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往备受冷落的那个却是最出色的一个。
邵执渴望得到爷爷的关注,禀赋过人的他从小就表现得很优异,却总是受到长辈们的嫌弃和恶语相向,爱他的人只有父母。
邵执的出生背负着邵夫人对丈夫的不忠。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对某个人心怀偏见的人们,总是更愿意用伤害去摧毁一个善良而深爱着心上人的人,邵夫人就是那个被丈夫族人一直心怀偏见甚至是暗害的人。
长大了些,邵执不再心怀期望,更不再渴望关注。
他学会自保,收敛起无法不让人赞叹和嫉恨的光芒,变成了不学无术,成天只会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成绩却依旧刺痛人眼的乖张叛逆的学生,与父母也渐显疏离。
直到十五岁父亲意外去世,母亲痛失丈夫之下被族人驱逐出宅子,选择独居。
三兄弟里,从来与父母感情似浅还深的人都是邵执,邵扬与邵捷虽能天天与父母相见,却总似深还浅的隔着心。
可到底是亲兄弟,血浓于水。
继承人长孙邵扬死后,他的一篇日记里写着:如果不幸意外,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于兄于弟,希望三弟能克服艰难险阻,掌管家族。
邵扬却永远都无法知道,令邵执决定拿下家族掌权人之位的,并非他的一篇不足挂怀日记。
祭拜完邵扬和邵捷,邵执和江迷相携着无言离开。
去苏临怀家取了行李后,两人便搭飞机回北城,江迷原来打算住一晚的计划也取消了。
快下飞机时江迷才醒来,发现自己靠在他怀里,而他拿着手机不断点着屏幕,忙得手指翻飞。
她先是动了动,然后坐好,看了眼手机时间。
邵执将手机放下,微侧身,专注地看着她,而她并不打算理他,可一直被他这样看得浑身不舒服,她这才抬眼看他。
“还以为你打算一直不看我。”
“灯泡似的眼神,换谁谁都受不了。”
他伸手握她手,微用力不给她挣开:“我们分过手,睡过,吵过,互相伤害过,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婚内谈个情,好不好?”
不知怎的,听他温声浅言的说这一番话,江迷的心轻轻颤动了下,可很快淡然下来。
“不好。”
邵执的心立马往下坠,满怀的希望被扑灭。
他以为,她肯开口问他为什么放过苏子琳,说明对他冷硬的心有所动摇,原来只是他太过自信。
江迷没看他,被他握住的手轻轻一挣,抽出来了。
他暗暗深深苦笑,就当是当初送她出国的惩罚还不够,他继续受着好了。
下飞机时已是傍晚,两人回到市区后便分开了,江迷去医院看邵夫人,邵执则要赶回族里祭拜祖宗。
到邵夫人病房时,邵司沵在里面,跟邵夫人有说有笑。
看到她回来了,邵司沵又开口喊她“江阿姨”了。
邵夫人其实想邵司沵喊江迷妈妈,可想到他毕竟是叶程程生的,江迷肯与他友好相处已属不易,就不要再强求再多。
“邵司沵,你作业都写完了?”
江迷知道他肯定是趁邵执不在才跑来的,否则哪里会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