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具威慑的一眼,有着极大的震慑力,不少暗暗提着兴致的人,畏怯的低头避过他的眼。
少女接收到焰尘翼独具威慑的眼色,吓得脸色一白,哑口失言的惊愣住,也在众人眼中,落得一个不自量力,脸色一下挂不住的难堪。
桃妃是谁?皇上最宠爱的人,敢让她当众跳舞,可不就是自找难看吗?
一位六十出的朝臣见气氛不妙,连忙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少女一眼,心中怒斥,真是一个没有眼见的蠢材。
躬身走去高座之下,跪地俯首,请罪道:“皇上,小女失言,冒犯皇上,冒犯桃妃娘娘,是臣教女无方,请皇上和桃妃娘娘恕罪。”
少女是宣平侯的幼女,宣平侯六十出,近五十还得一女,算是老来得女,被宠爱惯养。
焰尘翼姿态慵懒的一眼落向跪地的大臣,散漫而不失威严道:“依朕看,宣平侯倒不像是教女无方,而是教女有方得很,都敢当众开眼想见朕的爱妃一舞了。”
宣平侯听得身子微微哆嗦,背心冒冷汗,叩头道:“小女有失言行,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回头见自己女儿傻楞着,吼道:“孽女,还不快来跪地请罪。”
少女惊得身体一颤,一下醒神过来,走去宣平侯身侧,惊慌跪地,“臣女失言,冒犯皇上,冒犯桃妃娘娘,皇上恕罪,桃妃娘娘恕罪……”
焰尘翼慵懒靠在椅背上,看着少女道:“既然你喜舞,那便由你为大家跳舞吧!跳到宴会结束为止。”
喜欢跳舞,他就让她跳过够。
父女二人畏怯的愣了一下,叩头道谢:“多谢皇上开恩。”
“起身吧!”焰尘翼扫过少女,厌色都懒得有。
父女二人道谢起身,焰尘翼让少女跳舞,没对少女定罪,已经算是开恩了。虽然,跳舞不是什么光彩的跳舞,宣平侯没法再求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能任由自己女儿人前跳舞丢人现眼。
少女殿中跳舞,众多异样的目光中,倍感压力与难堪,跳起舞来动作僵硬,表情笑不像笑,哭不像哭,难看至极,舞步错乱,完全没有节奏感。
少女感觉自己都快难堪的死在众多异样的目光下了,时间跳得越长,越是难堪得难以承受,可皇上没喊停,她就得继续跳下去,哪怕踩着刀尖也得继续跳下去。
宣平侯看得老脸无光。今夜,他的老脸算是被这个孽女给丢光了。
少女连跳两曲,林苏瑶实在难得看下去,“好了,别在跳了,退下吧!”
少女一下收住脚步,身处水深火热中的她算是被林苏瑶解救,负身道谢,畏怯的看向焰尘翼,似乎没有他的发话,有点不敢退下去。
“退下吧!”焰尘翼懒得多见的看向宣平侯,“日后,她就不必再进宫来了。”
宣平侯面上无光,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丢着老脸道谢。
少女灰头土脸,很不光彩的退出菊花台,并且很光荣的成为第二个永远不得再进皇宫的官家小姐。
焰尘翼这样做,就是想让一些不开眼的人好好开开眼,烈斓汐不是随便能够招惹得起的人,别再对她没完没了。
经过这一出,没人再敢对烈斓汐提议,想要见识她这样、见识她那样。
烈斓汐看着坐姿慵懒的焰尘翼,被他护着的感觉真好,心里暖暖的。
一时间,菊花台氛围冷场,没有了活跃感。
林苏瑶看向座下众人,目光扫过焰尘瑞和沐凝霜,见焰尘瑞剥着橘子喂给沐凝霜吃,然后把目光落到饮酒的焰寻容身上,道:“寻容,尘瑞比你小,都要做孩子的父亲了,你的终身大事也该解决一下了,今夜在场的佳人众多,看看中意那位,哀家为你做主。”
在场那些未出阁的小姐,听得内心激动,一个个娇艳含羞的看向焰寻容,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容世子眼中那朵最美的花。
容世子选妃咦!能够成为世子妃,可是很争光添彩的事。
焰寻容懒散的落下酒杯,正正身,假装很认真的一一看过在场的少女。
少女们接受到焰寻容看去的眼,内心澎动,有的拧起手帕,或是双手捏紧,都希望焰寻容的目光能够多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或是选定自己为世子妃。
少女们带着美好的期待紧着心,盼着成为焰寻容选定的人。
焰寻容看完所有少女,正儿八经的对林苏瑶说:“太后,在场佳人众多,一个个清纯靓丽,貌美如花,侄儿看花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中意谁,这终生之人,今夜就先缓缓,等侄儿有了中意的人,一定来找太后做主。”
在场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一个个激动起的心一下就失落的下沉了。
感情她们没有一个能够入容世子的眼。
林苏瑶哪能不明白焰寻容的意思,就是一个没瞧上,确定性的问:“在场这么多位佳人,没一位中意的?”
焰寻容回:“这不是佳人天太多,看花眼了吗?一时间不知该选那位小姐好。”
林苏瑶没好气的瞥眼,打趣道:“在场这么多位佳人,都没能有个让你中意的,依哀家看,就打扫宫道最中意你。”
“呵呵!”不少人听得哄堂一乐。
容世子打扫宫道的奇景,他们不少人可是亲眼见着,有时路过还不忘调侃几句。
焰寻容看着林苏瑶,风趣道:“太后,侄儿打扫宫道那点糗事,您就不要拿来房中取笑了嘛!”
话落,不由看向焰尘翼,那货竟然只顾看着那小美人,完全没有要帮他解解围的意思。他被罚打扫宫道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焰尘翼吗?那货倒好,美人在怀了,就完全把他这个为他焰尘翼牺牲过的人给无视了。
林苏瑶没好气的乐道:“这会儿倒是要起脸皮来了。”
话意明显,焰寻容平日就是一个不要脸皮的人。
“呵呵!”在场多数人听得又是哄堂一乐。
焰寻容有点油腔滑调的样子,“侄儿这不是还没有意中人吗?还要寻意中人,脸皮自然还是得要些。”
林苏瑶不失讨喜瞥了焰寻容一眼,“就知道油腔滑调。”
她就没见他有多少正经的样。
“是,侄儿油腔滑调,侄儿自罚一杯酒赔罪,愿太后年年益寿,永葆青春,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年轻美丽。”焰寻容倒上一杯酒,天花乱坠的夸赞。
“你这小子。”林苏瑶被焰寻容给逗乐了。
哪个女人不希望永葆青春,永远年轻美丽?
气氛被焰寻容给逗活跃了,一些朝臣举杯起身,向高座的皇上和太后敬酒,说祝酒词。有的朝臣相互举杯,临座的相互碰杯追捧。酒过三巡,有些朝臣酒劲墙头,微微有了醉意。
一位年过五旬、长相粗狂的将军提着酒坛子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高座之下,步态站立不稳的左右飘忽,红着霸气的四方脸,醉眼迷蒙看向高座,不计后果的怒指烈斓汐。
“你何德何能?让我们皇上用城池为聘迎娶你。你又何德何能?让我西黎文武百官为你相迎。我西黎将士浴血奋战,用性命拼下的城池,竟然成为迎娶你的聘礼,你就是一个红颜祸水。”
此话出,全场一下就静了,所有目光聚集高座,焰尘翼冷下的脸,像一股寒流笼罩了整个菊花台,气氛顿时降到了零点。