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旦自从来了这身体后,这身子原本的废柴,让她改造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她原本几个世界的理论知识,自然是不容小觑,这精神上的境界都高得不是一星半点。
那河蚌眼看事情有转机,利用地形慌忙逃窜。瞬间跑的没了踪影,救她那人不知道是那一方的人,是敌是友都不知道,这河蚌自然不会傻到留下来。
龙天翎在知道寂夜就是龙寂夜以后,就关注他这边的动向,知道他以仙人之力,来干涉寂夜历劫,是要被反噬的,甚至可能适得其反,让他提前突破。他自然不敢冒险。
只得退而求其次,求助凡人的力量,毕竟龙寂夜他以前再如何,现在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在对上同样强大的凡人,也是很吃亏的。他要利用的就是这个机会。
现在知道龙寂夜身上背了那么大的一口锅,他自然是要动手的。不想一路循着踪迹来,,竞发现这女子也到了这里,让他更吃惊的是,这个女子,也是仙人,露出真身的她,当真是美到了极致,他甚至舍不得对这样的美人儿出手。
不想他怕伤着这小美人,这小美人竟是非一般的强。龙天翎惊呆了,龙族的实力,六界之中,几乎是扫平一切的存在,可现在,不过一个小小的仙女而已,竟是在他手中过了这么多招不说,虽然力量的确是不如他,可这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层出不穷,让她吃了不少亏。
郑旦眸中满是惊讶,这个男人的实力强悍,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会帮一个妖物?
最重要的是,这人的脸,模糊一片,郑旦知道,他定是用了法器把自己的容颜藏了起来。这样藏头露尾的人,损失推测不错,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阁下究竟是谁?”
龙天翎一窒,心跳加速,这美人儿,连声音都这么好听,龙族本来就是某些方面需求大的种族。而在龙天翎这里,更是如此。再加上他平日里,本来就喜好颜色,若是换个女子,早就已经换了场地,滚到了一起。
可偏偏这个女子从头到尾,就没有那些仙女的温柔小意,让他半点理会都没有不说。这时不时的开口,声音柔媚入骨,让他有点架不住了!体内是龙血沸腾,眼神也有点猩红。
郑旦敏锐察觉到他周身的变化,只觉得这男人一时间变得危险至极。
当然,她并不怕,只是让男人的眼神看得有点隔应。龙天翎原本是想要近前去霸王硬上弓,觉得这个地方,也着实是适合他们了。他察觉到郑旦身上那种属于水族才有的力量。觉得这处很是合适。
骤然,他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一般,身子骤然一顿,看了眼郑旦,眸中满是不甘心。可想到大业在前,等他实力大增,夺得少主之位以后,便是强要了这女子,她身后的家族也是不敢有什么怨言的。
郑旦原本积攒了好多力量,准备对付这男人,不想这男人虚晃一招,瞬间没了踪影。
郑旦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心里无数头草泥马狂奔。
龙天翎刚刚是听到锦绣的传讯了,之前两人说好,一旦有郑旦的消息,她就会跟他传讯。所以他这才迫不及待往锦绣而去。
锦绣其实早就过来了,她在龙天翎身上留下了追踪的东西,刚刚一路过来,不想看到的就是郑旦跟龙天翎打在了一处,且看着龙天翎的模样,竟是对郑旦起了别的心思。
她现在已经知道,郑旦对他有很大的作用,所以郑旦这棋子,她自然得发挥到极致,不能让龙天翎这般轻而易举就得了去。
龙天翎看到许久不见的锦绣,眸中满是暗芒。
“绣儿,你终于回来了!”
锦绣脸上笑得有点勉强,却又往他身后看了几眼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龙天翎看她这模样,有些疑惑。眸中飞快划过一抹暗光
“绣儿,你这是怎么了?”
锦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过了许久才叹气道
“天翎,你可知道,刚刚跟你交手的女子,是谁?”
龙天翎仔细看了眼她的神色,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他眸色微眯,看着锦绣道
“绣儿,你告诉我,我要宫亲口告诉我!”
锦绣叹了口气道
“天翎,那就是我的妹妹,郑旦,我妹妹她修为低,刚刚我看你跟她动手,放心你出手没个轻重,伤了她,所以才迫不及待得喊你回来,告诉你真相!”
龙天翎的眸中满是讽刺,她居然说郑旦的修为低?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至少在他看来,十个锦绣,也是不够她玩的。他心里甚至有点火气。
当初若不是这女人,他现在早已经得到那女子了,又何苦现在在这里布局?
他心里虽然有些怨,可事已至此,只得稳住锦绣。他想到龙寂夜,又想到郑旦。很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个明白。
原来,当初她逃婚,为的那个凡人,就是龙寂夜,他都好堂弟,当真是讽刺。龙寂夜什么都跟他抢,他这一次,便要他什么都得不到。
他眸色微眯,刚刚跟郑旦交手,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子不是锦绣这样的女子,那女人,心气极高,他若是强取,指不定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一时眉头紧蹙。
锦绣看他的模样,自然追问,他便半真半假的告诉锦绣郑旦跟龙寂夜的事情,却是略过了龙寂夜的身份。
锦绣愣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什么般,眸色微闪
“天翎,我妹妹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龙天翎本不打算理会她,可又想到,郑旦始终是她的妹妹,总有需要用的时候,一时语气也温柔了不少
“绣儿,你可知道,钟山少主之位,是要大比过后,才确定得下来的,可现在,我遇到了瓶颈,突破不了,只得借助外力!”
