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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于谨
    顺阳公主叫燕国公府家丁去禀告。



    家丁回话:“公主。您可以进府去看,小的只是怕府里的药味冲着你。”



    徐蝶舞不甘心。



    “公主。我随你进去。”



    “公主。府里您熟悉。小的就不随您进去了。”家丁退到一侧,弯腰向顺阳公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顺阳公主叫尉迟凝在马车中等待,还后领着徐蝶舞进了燕国公府内。



    尉迟凝下马车,走近家丁,小声问:“你是故意拦着徐氏?”



    家丁摇头。



    “我家国公快七十,真的是卧榻不起。府里的夫人公子姑娘都在国公房间内伺候。这事已经报给太师。姑娘要是不信,可以自个儿去看。”



    尉迟凝也怕于谨突然去世,沾了晦气。



    “信你。”



    过了一会儿。



    顺阳公主和徐蝶舞出来,与尉迟凝一起坐上马车,回到杨府吕苦桃的院子。



    正在走廊下沉思的杨忠,走向顺阳公主:“情况怎么样?”



    顺阳公主叹气。



    “父亲。燕国公......我亲自去看过了,情况不太好。”



    杨忠看向徐蝶舞:“你怎么和公主同行?”



    “我和公主在路上遇到,就请公主帮忙。为了让燕国公府的人看到我的决心,我还特意让我的马车先回来。结果,没想到燕国公真不是装病。我与同公主亲眼所见。”



    杨忠不急不慢说道:“你们都去歇息吧。”



    顺阳公主和尉迟凝先走。



    徐蝶舞恳求杨忠:“郎主。没人帮阿汨,怎么办吗?”



    杨忠安慰徐蝶舞:“没有消息,证明阿汨平安,这是最好的消息。我想太师,也不敢把阿汨怎样。”



    “郎主。我还有很多话与你商议。”徐蝶舞伸手挽住杨忠的胳膊。



    杨忠委婉说道:“赶快去休息。明早进宫一趟。”



    徐蝶舞费解。



    “去做什么?”



    杨忠轻声说:“明早,你去含仁殿,找皇太后要阿汨。”



    “为何要这样做?”徐蝶舞等着杨忠解释。



    “阿汨是皇太后召进宫,你自然要找皇太后要。给皇太后施压,这样皇太后才会要求陛下救女儿。”



    徐蝶舞认为有理,急速出了院门。



    杨忠进到吕苦桃的房间。



    靠在床榻上吕苦桃,急忙问杨忠:“有没有进展?”



    “顺阳公主亲自看过,说于谨是真病。不过,依我对于谨的了解,他的身体不应该这么差。”



    吕苦桃劝道:“于谨的年纪大你十多岁。他病重的原因,也许就是突发。”



    杨忠感叹。



    “但愿这个老狐狸......”



    听杨忠有保留,吕苦桃疑惑:“你是希望他走?还是希望他活?”



    “他是一个有谋略的人。我佩服他的才能。但他支持宇文护,宇文护杀独孤信。这事我比较反感。”



    吕苦桃劝道:“别多想了。事到如今,听天由命吧。你也累了,快去歇息吧。我想静一静。”



    杨忠离开。



    没过多久。



    杨坚回来,看望吕苦桃。



    吕苦桃责备杨坚:“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妹妹被宇文护抓了,你知道吗?”



    杨坚笑笑:“反正不会出人命。你就别担心了。”



    吕苦桃纳闷。



    “你为何这样自信?万一判断失误了呢?你想过你父亲会怎么看你吗?”



    杨坚安慰吕苦桃:“母亲。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的身体。少管别人的闲事。”



    听到杨坚固执,吕苦桃恼火。



    “我这也是为了你考虑。我听说你要搬出去住。你脑子丢了吗?竟然说出这种不经思考的话来。这么多年,我真是白教你了。”



    杨坚也不生气。



    “我这是以退为进。帮你出口气。不然,我能怎么样?与杨汨打一架?还是与徐蝶舞吵一架?”



    大儿子杨坚为自己出气,吕苦桃其实挺高兴,可又怕此事影响杨坚的前程。



    “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忍一时。”



    杨坚却不认同:“就是因为你多年忍让,所以,你今日才得重病。那个坏女人,还要气你。存的什么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我是不会轻易让步。”



    吕苦桃又问:“于谨病重。朝政有变。你也要提前想个应对办法。”



    杨坚随口说道:“他病了好几年了,还活得好好的。”



    “难道于谨在装病?”吕苦桃想多了解一些详情。



    杨坚谨慎回话。



    “他年纪大了,生些小病,也是有可能。可你别忘记,他擅长谋略。岂没为自己及家族谋划好?依我之见,他是怕宇文护和陛下收拾他,和伽罗父亲一个下场,他才退让装病示弱。”



    吕苦桃认为杨坚分析有理:“这事还得再打听细一些。你父亲需要确切的消息。明日宇文护肯定会找你父亲去谈判。”



    杨坚坚持自己看法。



    “母亲。你换个角度想这件事情。顺阳公主为何要去燕国公府?”



    吕苦桃想不出原因:“你直说吧。是何原因?”



    “顺阳公主,是替宇文护打探于谨的真实情况。”杨坚笃定。



    杨坚的话,让吕苦桃很意外。



    “可顺阳公主和徐蝶舞都亲眼看见于谨病重。于谨就不怕别人将计就计弄死他直接给他办丧事吗?”



    宇文护能逼杀独孤伽罗的父亲独孤信。当然,也有可能帮于谨了结生命。



    杨坚重新评估自己的想法。



    “母亲。我总觉得这中间哪里有问题。你想想,如果宇文护和于谨关系好。此时,宇文护应该派太医去看望于谨。而宇文护却在忙杨汨的事。顺阳公主去燕国公府的时机,实在太巧。不得不让我怀疑。”



    说太多话,吕苦桃的气力不足,缓劲。



    杨坚也就没再说话。



    吕苦桃缓足一口气:“阿坚。你和你父亲也别闹得太僵。这对你没好处。”



    为了不让母亲费神,杨坚点了点头。



    “母亲。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就安心睡觉吧。”



    杨坚安置好吕苦桃,快步出到门外,关好门,迅速翻墙出院。



    站在走廊拐角的杨忠,对杨坚的离去非常不顺气。



    杨坚出到杨府,直接找了一家客栈入住。



    杨忠派了两个随从跟踪杨坚。



    到了客栈外面,这两人分工,一个盯着杨坚,另一个回杨府给杨忠汇报情况。



    得知杨坚有了落脚之处,杨忠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