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抄了小道,堵住了叶家的三个家丁。
拂乙利落的翻下马,向他们走去。
其中一个调侃道,“哟,这深山老林竟有这么美的姑娘,要不要跟哥哥们进城喝两杯。”
三个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拂乙踢翻在地。
三个家丁被她打得倒地呻吟。
拂乙一脚踩在一个家丁的胸膛上,“你,外裳脱下来。”
家丁捂紧了胸膛,“你…你到底是谁?”
拂乙抬起脚,“脱不脱,不然还打。”
家丁怯怯的脱了下来,递给她。
拂乙接过,拎在身前,嫌弃的一嗅,就是李琼音帐篷迷药的味。
拂乙什么也没问又把他们三个揍了一顿。
她懒得问,直接将他们全绑起来,牵在马后。
就算问了谁会说出来。
那三个家丁鼻青脸肿的皱搭脸,哭问,“姑娘,我们哪里招惹你了?无冤无仇的啊…”
这姑娘什么也没说,上来直接把他们打一顿,太疼了。
这身手,他们想反抗都没机会反抗。
拂乙跃上马,冷冷道,“不想被马拖,就给我跑。”
马一奔策,那三个家丁一个踉跄什么也不敢想,连忙跟在马后面卖力跑。
这都什么事。
回了营地。
看守的禁军们定定的看着飞奔的白马,后面还拉着三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家丁。
“……”
一个家丁上气不接下下气向禁军求救,“军爷们救命啊,这姑娘无缘无故绑了我们,我们可是叶家的护卫啊。”
拂乙翻下了马,直接踹了他们一脚,“再喊试试,还打。”
禁军们都退到一旁:“……”
楼决出现在她身后,“你下山何事。”
他寻她知晓她下了山,本想跟下去,就见她人回来了。
拂乙回了头,漫不经心地指着那三人,张口就来:
“王爷,他们偷我的银子,帮我找人关好,别给任何人见他们,也别让他们开口说话。”
楼决仿佛能知晓她的内心般,扯开嘴角微微上扬,轻点头。
那三人一听,半张着嘴,“冤枉啊,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没有偷银子啊,我们是叶家的护卫。”
楼决刚刚还溢满柔情的眸子,一瞬之间就变了颜色,沾染上不近人情的冷漠:
“说你们偷就是偷。”
三个家丁:“……”
拂乙吩咐完便向宴会走去。
楼决就这么跟在她身后。
似乎出事了,他让成五去查还没回来。
偷银子?小混蛋真是能扯。
拂乙一身黑色妖冶的拖地锦裙,冷冷的走到叶筝筝的宴桌面上,面无表情。
众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看着。
没等叶筝筝反应过来。
拂乙不紧不慢的拿起案上的酒壶洒在叶筝筝的头上,不说话。
连舞台上的歌舞看到那一幕都停了下来。
叶筝筝拍着桌子站起来,酒水洒得她狼狈不堪,“陆衿,你干嘛!你是不是疯了。”
“想打你啊,”拂乙扔掉酒壶,一把揪住叶筝筝的衣领,拉到身前,懒懒散散的眯着那双好看的杏眸。
戾气冲天。
楼决就这么负着手站在拂乙身后,寒气逼人,眸中却尽是宠溺的光。
似在告诉旁人,何事他担,何事他纵容。
众人也不敢说话,反正,这闫王殿下简直宠无度,纵容无度。
魔怔了。
就这么肆恣放纵那陆衿闹宴会,还光明正大的羞辱叶队长。
叶筝筝想挣脱,可是又挣脱不开:
“放开我,我是五队队长,叶家小姐,你动我试试!”
拂乙头歪了一下,仿佛有些同情的笑,却又没笑,低低浅浅的语气,冷嗜人心:
“我若施舍你,你就能当你的叶队长,我若不让,整个五队我都能撤了。”
叶筝筝只以为她是仗着闫王才说出这样无脑的话,并没有细想:
“你别以为有决哥哥,就能让他帮你左右军枢密院的事,你做梦吧!”
沅帝坐在上方示意护卫别插手,还让荣公公差人堵上辛贵妃的嘴,做了一个唏嘘:“爱妃,别闹。”
辛贵妃瞪大了瞳孔看着沅帝:皇上怕是也疯魔了。
沅帝淡淡的饮了一口酒,便起身走了,连带拖走辛贵妃。
沅帝懂,她拂乙不是不想理,她只是想施舍给你叶筝筝。
是被人施舍,被人可怜才当上的五队队长,倘若有天知道那叶家小姐知道,该是如何的哀戚疯魔。
拂乙一瞬打了叶筝筝一巴掌,响彻整个宴会:
“这一巴掌打你,是你在行宫诬蔑我打你。”
没等叶筝筝说出话。
拂乙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你纵容五队的人诱骗我的同窗去卧栖林,军枢院可要不起你这种管理不当的人。”
“陆衿!”叶筝筝想伸手反抗。
拂乙单手?住她的双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你今日干的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宴桌上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后退两步,仿佛拂乙会打到他们一般,这最后一巴掌下手够狠心。
叶筝筝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被抡了三巴掌,两边脸颊瞬间红肿,嘴里还溢着血。
叶筝筝双眸泪眼汪汪的捂着脸颊:“你太过份,你竟敢打我,陆衿!你会后悔的。”
叶筝筝暗暗想着拂乙的话。
她吩咐人给李琼音下药,可知道栩王进去她就立马收手了,难不成她知道些什么?
这牵扯皇子,她害怕被查出来,并不敢带人去捉奸。
拂乙一瞬掀了宴桌,“你回去最好把密令还回该拥有它的人,否则我让整个叶家给你陪葬。”
“……”叶筝筝恐惧的摇了摇头,她怎么知道密令不是她自己的,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拂乙一瞬拽起叶筝筝,仿佛拖着走。
叶筝筝拍打着,“陆衿,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军枢五队的人从帐篷里小跑了过来,“你敢动我们队长,就是跟整个军枢密院作对!”
拂乙压根没理。
五队的人想拦上去。
楼决走了过来,冷冷的扫着五队的人,处之泰然,勾了勾唇:
“倘若你们军枢密院也想跟本王作对,本王会让你们知道闫王妃这三个字有多重。”
五队的人咬了一下牙,恭恭敬敬的埋下头颔首:“参见闫王。”
拂乙把叶筝筝拖到舞台中央,甩在地上。
这女子被人打,竟诬蔑她。
得让她尝尝。
黔学书院的学子都明白他们的院花下一秒要干嘛,不由有些同情的看向叶筝筝。
惨。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