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锡以死哀求,沅帝劝说了许久,无奈,给太子与雁如烟赐婚。
沈宗并不肯嫁女,太子一脉商议之后暂且放过。
雁如烟赐太子侧妃,楼锡觉得娶‘乙’明面都是莫大的荣耀。
太子走后,沅帝就召见楼决进宫吃晚膳。
一旁的荣公公沏着茶,巧笑的看着这对下棋的父子。
这皇上啊每次都输给闫王,还每次都不死心。
半响。
沅帝遣散两旁的宫人。
轻轻的问向楼决:“淮州的铁矿分布图可是真落到南皇手里?”
沅帝觉得不可能是真的,又觉得是真的…
拂乙小祖宗就不爱按套路出牌,真的她都敢给,因为她有的是办法收拾。
换句难听的,耍你。
因为无聊。
“是真的,院首大人没告诉父皇吗?”楼决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怒意,安国公府的事那军枢院首总是处处跟他过不去。
莫名其妙。
惹她了?何时?有吗?他可从未与那军枢密院的院首打过交道。
沅帝瞥了楼决一个白眼,她怎么有空来寻朕,不都被你霸占了吗。
楼决接着道:“她欲忽悠南国皇来沅国,欺诈一番。”
那厮院首真是狡诈多端,坑蒙拐骗,连豺狼般南国皇都无数次被她玩在手里,也不长长记性。
沅帝顿时朝楼决敬了一口茶,满脸堆笑:“决儿的王妃,朕甚满意,好好拴住,莫放跑了。”
楼决抿了一口茶,不语,这不用你说。
“决儿可想好继承这大统,朕都将太子之位给了他,他还不满意,朕真的失望。”
当初沅帝与诸多大臣商议本是册封楼决,人家不愿啊,就给了楼锡。
沅帝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沉思,叹了一口气,日后只有决儿登位,才能免得了兄弟残杀的悲剧。
“地牢里的那个人,朕关了二十年了都舍不得动手。”那个人已经将他恨到骨血里,沅帝还是不忍取他性命。
“父皇,又去看他了。”
沅帝垂着头,举棋不定,棋盘上的白子明显弱势。
“朕真的害怕你们兄弟残杀,决儿,这太子之位你要了好不好。”
沅帝心里清楚,只有楼决当了太子,剩下的那几个才会安分守己。
楼决将黑子执在半空,这宫闱的生活会束缚她吗?她愿意吗?
半响。
落了下去:“父皇非给不可吗?”
沅帝点了点头,这以后的位置也非楼决不可。
沅帝已经对楼决表明了很多次了,当初想要立楼决为太子的时候就定了,楼决无动于衷没有表示。
“安国公任你处置,但能否给太子一个机会,先别出手,朕想再等等…”
楼锡与安国公野心昭昭,但如今火苗未燃起,沅帝在赌,赌他醒悟,届时废了太子之位送去封地就好了。
“儿臣知道。”
楼决也是清楚沅帝的心思,不然那安国公府的人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就凭郊外的杀手,那颗脑袋早该拧下来了。
沅帝盯着棋盘,苦笑:“决儿,让让父皇不行吗。”
楼决抿了一口茶:“让也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