床榻前,伸手使劲拍打独孤伽罗的脸:“伽罗!伽罗!”
独孤伽罗缓了口气:“痛啊。”
独孤惜音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王轨嘱咐独孤惜音:“你照顾好你妹妹。我要去审这个人。”
“好。”独孤惜音话音刚落。
独孤伽罗又问:“五姐呢?”
独孤惜音这才想起独孤佳音的事:“我在周围找了一遍,没找到五姐。我回来就是要告诉你。没想到就遇上眼前这一幕。伽罗。五姐是不是出事了?”
“......”独孤伽罗心情沉重。
薛女医缓足劲:“我去找陛下。”
“谢谢。”独孤惜音不能扔下独孤伽罗不管,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薛女医的身上。
等薛女医走后,独孤惜音害怕想哭:“伽罗。要是五姐有个好歹。我们怎么应付?找陛下行吗?”
独孤伽罗思量:“王轨出面帮我们,必定会找人去给陛下递信儿。”
独孤惜音想找多些帮手:“我们要不要去找李盼祯?”
独孤伽罗摇头。
“别人看到王轨抓人。这事定会传开。李盼祯要是想帮我们,自会暗中相助,不想帮我们,去求也没用。正好,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看看哪些人是向着我们。哪些人和我们作对。”
独孤伽罗的话,让独孤惜音心定。独孤惜音内心,非常佩服独孤伽罗的冷静。
“那我该做什么?”
“二公主还没出宫。你马上找姚姑姑。让姚姑姑想办法托人去宫外打听一下。”
独孤惜音费解。
“五姐不会出宫。兴许,在某些人的宫里。”
独孤伽罗皱眉。
“如果使坏的人,是后宫的女人。必会派人传话找我谈判。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利用五姐的弱点,犯下大罪。对我们独孤家斩草除根。”
独孤惜音平常胆大,可当听到斩草除根这四个字时,不由地心惊胆跳,她不想死,飞奔出门。
独孤伽罗用尽全力,撑坐起身,摇晃着身体,去到天官府门口,被侍卫拦住。
独孤伽罗跪地高喊:“请太师救救我五姐!请太师救救我五姐!”
没人理会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一直跪到傍晚,已经支持不下去。晕倒在地。
天空又下起了大雨。
独孤伽罗在雨淋着,一动不动。
宇文宪来了,将手里拿的伞,扔到独孤伽罗身上。
离宇文宪最近的那个侍卫,好心提醒宇文宪:“五殿下,这事你最好别管。陛下都没来。”
宇文宪冷冷问道:“太师在哪里?”
侍卫含糊应付:“出去了。五殿下请回吧。”
宇文宪转身往回走,经过一个转角,对站在转角的高颎低语:“太师动了杀心。我只能帮这么多。”
高颎感激。
“多谢五殿下相助。能不能传个信儿给随国公?”
“我尽力。”宇文宪去春官府。
春官府长官大宗伯达奚武,正与两名属下讨论宇文邕大婚的细节。见到宇文宪,急忙行礼问好。
宇文宪佯装随意看看:“陛下的婚礼,备得如何?”
达奚武支走两名属下。
“五殿下你的婚礼也快了。你来此,是要熟悉婚礼流程吗?我可详细讲给你听。”
宇文宪去门口,向外看了看:“老将军。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独孤伽罗在天官府晕倒。我想请你给.....报个信儿。”
达奚武盯着宇文宪:“五殿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别人都躲得远远的。你为何要多事?”
宇文宪沉重说道:“我不是为了独孤家。我是为了我们国家。邻国对我们虎视眈眈。一旦独孤家被清除,大司徒梁国公侯莫陈崇和陇西郡公李昞会被牵连,他们必反。将会内乱不断,我**心也就散了。”
“五殿下心系国事,应该向陛下表忠心。老臣耳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达奚武向门外做了一请的手势。
宇文宪只得走人。
达奚武去仓库巡视一圈,拿了两盒香放到衣袖里,然后出宫回家。沐浴完毕,在住的房间点了一些香。
过了片刻。头晕,跑到门外晕倒。后被其夫人用茶水泼醒。这事自然在府里传开。
宇文护得到耳目回报,又气又无奈:“这个老东西,还是这么贪婪,真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