锦绣知道,他说的这个外力,可能就是郑旦的极阴之体,这事原本一直是秘密,知道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不过的确,郑旦的极阴之体,可以一举助他突破瓶颈不说,甚至可以吸取郑旦身上的修为。
可以说是没有副作用的提升办法了。
她心瞬间放下了不少,只要他不是真的喜欢郑旦,图的不过是郑旦的元阴而已。
她眸色微闪
“天翎,我倒是有个计划,既然我那妹妹,对那男人死心塌地,那我们便让她失望了就好,到时候她如何,还不是随便天翎,只是她毕竟是我的妹妹,还请天翎多少得给她个身份。”
她这话说得善良又妥帖,龙天翎大喜。
“绣儿,你且说来,要如何?”
锦绣似笑非笑的看着龙天翎道
“天翎,你刚刚不是说,那公主,身上的伤痕,看样子是被妖物所伤,且那妖物,还是只河蚌,我那妹妹,原身也是河蚌呢……”
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龙天翎稍作反应后,大喜。
哈哈哈笑起来。
“秒极,秒极!哈哈哈……绣儿,还是你最贴心!”
那原本逃窜的河蚌一阵奔波后,眼看后面没有人追,心里倒是放心不少。她化作人形,来到谢府门口,看了片刻,咬牙骤然闪身进了去。
书房里,谢大司马还在处理公文,不想眼前光芒一闪,他眸中飞快划过抹暗光,慢慢放下手中的毛笔,饶有兴致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何三娘看着这男人,眸中满是愤恨。
“他呢,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已经杀了那狐狸精了,哈哈哈,那狐狸精没了,他只能喜欢我了。”
谢大司马看着面前疯疯癫癫的女子,眸中满是杀意,随即似乎是想到什么般,眸中又是算计。
看他不做声,何三娘大怒,可对于面前这男人,她始终是近不得身,之前拦住他都时候,是他告诉她的,若是想要跟他都义子在一起,不可能了,只要那公主活着一天,他就不可能会喜欢她。
所以她才去杀了那公主的,可现在,她找不到他了。没办法才又一次找到这个男人。
谢大司马看她的眼前带了几分的悲悯
“唉,当真是可怜啊,战儿他心高气傲,如何会跟你这个妖物为伍?”
他这话落,何三娘大怒,骤然化作流光,便要来伤他,不想半路像是撞到什么般,骤然被弹了回去,狠狠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眸中满是凶光,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谢大司马连眉都不皱一下
何三娘却是痛的在地上来回打滚
“你骗我,你故意引我去伤那公主,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谢元眉毛微挑,不想这妖物脑袋竟是这般聪明,他冷笑道
“还不算太蠢,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何四娘大惊,刚恭想要逃跑,可已经太迟了,他身上骤然精光一闪,何三娘就被收到了他拇指上的戒指中。
谢元冷笑。
这一切原本就是他计划很久的,之前一直就知道,何三娘是个妖物,一直纠缠他义子,且那些跟他义子有关系的,都让这女妖伤了去。
所以他故意在那外邦公主来天朝的时候告诉她,她果然去杀了那公主,这事自然会落在大理寺卿寂夜的头上。
依着皇帝对寂夜的重视,这样的事情定是会交给他的,为了安抚那些人的怒火,皇帝一定会有所表示。
果然,他算准了一切,包括七日之期!呵呵呵……这若是一般人动手,谢元倒是相信,寂夜可以。
可现在,动手的是妖物呢,到时候,看他如何办!也不知道,那女子会不会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等真到那地步,就是他乘虚而入的时候!
他能站这么高,说起来,有实力的部分,也有不择手段的部分,为了个喜欢的女子,动动手段在他看来无伤大雅。
那一眼惊鸿一瞥,那女子便住到了他心上,从此成了他都心魔。
谢元还不知道,他设的局竟是又招惹了另外一股势力~
郑旦循着踪迹,找了那河蚌一天都没有找到那河蚌的下落,心里一时间有些烦躁,暗骂自己当时怎么不在那河蚌身上种下个追踪术。
不然也不会这般艰难,因为这一天的耽搁,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
她看着屋里黑黢黢的一片,眉头微蹙。难道寂夜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她又是心疼又是难受,若是她今天抓到那河蚌,他以后回家,也不贵这般晚。
因想为在事情,以至于身后骤然出现个人影她都没有发现,直到寂夜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屋子里黑黢黢的,两人就这样抱着,气息交融。过了很久,郑旦才慢慢转身,揽住他都脖子
“阿夜,你怎么不开灯!”
寂夜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声音有点沉
“我以为,你走了!”
他的话,说得郑旦心肝一痛,她的阿夜其实是脆弱的吧。
她在他怀中拱了拱道
“我不会离开阿夜的,一辈子都不会,其实今天阿夜出去后,我就偷偷跟了上来!”
只是半路上被谢嫣然拦住的事情她没有跟寂夜说。寂夜眉头微蹙,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她已经知道了,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
“我会没事的,阿旦,等着我娶你!十里红妆!”
虽然十里红妆在郑旦这个仙族看来,是落后了一点,可对于凡间来说,十里红妆已经是高逼格的婚礼了,更何况,新郎是他……
郑旦乖巧的点点头,末了似乎是想到什么般,严肃的看着寂夜
“阿夜,有一事,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那杀人凶手,是妖物,是一只河蚌!”
郑旦说完这话,短暂的停了片刻,原因无她,特么她自己就是一只河蚌。
只是跟那河蚌的区别是一个是仙,一个是妖!
寂夜把她抱起来放在榻上
“原来,之前不曾想通的事情,被阿旦这么一说,竟是想通了,我之前就觉得那伤口很是诡异,也猜测可能是什么妖物,现在看来,那伤口,分明就是河蚌口子那锋利的印记!”
换言之,那公主是让那河蚌硬生生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