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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认塌!
    拂乙收回了目光,问向他:“没睡好?”



    楼决微微挑眉,声音夹带着丝丝磁性:“本王,认塌。”



    拂乙‘哦’了一声。



    正好端洗簌盆进来的婢女齐齐看着楼决发呆,太俊了,那张脸俊得让人移不开眼,那挺拔有型的身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尊贵权威,真不愧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三王爷。



    令他们大饱眼福,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楼决才注意到被人肆无忌惮地盯着,还在小混蛋的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淮州城就是克他!克他!



    拂乙忍不住勾了勾唇,“你们先端过来给我。”



    几个婢女才回了神,微微欠身:“诺。”



    在这淮州城,要属他们申府最有威望,城里的官员都要对他们申府低头喝腰。



    面前这位绝美女子是他们老爷敬重的人,她们自是不敢怠慢。



    当然她们并没有查觉到这两人的端倪。



    **



    淮州城五里外的小茶棚,馆外高挂的白旗迎风耸立。



    四周寂静,只有一抹洁白冷漠的身影,透着阴深,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



    “吁~”小厮僵停了马车。



    馆外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下来的男子身着白衣,长途车马劳顿,男子虽说有些疲倦,可眉里眼里尽是满满的笑意。



    一张温润秀雅的脸,眼若桃花,浅浅微咪,流畅的长发一半披散,一半束缚,套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



    南国皇帝,南渊。



    他喜欢一个爱穿白衣的女子,之后他便喜欢上白色。



    空旷的茶棚里,方形的木桌前,一抹白得扎眼的纤影,背着身,墨发散于腰间,随风飘动,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



    南渊提步坐了下去,欣喜地看着对面的女子,“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估计沅皇还不知道吧。”



    拂乙不语,也没看向他。



    南渊自己倒了一本茶,开口乞语:“拂乙,帮朕好不好?”



    拂乙轻抿了一口茶,冷声回绝:“不帮。”



    南渊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眉眼里尽是期待:“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哪怕是朕这个人,南国的后位朕至今都留给你。”



    这一年,那张绝美的脸无时无刻都清晰的回旋在他的脑海里,压抑不住心中的念想随口说了出来,手心竟有些抖。



    拂乙依旧不为所动,眸底深处道着不屑。



    “拂乙,朕痛恨她!只有你才能帮朕对付她。”南渊口中的她自然是军枢密院的院首。



    拂乙顿了顿,打趣道:“她有那么可怕吗…”



    “她比你还乖戾无事,简直就是狡诈阴险!她就不是人!”南渊捶着额头,一想到那沅国的院首脸上尽是痛恨烦躁。



    他一路来沅国畅通无比,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又被军枢密院的院首下了套!



    他将商家商队扣押明面不止是为了威胁拂乙也利用了她。



    谁人不知江南商家是拂乙的人,拂乙护短,谁都碰不得,绝不会任由他们出事。



    他将南国封城目的就是想瞒过军枢密院的院首,偷偷来淮州控制铁矿。



    拂乙垂着眼帘,依旧自顾的抿茶。



    南渊有些愧疚的微微一笑:“拂乙,朕竟有些想你了。那日一别,朕这心空荡荡的……”



    拂乙的脸上并没有一丝起伏,冰冷如霜的眼神让人得不到任何动容的回应。



    南渊面色暗淡如灰,若她心悦于他,哪怕一丝丝,一年前她早成为他的皇后了。



    有的时候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自己揭开来,他很是失落,低着眼眸看着手中的茶。



    拂乙并不想了解他如何如何思念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直接开门见山:“南渊,你扣压我的人何止为了威胁我,你还在利用我,造势封城,不就是想方设法瞒过旁人吗。”



    “商家的商队确实在朕手上,朕给他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南渊全身紧张着,紧紧攥着茶杯,手心都是汗。



    她就像是会窥视他的心底,他所有所有的想法她都知道。



    “但,朕不是故意的,朕绝不会伤害他们的,你会原谅…我吗?”



    那个‘我’字他说得无比艰难。



    拂乙扫了他一眼,轻蔑地勾起唇角,好似在说,原谅你?你说说你凭什么。



    “只要你帮朕,朕就放了他们,好吗。”



    “倒不如回去瞧瞧,他们还在不在。”拂乙撇开眼眸望去别处,目空一切,“白衣杀士在南国出现,你还不知道吗,嗯?”



    “所以你不会原谅朕了对吗!”



    他冒着封城的危险,她还是谋高一筹,他知道她过人的手段以及她滔天的权势,他心中的宏图霸业未成,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利用她一番。



    他以为他们的情谊很深,他以为她会看在过往的交情上原谅他。



    但是他想错了,其实根本就不值一提。



    拂乙扬起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松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浅笑,令人寒毛倒竖。



    ‘啪’的一声,是那么的刺耳,茶杯破碎不堪,砸进他的心底,他的心也如同那茶杯,碎了一地。



    像是在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友情已经像这茶杯了,回不去了。



    南渊望着碎了一地的茶杯,凄凉一笑:



    “你不是有仁有义吗,你为什么总是看到朕,你眼里就只有沅国吗!朕对你不好吗!”



    拂乙顿了顿,字字铿锵:“别耍这些小心机,若不是之前把你当成朋友,南国早就被我覆灭了。”



    “拂乙,你不会这么对朕的,你不会的。”南渊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强压心底的不安。



    之前,她说之前,她说朋友,呵~



    拂乙起了身,周身尽是冷漠疏离,连看都懒得看他:“听话,回去。”



    这是她最后一次警醒他。



    头也不回的走出茶馆,只留下一抹令人难忘的背影。



    从前她把他当成朋友,她也想来此处劝劝他,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可他还是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



    如此不听话,那就不是控制南国那么简简单单,心情不好直接将你南国并入沅国。



    南渊望着远走的那抹纤白背影,尽是烦躁不安,却还是对她生气不起来,他想得到她,让她多看一眼,耍尽手段却总是玩不过她。



    “拂乙,沅国,朕要定了!你不是偏爱沅国的子民吗,那朕就让他们成为我南国的子民,那么你也就是朕的了!”



    南渊将手中的茶杯猛的摔到地上,目光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