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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如烟受气
    雁如烟捉起倒在地上的膳盒就朝拂乙扔了过去。



    拂乙负着手,从容的扬起脚将膳盒踢了回去。



    砸回了雁如烟的头上,额上都是红肿疼痛,雁如烟一脸惊慌窘迫的扶起廊坊柱子,蹒跚地站起来。



    那还管什么形象,扭曲的五官怒吼大骂:“陆衿你个贱东西!我可是太子侧妃!”



    这些人怎么老爱骂脏话。



    拂乙扫了一眼雁如烟的咽喉,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神,冰冷。



    让人不寒而栗。



    莲步一移,单手疾飞地扯起雁如烟的手臂,另一手扯着她的头发。



    凌厉的双眸仿佛没有焦距,对着雁如烟的耳际,唇畔微张,萦语淡绕:“我管你什么妃。”



    一字一句,透着不寒而栗的阴冷。



    令雁如烟神俱心颤。



    世间万物犹如静止,只剩两个人的呼吸,一个恐惧的砰砰狂跳,一个慢的没有知觉般。



    霎时,拂乙一脚急速地踢起雁如烟的双脚,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雁如烟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歇斯底里:“你个贱丫头,放开我!太子殿下一定会杀了你。”



    拂乙冷眉微蹙,似笑非笑,态度十分张狂,“以后不要偷人家的东西~你赔不起。”



    说时迟那时快,拂乙俐落地扯过雁如烟挽在手上的水袖披带,嘴里噙着一抹玩味般的笑意,飞速地缠绕雁如烟的裙摆与双足,雁如烟直接被腾空倒立。



    拂乙一个跃步莲足抵到柱子边,纤白色的身影如飞燕般轻盈,



    速度快至极的将披带绑在廊坊上方的横梁上。



    轻盈落地,青丝随着微风扬起又落下,如同随纷飞的蝴蝶突然停留在花瓣上静止,丝毫不乱。



    周身泛着寒彻骨髓的冷,让人不知觉打了个冷战。



    雁如烟就这么被倒吊在横梁上,憋得双脸红涨,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模样变得狂乱。



    怒喊着:“贱丫头快放我下来,别太自以为是,闫王绝不会护着你的!太子殿下绝对饶不了你!”



    拂乙看都没看一眼,风轻云淡地走了。



    雁如烟狼狈不堪,也没人去解她下来。



    一直吓得大喊着:“救命!你们还不出手!杀了她!”



    众宫婢纷纷埋着头,不知所措,那‘陆衿’身手那么好,简直游刃有余,她们又不会轻功,上去找死啊…



    众学子早就在一旁围观,他们院花‘棋神’的身手竟是如此敏捷出神入化,莫名其妙纷纷鼓掌:“好!”



    宫婢们身高又够不着解雁如烟下来,就任由她倒吊着。



    要不是圣沅太后赏赐的宫婢,雁如烟早骂吐她们了!



    **



    楼锡把东宫的器物都砸了个遍,他不是心疼那新的侧妃,面子挂不住!丢死人了!好歹他的女人!打狗也得看主人!



    “那陆衿三番五次仗着楼决就从不把本太子放眼里!本太子总有一天让你偿命!”楼锡又将案上的器物摔到地上。



    “砰——”



    “哐——”



    虽说兵符现在在楼锡手上,大局还未定下,楼锡还是忌惮楼决的,楼决的势力遍布朝野,乃至整个沅国。



    得罪过他楼决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无论任何人。



    楼锡还是没胆动‘陆衿’,但是心中怒火难咽!



    雁如烟很希望‘陆衿’死。



    雁如烟三番五次话里话外刺激怂恿下,说什么楼决不会因为‘陆衿’不顾念手足的。



    说什么不下马威,朝廷那些官员会看不起楼锡的。



    楼锡也觉得要是真心喜欢‘陆衿’早娶回府了,定是新鲜感,定是!



    楼决早已经出了远门,那敢情是好!谁能护你个乡野丫头,先斩后奏。



    楼锡拿起兵符直接策马去兵营,他带禁军要去包围李府捉拿‘陆衿’,扬扬威风!



    兵营校场。



    众将士看到楼锡一来,不为所动,该练枪剑的练枪剑,该磨刀的磨刀,该训练体力的训练体力。



    楼锡踢了一脚跟来的仆从。



    仆从懂事的大喊:“太子殿下驾到!”



    众将士早知道楼锡来了,依旧该干嘛的干嘛。



    楼锡脸色铁青着走到较场台驻中央,威风怒喊:“兵符在此!谁敢不从。”



    无人应,看都没看。



    突然。



    “这年头还兵符啊!我们只认闫王。”禁军的将领不知何时出现在楼锡的身后,拿起头盔拍了拍楼锡的后脑勺。



    “对!”众将士突然异口同声的喊道。



    楼锡愤怒至极,脸上的血管青涨着:“你们居然罔顾圣威,毫无章法可言!其罪当诛!”



    “我们只听闫王一人的律法。”禁军的将领跃下台驻,理都不想理他:“太子回去吧,我们众兄弟可没空。”



    “对!”众将士又异口同声。



    楼锡勃然大怒,眼珠瞪的比球都要大:“你们竟敢藐视本太子!本太子要上报皇上,将你们全部革职!”



    楼锡无可奈何,只好搬出沅帝。



    禁军的将领笑脸嘻嘻的回头,横肉随着胡渣一颤一颤:“正好啊,赶紧的吧,我们众兄弟好去厌戎投靠宿尧将军。”



    “对!”众将士又又异口同声。



    一天天的看守城门,刀剑都生锈了,去厌戎兵部抗战杀敌,保卫家国可是他们毕生的梦想。



    厌戎戍兵部的戎长可是他们禁军所有人的偶像,就是没见过长什么模样,可惜可惜。



    “兵符在此!尔等竟敢不从!”楼锡又扬起了兵符试了一次,大声喊道,“沅国百年的古训竟被你们当成耳旁风,罔顾军法你们怎可为将!”



    众将士忍不住瞪着楼锡,什么该从什么不该从,他们有分寸!竟胆敢说他们罔顾军法,此生除了闫王楼决的号令,无人能让他们臣服。



    那禁军的将领将一旁的剑柄狠狠的扔过楼锡耳边,剑光锋芒,吓得楼锡一个哆嗦扶住一旁的侍从。



    禁军的将领不屑一顾的回道:“军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众兄弟的血肉之躯只为上阵杀敌!而不是给他人谋便!”



    “你们太过分了!”楼锡灰溜溜地走出兵营,又愤怒又尴尬,把兵符扔地上踩了两脚又如宝贝般捡起来吹了吹灰尘。



    楼锡心想,这玩意真是他日思夜想的兵符吗!为何一点用处都没有!五十万禁军竟没有一个肯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