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蹙眉,最是惹人怜惜,让人恨不得上去好好哄上一番,只为让美人展颜一笑。
然而李公公却没有抬头看上一眼,后宫之人没有一个简单的,特别是这位皇贵妃,即使表现的单纯善良,但坐到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真的善良。
就连已去的姚皇后都不是这位的对手,将皇帝的心攥的紧紧的,可不是单纯的靠容貌就可以的。
不过皇上是否真的沉醉在美人恩里,又有谁能猜的清呢?
“李公公,这是皇上亲口说的吗?”韩素莲压了压跳动的眉角,到底是上了年纪,即使保养的再好也逃不过岁月的刀刃。
李公公毕恭毕敬,“这是皇上的口谕。”
“母妃,父皇真的要将嫣儿和六哥哥禁闭三个月吗?”七公主温语嫣有些焦急的问道。
韩素莲没有理她,只是对着李公公道,“谢谢公公,本宫一定好好管教六皇子和七公主,劳烦公公了。”
说着就拿了一个荷包塞到了李公公手里。
李公公面不改色的收下,低头哈腰,对于六皇子和七公主脸上的不耐与烦躁视而不见,“哪里,这是咱家分内之事,既如此,咱家就先回去了。”
等到李公公的身影不见了,韩素莲才转过身看向温玉和温语嫣,一脸严厉,“你们两个蠢货,当众欺负秦国质子还让温袖那个煞星看到了,此事母妃也没有办法,你们两个这三个月没有事情便好好待在寝宫,哪里都不许去!”
温玉看到母妃这个样子,脸上不甘,“谁知道会碰到那个煞星,整天拖个病恹恹的身子还到处乱逛,也不怕哪天没了!”
温语嫣也很是娇纵,不屑道,“母妃,我们何须怕他,不过是一个不被父皇喜欢的太子罢了,身体这样不好,谁知道是不是像他母后一样是个短命鬼,到时候准是大哥当太子。”
韩素莲眉头微蹙,满脸严肃,“闭嘴,你们一个个的瞎说什么,母妃是怎么教导的,小心隔墙有耳!”
温语嫣和温玉看到母妃这样生气的样子,虽是不甘,但到底不敢再说什么了。
韩素莲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终于不再口不遮掩,神情缓了些许,“这事下次不要再说了,特别是你们哥哥当太子这件事。”
说着看向温语嫣,“嫣儿,你年龄也不小了,马上到了议亲的年龄,切不可在胡作非为,若是这欺.辱人的事情传到宫外,怕是不利你议亲”
“还有玉儿,你也不小了,要稳重一点,向你哥哥熹儿学学,别整天带着妹妹胡作非为。”
温语嫣小声蜚语,“母妃,你就偏心大哥哥,也不看看他整天和谁在一起,天天跟在一个庶女跟前,哪里有半点皇子威仪。”
“你说什么?”韩素莲看着温语嫣,脸色难看,“熹儿还和南宫家那个庶女走的近?”
七公主温语嫣撇撇嘴,“可不是,昨天他护着南宫琉璃那个小贝戋人,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不看上一眼,被那个煞星训斥的毫无颜面。”
六皇子温玉听到妹妹竟然说他心中的女神是贝戋人,整个人都炸毛了,“嫣儿,你乱说什么呢,璃儿妹妹如此之好,你怎么如此说她,再这样说就别怪哥哥不理你了!”
温语嫣睁大眼睛看着温玉威胁她,然后转身向韩素莲告状,“母妃,你看看,六哥哥竟然要为了一个庶女这样对我,那南宫琉璃究竟有什么妖力,竟迷的大哥哥和六哥哥如此,眼里都没了我这个亲妹妹!”
说着说着,竟是流下了眼泪,想到连她爱慕的世子也对南宫琉璃另眼相待,她就伤心的不行。
“她南宫琉璃就是个狐狸.精,勾.引了大哥哥,还和其他男人打得热火朝天,迷的那些男人七荤八素,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贝戋人!”
温语嫣越说越气,脸上的泪水也流的越来越多。
温玉听到妹妹这样诋毁自己的女神,脸色铁青,但看着母妃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不敢再训斥妹妹。
韩素莲猛地将杯子摔在地上,脸上怒火毫不掩饰,“好了,闭嘴,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说这些话?!”
“还有你,玉儿,你以后给我离南宫琉璃远点,嫣儿才是你嫡亲的亲妹妹!”
“现在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去思过去!”
韩素莲气得月匈口微颤,妖.媚的脸蛋都有些扭曲。
两人看到母妃这样生气都不敢再说什么。
温语嫣冒着怒火,扭扭捏捏的问道,“母妃,那百花宴我能去吗?”
韩素莲瞪了她一眼,“回去!”
温语嫣和温玉委委屈屈的不敢说话,连忙就走了。
刘嬷嬷忙递了一杯水,“娘娘消消气,公主和皇子还小呢,可以慢慢教。”
韩素莲整理了一下歪了的发簪,神情不虞,“到底是本宫教导不利,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连熹儿都不听本宫的话了,还和那个庶女纠缠不清。”
这话刘嬷嬷不敢接,只是道,“大皇子也大了,怕是需要女人了,才会被那个庶女迷惑,娘娘不如送几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过去。”
韩素莲揉揉眉角,“那南宫家的丫头本宫一眼就能看到她的野心,本宫一直欣赏有野心的人,只是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本宫的孩子身上。”
韩素莲静静地看向东宫的方向,眼中有着浓重的野心和狠辣,那人竟然敢害她的孩子禁闭……
秦述风卧坐在床上,慢条斯理的翻了一下书,“你是说东宫那边的人让我搬到东宫旁边的那个院子里是吗?”
阿福低垂着头,满脸恭敬,“方才东宫里的墨棋姑娘是这样说的,说是皇上口谕。”
秦述风看着书上的字,心脏处有一瞬间的快跳,哪里是皇上想到的,怕不是那人吧?
他抬头看向桌子上简陋的饭菜,平静的低下头,“既是如此,不要让东宫的人久等了,去收拾吧。”
“是。”
那褶皱的被角静静的躺在床上,窗边的风轻微晃动着床帘。
……
温袖用过晚膳,就听到了隔壁的响动,“质子已经搬过来了吗?”
墨琴拿起手帕为温袖净手,“是的,殿下,也不枉殿下吩咐人一下午都在收拾那个院子。”
温袖接过帕子,仔细的擦拭手指,“想来质子还没有来的及用晚膳,吩咐厨房送去一些。”
墨琴连忙应道,“是。”
见主子没了什么事情,便准备下去吩咐。
温袖蹙眉,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记得让厨房做一些好消化滋养身体的膳食。”
“是。”
墨琴应道,只是心里有些疑惑,她总觉得太子殿下对秦国质子格外优待,不光让他住在东宫旁边,现在连晚膳都仔细吩咐上了。
墨琴心里虽疑惑,但到底不是好奇的性子,只是按照吩咐去做,毕竟主子每次做的事情都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